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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四弟变四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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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文景仿佛被人倒了一盆子冷水,“爹,颜玉有哪点不好了?”

楚蔚道:“这天下好女子多的是!”

楚文景道:“可儿子我就只要她!”

楚蔚也不与他争辩,“文景,你想娶,他们难道肯嫁?”

一句话说到楚文景痛处。颜玉是天黎族的女子,跟太保府关系密切。就算颜玉做出不符礼教,与楚文景私下定情的事情,天黎族长老们也断不会将颜玉嫁给他楚文景。男女双方父母均不答应这门亲事,楚文景日日苦恼,眼看着颜玉一年大似一年,唯恐天黎族会将颜玉许配给别人。

楚文修见父子二人又起了争执,起身劝解道:“文景,现在四弟的事要紧,你和颜玉的事情,不管好坏,都等四弟的事情解决了再提吧。”

“老爷,不好了!”书房外有家仆喊道。

楚蔚父子三人快步行出门外,“说!”

“四公子伤情突然加重,夫人让小的速来告知老爷!”

“走!”楚蔚即刻提起衣摆,人就往南厢房而来,身后跟着楚文修和楚文景。

楚文景见了萧绝,二人眼神相擦而过,楚文景本以为萧绝会生出尴尬之色,谁知他却半点不在乎,不免有些怔仲。但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连苼的床前。

床的四周下了幔子,温兰正在里头替连苼施针。

楚娘方才急得险些昏厥,此刻正坐在椅子上,见到楚蔚,泪又流下,“老爷,苼儿她……”

楚蔚宽慰的拍拍楚娘的背,“夫人别急,会没事的。”

楚文修静立一旁,楚文景想往里看个究竟,可想到连苼是个女儿身,又忍住了冲动。

怪不得这小子往年毛病颇多,讲究甚过女子,非但从不肯让人见她身子,夏天也是捂得严严实实,连洗澡也是跟清河清舞她们一般非得在房中,还有那些许许多多奇怪的毛病,如今想来,原来如此。

温兰收了针,道:“因失血过多导致身体虚弱,再加上高烧不退,伤情也就恶化了。刚才我已打通几处穴脉,稳住了她的病情,暂时不会有性命危险。”

楚娘急道:“那苼儿何时可脱离危险?”

温兰歉然道:“我尽力救治,只是短时间内还不能妄下断论。”

楚蔚道:“夫人,救人治病,也得看天意,夫人担心过度不如到佛堂为苼儿祈福。”

楚文修知道他爹这是见他娘伤心过度,若是久待在这房中,一来触景伤情,二来也会打扰到大夫救人。倒不如到佛堂祈福,也能平静娘心中的忧急和悲痛。于是附和道:“是啊,娘,四弟如果有娘为她诚心祈福,孩儿想四弟一定能够脱离危险,安然醒过来。”

楚娘抬头望望楚蔚和大儿子,以帕掩面,点点头。楚文修扶着楚娘出了房间。

……

三日后,太保府。

“混账!”萧庞一掌挥下,完整的茶几当场碎成几块,吓得底下一干家仆瑟瑟发抖。

“来人,备马!”萧庞大步跨出花厅,满脸肃杀之气。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萧庞的马匹停在太傅府门前。

这里萧庞率人闯进太傅府,这里已有侍卫跑到降雪轩通报,“夫人,二公子,老爷来了!”

萧绝眼神暗了下去,袖中微微握紧双拳。

温兰走过来道:“绝儿,让娘先出去拦着,你别出来。否则依你爹的脾气,见面又是打。”

说完这话,温兰披上香冰递来的厚厚狸毛斗篷,人已行出屋外。

刚到了屋外,那院里的侍卫拦截不成,萧庞闯了进来。萧庞身高挺拔,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宽大的披风行走时扫过地上的积雪,携带出一股赫赫的威风。太傅府家仆敬畏之余,也并未无礼的冲撞阻拦,而是命人速去请来楚蔚和府中公子。

“老爷!”香冰和门口侍卫纷纷对萧庞施礼。

“老爷怎么来了,我不过今夜就回的。”温兰笑语相迎,不愠不火。

“那逆子在哪!”萧庞雷霆般的震怒,惊得一旁侍卫面色发青。

温兰挡在门口,“老爷何故如此发怒?”

萧庞此刻盛怒冲了头,看温兰的眼神也带着股寒霜般的凌厉,一贯不怕的香冰也心头颤了两颤:哎,这回老爷可真是发了大火了。她本想溜进房间让萧绝开溜,可萧庞的眼神跟刀子样,她哪里敢动。恐怕也只有温兰能承受得住萧庞的怒焰。萧庞沉得滴水的眼神对着温兰,冷道:“你让开!”

温兰不紧不慢道:“这屋里头,有我的病人,老爷进门吵了我的病人,兰儿岂不愧对于人。”

萧庞顿时额头上青筋暴跳,“兰儿!你如今竟帮着他家与我对着干?你那逆子干出的好事,你还要袒护他不成!”

温兰道:“儿子干做了什么事让老爷如此震怒?”

萧庞气急反冷笑两声:“好,好!我萧庞的夫人和儿子,都住到了他楚蔚的府上,传出帝京,岂不是让全天下看我萧庞的笑话!那逆子的一门‘心思’,你当我这做爹的什么都不清楚?你趁早教那孽障出来!”

温兰挡得牢牢的,“天下人皆知,我温兰既是你的夫人,也是个大夫。太傅的儿子在战场身受重伤,咱们儿子送了回来,有什么不对。我身为大夫,为了方便住在府上救人,又有什么不对。老爷如今在此雷霆大怒,反倒让人小瞧了老爷,说老爷是心胸狭窄的人。”

萧庞气结,“兰儿!你不必次次拿你大夫的身份来说事!”

温兰面色也淡冷了几分,“来人,送老爷回府。”

萧庞拳头握得咔咔直响,盛怒之下众人皆退后半步,惟温兰一人迎面相对,毫不示弱。萧庞却从不敢将拳头伤在她身上。可她就是仗着他对她的宠爱,每每让他怒不可遏。只是此回萧庞怒过了火,眼看一张脸冷得如同那地上的积雪,“来人,带夫人回府!”

温兰一怔,却是冷眼扫向走过来的家仆,那些个家仆左右为难。

完了完了,这可听谁的才好?

“娘。”忽然间,身后响起一道雍然的嗓音。

萧绝越过急坏的香冰,站定在萧庞跟前。

不待他脚步站稳,迎面便是一掌掴在脸上,人猛的朝后跌倒几步,重重的撞在门框上,口角涌上腥甜,一口鲜血洒在鞋面上。温兰根本来不及阻拦,“绝儿!”

别人此时不清楚这其中关系。萧庞如何不懂?当他得知自己儿子早已回到帝京,直奔太傅府而未回自家,竟连自己的夫人也瞒着他住到了太傅府中,气得恨不得掀了自家的屋瓦。他恼的是,自己的儿子喜欢上楚蔚的女儿,便不顾身份百般的想要讨好楚蔚,一而再的忤逆他这当爹,这让萧庞这般高傲之人如何忍得下来!

只是萧庞不知,躺在里头的连苼,正就是他儿子喜欢的人。

萧绝踉跄两步,直起身来,“爹,事情与娘无关,是孩儿的决断。”

萧庞怒道:“给我滚回府去!”

萧绝以食指抚去嘴角血渍,一点殷红沾染薄唇,衬着他此刻漆黑无底的凤眸,显得格外慑人俊魅。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一股浓浓的违逆的意思,“恐怕儿子,不能听爹的话。”

“逆子!你胆敢把话再说一次!”萧庞怒火翻涌,怒气如泰山压顶淹没了他,便又是一脚狠狠踢来,只是此回萧绝暗运内劲抵挡,虽抵消了过半的力道,却也听得他身上骨头咔咔脱臼的声响,他以手臂所挡,手臂当场折断!萧庞却气盛没顶,又是拳脚相加,不料温兰挡上来,实在的挨了他一脚,所幸萧庞眼疾手快,收了大半的力道,温兰只是痛了阵,倒没有伤到筋骨。

“兰儿,你,你让开!”

萧庞掌刀还举在半空。

温兰脸色煞白,香冰急得手忙脚乱,“老爷,不要打了!小姐,哎呀不得了小姐流血了!”

萧庞一听温兰流血,眼底闪烁过一缕不忍,可盛怒难消,瞪着萧绝的眼神似要吃人。

温兰捂着腹部,人躺在地上拦在她儿子跟前,“老爷今天要打死我娘儿俩,温兰绝不还手,只盼老爷气消。纵我娘俩有天大的不是,也该回自家处理,何必白白的让人看了笑话去……”

此时降雪轩里里外外,围观了大批的侍女和家仆。他们只听人说当今太保冷面绝情,宛如阎罗在世,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这何止是冷面无情,简直是家暴啊家暴!唉,这萧二公子比起他们太傅府的这几个公子小姐,可真是可怜得很呐!想必这自幼,都是被拳打脚踢着长大了吧?唷唷唷,可怜,真是可怜……

再看看那太保夫人,生得可真是美人坯子。岁月的风霜没有过多的在她脸上留下痕迹,风韵犹存,见之忘俗。这几日也是待人和和气气,笑意婉约,颇为动人,甚是亲近。这样的美人,这萧太保也能下得去手,可见坊间里传说萧太保宠爱其夫人是假的!于是各个心中,不免又对温兰惋惜扼腕叹息一番。

温兰作势往后躺了下去,香冰稳稳的扶在怀里,惊得大喊:“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温兰哆哆嗦嗦的道:“痛……”

香冰眼见着那泪都出了来了,“老爷,小姐被您这一脚踢伤了呀!”

萧庞脸色一僵,顿沉入了谷底。此时见四周颇有非议之声,心下便忍了对萧绝的怒意。又望了眼温兰,果真是有几分我见犹怜的狼狈样子,虽知道这对主仆甚喜演戏做弄于他,可又担心自己这一脚真的伤到她,但碍着面子,不好出手来抱,便缓缓的咬了咬牙,冷哼了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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