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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莺歌和云雀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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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歌被传唤的时候,心中就感觉到不安。

这四禧宫正主,正是熹妃。既是云雀的母妃,亦是慕容天保的母妃。

“抬起头来,让本宫仔细看看。”

熹妃低声道。

莺歌缓缓的抬起头。

熹妃的目光就像是针尖一样密密的从她脸上扎过,道:“听闻你懂医术?”

莺歌点头,“回熹妃娘娘,曾随父亲略学一二。”

“多大了?”

“回娘娘,今岁已满十七。”

“可许了人家?”

“尚未……”

此时熹妃睇了一眼身旁的宫女,贴身宫女奉上几样礼盒,将盒盖掀开。

熹妃指着那些礼物道:“听闻你与苏大人的女儿苏柔来往甚密。那苏柔本宫也与她通过几回来往。既然你在这宫中,又与她要好。本宫自然不得亏待你。这些东西,本宫皆赏了你。算是本宫赠与你的一份成亲大礼。将来你许了个好人家,也算本宫积了点福气。另外,本宫还准备了几样礼物,你一并捎带了送与你的双亲。回去对他们说,本宫拿你,就当女儿般看待。”

莺歌眼中已隐隐的浮上泪水,袖中十指紧紧的掐在一起。

“民女叩谢娘娘赏赐,只是民女身份卑微,岂敢高攀。万不敢受熹妃娘娘此番大礼!娘娘的话,民女会尽快回家,传达给爹娘,想必民女双亲皆会感到高兴。”

熹妃半晌没出声,缓缓才颌首道:“既然如此,那本宫也不强求。你回家告诉你双亲,何时来了帝京,都可进宫来瞧瞧。”

莺歌垂了头,双手撑地,“谢娘娘。民女告退……”

熹妃道:“去吧。来人,送送。”

莺歌道:“不敢。民女辞谢……”

说完便急急起身,直到退出四禧宫,眼中的泪才掉下来。

“这皇宫里的妃嫔,不过都是虚伪的嘴脸!”莺歌又气又伤心,揪住道旁的一株盆景就大肆的摧残,“可恶!可恶!出身低微又怎么了!当了娘娘就可以羞辱人吗!当了王爷又如何!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我走!死天保,臭天保,我莺歌才不要嫁给你!只愿你讨个母老虎,天天给你苦头吃!才知道我莺歌的好……”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云雀的声音陡然响起。

莺歌没好气的道:“你管我做什么!”

云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是我的宫,你把我心爱的花都弄掉了,你竟还敢大胆的顶撞本公主!你该死!”

莺歌哼哼道:“这花又没写着你的名字,公主大人!”

云雀顿时怒气汹汹,“你,你还敢还嘴!”

莺歌怒火也蹭蹭的窜上来,“小丫头片子,如此任性刁蛮,和你那皇兄一样惹人厌!”

云雀抓狂,“你,你好大的胆子!”

面对云雀的怒容,莺歌毫不示弱,云雀尖叫着便扑了上来,在宫女太监杀猪般的呐喊声中,这片御花园便成了两个女人的打架擂台。扯的扯头发,抓的抓脖子,扯的扯衣裳,咬的咬手臂,打得风生水起好不激烈!当慕容天保揣着满腹的郁闷进宫来时,便撞见这样一番震惊的场景。

原来女人打架是可以如此凶狠的。太可怕了!只是,正在打架的这两个女人,都好面熟啊?

完了!慕容天保突然醒悟过来,火急火燎的赶来劝架,“都别打了!莺歌,云雀!啊呀!”

三人摔成一团,天保的衣领也被扯破被,脸也不知被谁抓花了,脚也被人蹬了一脚,痛得他头冒金星,苦不堪言。

“皇兄,你来得正好,快替云雀教训这个,这个,这个坏女人!”

“臭丫头片子,刁蛮任性没人爱!”

“坏女人!你,你,我不许你再骂本公主!”

“嘴长在莺歌的身上,公主想管吗?”

“你,你好大胆子!本公主要砍你头!要诛你全家!”

“公主小小年纪,动不动便是要杀要砍,难道没有人跟你说过,这样的女人,最惹人厌?”

“什么?你、你……”云雀一张小脸煞白。却被莺歌的话震惊了。

难道,难道她真的很惹人厌?不!才不是!这宫中所有人都是喜欢她的!父皇也最喜欢她!

“都给我住嘴!!!”

天保一声大喝,吓得两人均是一抖。

寂静片刻后,云雀一巴掌挥来,“皇兄,你也敢讨厌云雀吗!”

莺歌的脚踹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啊呀!你们,你们两个臭,臭……”丫头没出口,天保又挨了两下打。莺歌衣衫凌乱,头发散乱,脸也花了,鞋也掉了,一瘸一拐的转身就要跑,眼角掉下的一颗泪,却莫名的落在了天保的心上。

“皇兄,你,你竟敢去追那坏女人!”

身后是云雀气呼呼的叫喊声。

天保追着莺歌跑上来,只是莺歌跑得极快,最后他不得不忍着被蹬的那一脚,踏着轻功飞上来,将莺歌拦截下来,“莺歌,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让开!慕容天保,我最后说一次,我不想再看见你!”

“你这话已经说了上百遍了,可你不还是赖在帝京没回么?”

“你!”莺歌气得青筋暴跳,眼眶灼热,泪已簌簌的往下掉。她紧咬着唇,突然眼中所有的光彩都消失不见,换上天保从未见过的悲伤神情。这不禁让天保心急了,“好好好,刚才的话算我没说。你,你别又哭啊。”

可莺歌却只是掉着泪,什么话也不说,就只是深深的哀怨的望着他。

天保的心越来越急了,“莺歌,你这是怎么了?”

莺歌忽然垂眸,低声的道:“这一次,我是真的要走了。天保……不,锦王爷。”

见她转身缓缓离去的黯然背影,慕容天保头一次尝到一点叫心痛的滋味。

他奔上来,将莺歌拉着,“莺歌,你究竟是怎么了?”

莺歌抬头时,泪已满面,“你还不明白吗?你已经是锦王。而我只是民间一个懂一点点医术的卑微女子。很快,你会被指婚给一位千金小姐。你我这样,又算什么呢。我在你身边,只是一个妨碍的包袱罢了……难道我还没脸没皮的赖在这吗。何况你心中,从来就没有我。而这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你跟我,根本是不同的两个世界的人。而我要嫁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是你……”

泪水早已迷蒙了她的视线,莺歌哭得肩膀抖动,“锦王爷,珍重。”

“你站着!你说你要嫁给谁?你要……你要嫁人?”

“真好笑,王爷要成婚。我自然也要成婚。男婚女嫁,不是最自然的事情吗?”

“可是……”天保从没想过,莺歌会嫁给一个他不认得的男人。

莺歌甩开他的手,哭着跑远了。

天保痴痴的站在原地,只觉得心变得那么沉重。

连苼回到东宫,已是翌日近午膳时分。

“怎么出宫一趟,殿下的容色变得如此憔悴?”

“芳容,昨夜太子是否一宿都在东宫?”

连苼盯着芳容的神情,芳容随口的回答道:“太子殿下一宿都在书房批阅公文,本以为殿下您会回,结果一晚没睡。”

“是吗?”连苼低垂了眼眸似乎在思忖什么。刚才进殿她也问过子阳和福喜,也问了小宫女,都说雪成昨天晚上没有出宫。那么,昨夜是谁将她抱回客房?那深深的一吻难道也是她的错觉?其实都是梦?而她是醉酒糊里糊涂自己走回房间的?

换了身衣裳,连苼来到御书房。雪成还伏首在案前办公,听她走进来他似乎忙到头也没时间抬。又或是在掩饰什么。连苼的余光瞥见屏风上搭着的属于他的斗篷。她走过来,仔细一看,那一点点的绿色,被她挑拣出来,是一片夹在斗篷里的绿竹。

“这是泪斑竹,好像这东宫之内,并没有这样的竹叶嗯?”

连苼走过来,将那片叶子放在雪成面前。

雪成抬起头来,只见他两只眼睛充血又发红,样子很憔悴,他睇了一眼那片竹叶,捂嘴咳嗽两声掩饰道:“是吗。这只是普通竹叶,你认错了。”

什么普通竹叶,这分明就是往林家堡的路上那片泪斑竹林里才有的竹叶。

连苼也没再拆穿雪成。

这时御书房外,静如、芳容等人已经摆好了午膳。两人正吃的时候,有从母仪殿前来跑腿的小太监打千儿回道:“皇后宣太子妃午膳后入宫一趟。”

“刚好我也打算去中宫,你回禀母后,待我用完午膳便来。”

“嗻。奴才告退。”

那奴才走后,雪成问:“你有何事要找母后?”

连苼一边吃饭一边道:“天保的婚事。”

雪成明了,“你是担心父皇指婚给你六妹?你不用担心此事,我已同母后说了。其实,即便你我不说,父皇和母后也会考虑换个人选。虽说之前一早就定了天保和清绵。但如今你已做了我的太子妃,又在朝中担任要职,再从你家选一个皇子妃,恐怕会引来不好的反响。所以天保的婚事,多半会从王公之女中另择一人。”

连苼道:“我原本也是想提这个。既然如此,那就更好了。可惜父皇和母后再如何指婚,也指不到莺歌的头上。我见天保和莺歌其实早已情意互通,只是天保在感情上还很迟钝罢了。”

雪成道:“听闻熹妃召莺歌入宫,想来也是为天保的婚事。还听闻莺歌同云雀在宫中大闹了一回,苏柔昨儿还来跟我说,莺歌这里吵着要回家。”

“天保和我们不同,恐怕这婚事他是逃不脱了。且看他日后同莺歌究竟如何,暂时也实在帮不上什么。对了,可有意向的人?”

“熹妃娘娘自然是想为天保找一个可以拉拢的人,熹妃娘家那边的自然就更好。”

连苼冷声一笑:“熹妃娘娘原也不中意我家妹子,这回,可是称了她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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