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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雪地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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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莺歌正蹲在廊下煎药,天保则不停的在廊子下来回的走着,莺歌手里一把破烂的扇团朝着天保的腿就捶过来,“死天保,你有完没完!”天保忙着躲闪,“你捶我干么!”莺歌蹲在地上,手中扇团不懈的追击着天保的大腿,“你绕来绕去绕得我头昏知不知道!”天保边躲边一拍手,“我这不是急吗!七哥病了,回帝京又得耽搁!”莺歌恼道:“你没见我在忙着给你七哥治病,闪边去!”天保也恼道:“亏连苼待你不薄,你怎么就不见担心!”莺歌霍地起身,下手更重,那扇团子呼得哗哗地响,“连苼!连苼!连苼!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他楚公子一个人!我是谁,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我伤心不伤心,你原也管不着!”

“喂,当心!”两人打着闹着,天保忙着躲避呼来的扇团,脚不甚险些撞翻地上火炉,莺歌伸手一拉,两人反而撞在一起,齐齐的从屋檐下滚到了外头的雪地里。

嘴碰了嘴,脸挨着脸。

冰天雪地的琉璃世界,突然间寂静无声。

只是他二人忘记了这里是客栈,人来人往,终究有些人凑上来看热闹。

两人倏地起身,分开,擦嘴,捂脸。

“你,你没事吧……”天保低低的问。

“死不了!”莺歌没好气的回答,乌溜溜的眼睛朝着人群瞪去,“看什么看!”

“哎呀,这姑娘可真泼辣。”

“是呀是呀。”

“走吧走吧,小两口拌嘴吵架,由的他们去……”

“什么小两口,你们,站住把话说清楚!喂!”莺歌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涨得通红。

“行了,人都走光了。”天保朝她伸出手,“这雪地里冷,仔细冻坏了身子,起来吧。”

莺歌瞪了天保一眼,没好气的把手搭上来。

天保顺手一拉,莺歌脚底一滑,两人又翻滚在一起。

眼对着眼,鼻对着鼻,暖暖的气息萦绕在彼此之间,天保压着莺歌,一时忘乎所以……

不是冤家不聚头。冰天雪地中,连苼仿佛浮游在水晶般的世界里,她含笑缓缓转身,留下那风中一副宁静而温情的画面。

……

太保府。萧庞坐在书房中,正看着刺州传来的奏报。

“老爷,这奏报中所说,我军大获全胜啊。那苍延已率军退走西风渡,龙将军来信说,他们已连着夺回渡外四座城池,再过半月,想必整个刺、婺两州所失去的城池都能收复。”一旁站着说话的人,约莫年过半百,乃是萧庞的亲信,“二公子此回甚是有功,不仅在此次西北战役中博得战功,更是设计一举毁灭了三万护卫军,让太子和那楚蔚折损大笔猛将,不愧是老爷调教出来的儿子。只是……”

萧庞哼了声,合上手中奏报,“想不到,楚蔚那老东西养出个如此角色,这奏报里,处处都是他那四子和太子的功劳,早在数月前西风渡一役,他那四子的名声就响遍西北。连斥房侯原是欧阳太师那边的人,也都被他们笼络了!”

“老爷,这样不是更好?依我说,二公子沉着隐忍,懂得蓄势待发。此回西北之战,他本也不该过于露头,反而是到最后,咬了太傅府和太师府各一口,纵观整场战局,对咱们太保府是最有利的。”

萧庞面不苟笑,“他若连这点算计也无,也不配做我萧庞的儿子!”

“老爷说得是,虎父无犬子。”

“兰儿今日哪去了?”

“哦,夫人一早遣人来说,说是去宫中请安了,眼看到年下了,怕是要住上几日。”

萧庞皱起眉头,“她怎么也不跟我当面说声,说进宫就进宫!”

……

温兰打了个喷嚏,香冰笑道:“别是老爷在家里头正发火呢。”

温兰正以小石槽撵着药末子,道:“我只说进宫请安,怕也只瞒得住两三日的。”

香冰笑道:“小姐你犯了再大的错,老爷可不敢动小姐您一根毫毛。”

温兰笑睨了香冰一眼,“贫嘴。”

两人边笑边碾药材,又双双拿眼瞟向床头,香冰道:“哎,不知二公子像谁。”

温兰道:“你说呢?”

香冰故作思索道:“那必定是像老爷。对旁人一概都是冷淡绝情的,对心爱的人则是百般深情,可不就像老爷对小姐呢?”

温兰没有应声,继续碾手中的药材,眸光却掠向自个的儿子。眼底隐隐的掠过一抹担忧之色。

……

太傅府书房里,楚蔚面对着大儿子和二儿子,慢慢的喝了整杯的茶。

楚文修和楚文景被唤回府中,得知连苼从战场受了重伤回到帝京,可他二人一下马一进门,便就让家仆请到了这。他二人坐在一旁已经老半晌了,见他们的爹只是坐在位子上喝茶,时而眉头深皱,时而唉声叹气,时而面色恍惚,性子略急躁的楚文景有些按捺不住,“爹,您让我先去看看四弟的情况!”

“坐下。”楚蔚喊道。

楚文景不明白,“爹,您到底有什么天大的事比我看四弟还要重要?”

楚文修自知这里头必然是有隐情,安抚道:“文景,听爹说。”

楚文景只好又坐了下来。

楚蔚缓缓放下茶盏,望了望儿子,沉重的道:“今天把你们叫到这,乃是为父的有件秘密,隐藏了十八年,如今打算告诉你们兄弟。”

楚文景好奇心有些重,“秘密?爹,您瞒着我们什么了?”

楚文修则是老成沉着,面色不急,只等他爹说来。

楚蔚目光渐眯,叹道:“此话,还得从十八年前说起……”他徐徐道来,将十八年前大师所言的那番话告诉了两人,楚文景一头雾水,楚文修却问:“那后来?”

楚蔚看向楚文修,说:“后来大师不忍爹弑杀幼女,让我将你们那四妹,女做男儿养。”

楚文景重复道:“女……女……女做男儿养?四,四,四妹?”等他反应过来,人已惊得从椅子上摔在地上,“什么?爹你是说四,四,四弟她,她,她是个女……女……女的?!!!”

所幸楚蔚有先见之明,早已将书房外的家丁清走。

楚文修也惊得无以复加,“四弟竟……竟是个女子?!”

楚蔚道复又将事情的前后始末都详细的告诉给他兄弟二人听了。

楚文修道:“这么说,我们兄弟姊妹当中,只有清河一人是知道四弟是个女的?”

楚蔚点头,“当年清河年长苼儿数岁,又大气懂事,我和你娘商量,恐无人在素日间照顾你这四妹,便把真相告诉给了清河。”说到楚清河,楚蔚神色上显然还是有些余怒未消,当年楚清河追随独孤伯颜去到南隐国,等于是与人私,奔,这令太傅府丢了极大的颜面,楚蔚如何不恼。

楚文景整个人似还处在云端里漂浮着,怎么四弟就成了四妹了?怎么他又多了个妹子了?

“爹,您也太偏心了,我们都是四弟,啊不,四妹的兄长,您怎么不让我们知晓?连我们自家人也都瞒了十八年,您这么做,让儿子现如今想来,都觉得自己笨得像头牛,连自己身边的兄弟姐妹都辨别不清,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楚蔚道:“此事关系重大,多一个自家人知晓,就多一份风险。别说连你大哥也都隐瞒了,便是你这毛躁的性子,为父的如何能让你知晓?这么多年,为了隐瞒住你四弟的身份,我跟你娘没少下功夫和苦心,只是没想到啊……”

楚文修儒雅道:“爹,大师所言未尽全实。”

楚蔚道:“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楚文修道:“那爹,打算何时公开四弟身份?”

楚蔚道:“要恢复你四弟的身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弄不好,就会惹祸上门呐……”

楚文修点头:“爹说的很是。想四弟自幼与太子为伴读,若一旦公开她的身份,等于我们楚家欺君罔上。以如今我们太傅府的地位,多少人想抓住我们的把柄,稍有不慎,就是……”楚文修点到即止。

楚蔚说:“此事还得斟酌再三,计划周详。为父本是想,你四弟此回立下大功,若她能醒来,或许可借此机会向皇上禀明。”楚文修点头道:“那么短时间里,我们还得保守住四弟的身份才是。”楚蔚道:“这我已想到,早已安排妥当。”

他父子二人在商量着,这厢楚文景却还徜徉在这份不知是惊是喜的秘密中。怎么四弟就成了四妹了?怎么就成了妹子了?怪不得这小子生得细皮白肉的,原来是个姑娘家!楚蔚见他神魂颠倒的,不由得皱眉哼了声,提醒这个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儿子。可楚文景却突然想到什么,双手一拍,“哎呀!不行啊!”

楚文修道:“文景,你咋呼什么?”

楚文景道:“大哥!刚才爹说什么,说萧太保的儿子喜欢四弟?他,他还就在我家府上!?那不成!他要是做了我妹夫,那我跟颜玉……我跟颜玉……那多尴尬!”

楚文修露出些笑容,“怎么你的思维和别人就是不同?要是萧绝真做了你四妹夫,你和颜玉的事,不是更顺利了?怎么你却反倒觉得尴尬?你抢了他未婚妻子,给他戴了顶绿帽子,该尴尬的,那也是他萧绝才是。”

楚文景想了想,用力摇头道:“不对不对!我抢了他未婚妻,他恨我太傅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喜欢我四弟?萧绝那厮,必是想以此报复我太傅府,倘若四弟真嫁给他,指不定被怎样的欺负!”

楚文修轻笑:“被欺负的,我看未必是你四弟。”

“住嘴!”楚蔚沉声一喝,怒瞪楚文景,“那颜玉,你休想娶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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