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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陪陪华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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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绝不悦的皱起眉,赵大夫是他看重的人,平日只需要专心照顾好凤凝烟就是了,府上又不是没有别的大夫来照料侧妃。

这大晚上的,天寒地冻,还叫上了年纪的赵大夫匆匆忙忙跑一趟,万一摔了冻了,把他自己给折腾病了,凤凝烟的平安脉谁来请?

婧月却以为沈凌绝皱眉是因为担忧段华音的病情,替自家公主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沈凌绝走到床边,伸出二指按在段华音手腕上。

博闻强识的太子殿下本就略通医理,就算不懂得医治疑难杂症,但断个风寒之症还是一点没难度的。

把完了脉,沈凌绝更不悦了:“这明明就是风寒,真是怪事,沛雪殿的炭火从不曾短缺,御寒的被褥衣物更是新作的,十分保暖,人突然病成这样,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他说着,刚想收回手,没想到烧得迷迷糊糊的段华音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气息奄奄的道:“小王爷……你来了……”

小王爷?

沈凌绝听着这称呼,虽然陌生,但心里不知为何,竟生出一丝亲切之感。

或许和从前的事有关,在段华音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把她当初对他的称呼,喊了出来。

但沈凌绝已经看过,确认是风寒无疑,并无大碍,他便心急回琳琅阁交人,也无暇与段华音多说。

他吩咐婧月等人好生照料段华音,说罢已抽出了手,转身便走。

段华音一听他要走,强撑着身子起来,侧卧在床边,吃力地道:“小王爷……以前你听到我高烧不退,也是这般紧张的跑了来……问我难不难受,说让厨房给我熬梨子汤喝……现在……现在却连坐都懒得坐一会儿了吗……”

她烧得双颊绯红,眼睛却水汪汪的如一坛秋水,又是绝望又是痛苦的哀求道:“小王爷,求求你陪陪华音好不好,求求你留下来好不好……”

沈凌绝听她说起往事,不觉顿住脚步,本想留一留,看能不能多听两句,多想起以前的事。

岂料段华音说着说着,就坐了起来,抱住了他的腰。

被陌生的女人触碰,沈凌绝心中泛起一丝厌恶,目光森冷了几分,推开她道:

“公主请自重。本宫如今是太子,已经不是什么小王爷了。就算当初我们曾经熟识,那时候你我才多大?即便情谊深厚,也绝非男女之情。如今本宫已有家室,也从未有过纳妾之心,当初你我约定好是假和亲,公主莫要忘了自己的分寸!”

说罢转身就走。

段华音被这话打击得一阵眩晕,心中哀痛欲绝,死死拉住他的衣角不放,竟被带的跌下床来。

沈凌绝下意识的转身相扶,段华音却又一次趁机将他抱住,泪如雨下,声声泣血道:

“殿下,是华音骗了你,华音以为你只是忘了我们的一切,我以为你总会有一天会想起一切,会再一次接受我,所以我为了创造机会跟你在一起,才提出假和亲来说服你。”

沈凌绝冷漠绝情的道:“我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我的初衷不会变,约定的假和亲永远成不了真!”

段华音听见他这般说,含着眼泪露出一个楚楚可怜的笑容,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见你与太子妃鹣鲽情深,知道就算我等你一生一世,也等不到你了。”

“我今天的病是故意穿着单衣赤脚跑出去自己害的,因为我看到这冷清的沛雪殿,知道我这辈子只有独守空闺、顾影自怜的命。可是我还是想让你看我一眼,和我说一句话。这样,我便满足了。”

沈凌绝本来有些不耐烦,忽然就感到一阵熟悉的疼痛直袭脑仁。

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些似曾相识的画面,似乎是一个面颊潮红的小女孩躺在床上,画面一闪而过,看不真切,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股怜惜之情。

看来,段华音没有说谎,他小时候可能真的照顾过生病的段华音,不然何来这种记忆片段?

沈凌绝不会因为这些断断续续的记忆对段华音多看一眼,但是知道她没有说谎,态度还是变软了一些。

他将只穿了里衣的段华音从地上扶起来,同时提了提音量,有些迁怒的道:“准备在门口站到几时?还不快进来!”

随即,门口便出现了赵大夫端着药碗的身影。

赵大夫煎好药就端来了,却在门口听见侧妃的深情告白,不敢打扰,但是这药又得趁热喝,只好在门外听壁角,想等他们说完,再佯装自己才过来。

却忘了沈凌绝内力深厚,耳力自然不凡,将他在门外的一举一动都听了去。

赵大夫尴尬不已,将药碗递给段华音,段华音却不接,好像没看到他一般,满心满眼都是太子殿下。

“以前你喂我喝药,会先替我尝一尝苦不苦,烫不烫,那时候我若知道你会忘了我,我一定不会跟着师父离开王府。若是能重来,我一定守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这样……你就不会忘了我了,对不对?”

沈凌绝叹她痴狂,无奈的接过脸色尴尬到想找地缝钻进去的赵大夫手上的药碗,沾了沾唇,道:“不烫也不苦,快喝吧,喝了就不难受了。”

段华音见他态度敷衍,与以前那个努力想要她快点好起来,少一点难受的人截然不同,心冷了下来,接过药碗,目光落在他湿润的唇边,眼中划过一丝森寒的冷笑。

沈凌绝见她愿意喝药了,挪开视线,目光落在锦被绣花上,半闭的眼帘挡住眼中寒芒,冷冷地问:“若真如你所说,你对我一片真情,那为何要伤害我的至亲之人?”

段华音一惊,本就因为发烧有些无力的手腕再支撑不住药碗的重量,任由它落在地上,碎成无数瓷片。

“你这话是何意?我从没有对太子妃有过任何不敬!”

段华音知道,沈凌绝说的是徐嬷嬷,但是她不敢也不能承认,只能歪曲他的意思,佯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沈凌绝见她刚哭闹了一场,还把自己折腾的这么凄惨,只为见他一面,可即便是如此深情款款,也不愿对他说一句真话。顿时心寒,只觉得刚刚心软的自己简直愚不可及。

“我现在倒是真想回忆起小时候的一切,看看到底是你变了,还是小时候的我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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