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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衙门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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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就是……讨老婆生孩子!”连苼立马敷衍过去。心中抹了一把冷汗。

慕容雪成将她松开,他垂头凝望着她,连苼才发觉,他又长高了不少,且生得越来越俊美。

想到他和慕容天保在得知她中毒身亡的消息后,都如此的为她担忧,连苼感觉到窝心。

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们几人之间俨然像是家人。

“对不起,既吓到了你又伤到了你。”连苼握着丝巾擦掉他伤口上的血迹:“你回去吧,上点药,你放心,你知道我不怕死人,我现在必须和他们睡在这间屋子里,露馅了可不好。”

慕容雪成深深的凝了她两眼,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的转身离开,只是离开之时顺手拿了她手上的丝巾捂着伤口。

当他走远了,出了门,连苼才恍然发现被他带走的是萧绝那条丝巾!

慕容雪成,你故意的吧?!

嗳……算了,看在伤了他一刀的份上,允许他这次的顺手牵羊。

转眼三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芜花县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书房内他背着双手踱步来踱步去,不住的叹气摇头……摇头叹气……

师爷和他夫人在一旁看着,脖子有些发酸。

“唉呀老爷,您别走了,如今之计,是想想怎么对太子交代吧。”

他夫人走上来,将他拉着往那太师椅上坐下,又着丫鬟端了杯热茶上来。

县令将茶杯重重的放在一旁的几案上,“嗨,三天之期到了!这里我得听太傅之子的交代,那人又还没上钩来,这厢我却又不能告诉太子,他那朋友还没死。弄得本官我真是左右为难,这该如何是好哇……”

衙门里的师爷走上来,捋着胡须,道:“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大人再挨一挨,就看今日晚上了。三天已过,如果‘蛇’没引出洞,那这一招也就没有必要再走下去,到那时候自然可对太子交代。”

县令唉声叹气:“本官不是不知,就怕太子不肯宽容到晚上。万一他,他真要诛我九族,那本官可真是比那窦娥还要冤枉……”

“呸呸,老爷,您怎么就不能说些吉利的话。”县令夫人道:“咱们一家老小可有二三十口子,老的小的,咱们的孩子,难道你都要他们陪葬不成。老爷您虽然是个芝麻官,但也是朝廷的官,太子要处置你,那也不能说砍头就砍头的,你想想办法,拖延一阵是一阵儿……”

“夫人啊,我这不是想不出办法了吗。”

县令大人回想那日慕容雪成的眼神和语气,不禁的又打了个寒噤:“你是不知,那太子看似温和,实则不然呐。到底是皇家的人,那气魄是外表虚掩不了的,今日是死是活,全看造化了……”

衙门内,慕容雪成一袭白裳不染纤尘,背身立于堂上。

县令大人卑躬屈膝,道:“太子殿下,这案件错综复杂,下官恳求殿下多宽限半日。”

慕容雪成指尖一朵兰花轻轻转动,须臾,兰花掉在地上,他回身看着脸色发白的芜花县令,说道:“我说话,向来说一不二,我限你三日查出杀害楚连苼的凶手,你却丝毫线索也没有查到。今日倘或不是祭酒大人替你说情,你可信,我能诛你九族?”

“信,下官相信!”

“把那日早晨当差的衙役拿上来,我可以再宽限你几日,但他们,今日必须得死。”

“太子殿下!”县令大人震惊不已。

“我话不说第二次。”慕容雪成复又背转身,留给他们一个冷凝的背影。

县令擦着冷汗,到底是挥挥衣袖,“去,把太子殿下要的人都给拿上来。”

不过一会,那五名当日早晨当差的衙役被捆绑着带了上堂。

“怎么,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见迟迟没有动静,慕容雪成冷淡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眼看要被处死,那些个衙役们无不磕头求饶的。

县令大人便只能沉痛的说道:“去,给他们一人备盏鹤顶红。”

又过了一会,毒酒端上来。

衙门外围了好些的人,谁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弄到这个地步,谁也没有想到这太子居然真的敢动用私刑,要拿他们的命。一时之间震惊的,害怕的,议论的,唏嘘的将个芜花衙门闹了个沸沸扬扬。

毒酒被强行灌下了腹,那几名衙役口吐鲜血猝死倒在地上,县令大人额上冒出豆大一颗的汗珠,所有的人都惨白了脸色。

慕容雪成冷漠睨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衙役,衣袂飘绝,不然纤尘,冷清离去……

又是夜枭啼鸣的夜晚,芜花县衙笼罩着诡异的凄冷。

蛰伏了几日,直到今日亲眼见那五名衙役被赐死,有人才敢出动。

芜花县衙门,衙役们所住的后院内,有人影鬼祟潜行在黑夜之中,正当此人欲图翻墙跃出县衙的时候,却有通明的火光自暗处燃烧起来,围涌而上,将之拦截在当场。

“陈武,原来是你!”

一大群早已设下埋伏的人,突然之间出现在眼前,那陈武心知中了计,却也没有自乱阵脚,而是试图寻个缺口突围出去。

“陈武,想不到你居然是个细作,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作案?”

县令大人和师爷如何不大感意外,自己的衙门内出了个叛徒,这可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人群中有几名衙役走了出来,陈武目光一紧,“是你们?原来你们没有死!”

原来这几人,正就是白天被慕容雪成以毒酒‘赐死’的那五名衙役。

“何止是他们,还有我……”人群后,连苼阔步而淡定走了出来,那陈武顿时面露狞色:“原来你也没有被毒死!”

连苼将陈武上下打量几眼:“你倒也是个不赖的细作,足足等了你三日,你才肯有所行动。”正是因为这陈武的警觉心太重,连苼心想要引此‘蛇’出洞,恐怕还得演上一出戏,于是暗中与慕容雪成商量好,只要这细作是衙门内的人,看到那几名衙役真的被处死,才会放下最后的猜疑,相信连苼的确已经中毒身亡。

那日早晨莺歌意外中毒,连苼心中便已怀疑衙门内有心怀不轨之人。

于是有意说出已经找到线索的消息,又当着衙门所有人的面说要诈死查清案件,混在当中的细作必然会将这则消息捎带出去。

陈武忽然间狞笑了两声,他伸手揭开脸上面皮,“我并不是陈武,陈武早就已经死了!”

众人大感意外,“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潜入县衙,替谁卖命?!”

连苼凌厉的目光射向‘陈武’,“如果我没猜错,你背后的指使人,应该就是杀害欧阳昊书童的主谋!”

“来人,将这假扮陈武,杀害陈武的凶手给本官拿下!”

芜花县令高声下令。

然而暗处射来一把暗器,让所有人猝不及防,不过眨眼的时间,那扮作陈武的男子咽喉上被暗器刺穿,下手之毒辣令人惊悚,那扮作陈武的男子倒在地上,断了气。

墙头黑影掠动,却有一白一紫两道身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踏着轻功飞上墙头,一前一后紧追那黑影而去,正就是慕容雪成和萧绝两人。

慕容天保和谢玉寒,并子阳晓山等一群人也随后来到县衙。

“连苼!你小子吓死我了,你没死啊啊啊!连苼!”

“住嘴。”连苼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包子,精准无比的塞满了慕容天保的嘴。

慕容天保咬着包子泪流满面,连苼,被你欺负也是幸福的。

“可惜,人死了。”谢玉寒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假陈武,“飞镖锁喉,此人武功不凡。”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辰。

慕容雪成和萧绝又回到衙门,显然未能捉到射暗镖的人。

“以此人的身手来判断,是对芜花县十分熟悉的人,是个杀手。”

莫非是凶手雇佣的杀手?

人群中有乌尔黛走过来,穿着素净,面颊削瘦,一双乌溜溜的黑眸分外明亮,此时眼中盛满担忧,“楚公子,听说莺歌中了毒,她有没有事,我能见她吗?”

“当然。”连苼带着乌尔黛见莺歌,莺歌依旧躺在她的床榻上,虽然身体虚弱无力,唇色发紫,眼窝深陷,但能微微撑开眼睛,说上几句话。

“乌尔黛姐姐,你别担心,莺歌是死不了的……”

“莺歌,别说话,姐姐相信你会活下来的。”乌尔黛无限温柔的目光抚慰着莺歌。

连苼道:“不能再耽搁了,莺歌的毒需要尽快替她解除。”

许大夫和许娘用恳切的目光望着连苼和慕容雪成等人。

“求你们救救莺歌,许某人必当感激诸位的大恩大德!”

“许大夫,请起。”连苼先一步握着许大夫的手肘将他拉起来:“许大夫替国子监学子医病数十年,救您的女儿,是天经地义之事。”

慕容雪成面对县令大人说道:“大人,虽然他们一家是在押的嫌犯,但念在特殊情况下,恳请大人额外开恩,让许大夫的小女莺歌出牢房,上玉笔山解毒。”

慕容雪成开了口,县令大人没有不遵从的:“人命关天,本官恩准放嫌犯莺歌出牢,先行解毒。”

“谢大人开恩,草民感激不尽。”许大夫和许大娘泪盈满面。

“慕容天保,护送莺歌上玉笔山,求庙中大师解蛇毒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连苼点名说道。

慕容天保指着自己:“连苼,为什么……是我?”

连苼戳戳他结实的小胸膛:“因为你长得块头最大,能跑能扛能背还能打,保护莺歌再适合不过。”

慕容天保满不愿意:“我,我不愿意,衙门里不缺人手,派几个护送莺歌上山肯定比我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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