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终将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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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不理老爷爷的丝丝还是紧赶慢赶的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老爷爷的怀抱,老爷爷被扑的踉跄了一步,宠溺的责怪丝丝:“怎么这么大了还这么莽撞?”

丝丝哭的眼圈红红,抬头看着爷爷:“爷爷,以后丝丝不能在你身旁照顾你了,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逢年过节的给我写封信。好不好?”

爷爷刮了刮丝丝的鼻子:“小傻瓜,没想到最后你还是肯叫我一声爷爷了?”

丝丝却没有顶嘴,只是流着泪看着爷爷,好像要把爷爷的样子永远刻在脑子里。

爷爷终于挂不住笑容了,难过的看着眼前疼了二十几年的孙女,心底到底是不舍的:“丝丝,不哭了,分别是为了下次相逢,下次爷爷会看见更不一样的丝丝的。”

依着君慕白的宋凝菡也忍不住流起了泪:“老爷爷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丝丝的。”

君慕白却担心的说:“你看看你,眼睛刚好,不能见强光还非要来,如今还流起眼泪了,自己身子都不照顾好,还说照顾丝丝?”

老爷爷又郑重的拜托了君慕白:“慕白,就拜托你了!”

说完,朝大家挥了挥手,坐上一旁的轿车,绝尘而去。

丝丝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爷爷,忍不住崩溃大哭:“爷爷!爷爷!你...你一定要回来...看看我啊!”

宋凝菡强撑着身体走上前抱住了丝丝:“丝丝,靠着姐姐,有姐姐在。”

丝丝紧紧抱住宋凝菡,嚎啕大哭:“姐姐......”

看的身边的佣人们也都忍不住偷偷抹泪,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生离和死别。

果然,今天强撑着的宋凝菡回去之后又发起了烧,整个别墅又忙了一宿。

随着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宋凝菡的身体也终于随着秋天的来临,渐渐康复了起来,整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

整天和丝丝在一起玩,今天的俩人又商量着跑到兰湖去玩。

丝丝瘪了瘪嘴:“这个取名字的人一点意思都没有,我都不用去下两个湖就能猜到下两个湖是叫竹湖和菊湖。”

宋凝菡闻言哈哈一笑:“你知不知道是谁取得名字?”

丝丝好奇的眨了眨眼睛:“是谁啊?”

身后幽幽的传来了一个声音:“是我。”

丝丝浑身僵硬,慢慢转头,看见是君慕白站在身后,然后又僵硬的转了回来,坚毅地说着:“这么取名字的人真有趣,梅兰竹菊多么高贵又有格调的名字啊!人类之光大概是这个意思啦!”

宋凝菡笑得肚子都痛了:“丝丝....哈哈哈哈丝丝你这个人,简直就是能屈能伸的代表了!”

君慕白轻轻的替宋凝菡揉着肚子,无奈的说:“你别笑啦,等会儿有肚子疼了。”

管家恭敬的过来:“君少,东西都准备好了,可以出门了。”

君慕白点了点头,牵起宋凝菡的手就带她出了门,身后的丝丝悄咪咪的跟了上来,自觉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宋凝菡兴奋的说:“今天去的兰湖有什么特点啊?都是兰花吗?”

君慕白抬眸看了看宋凝菡:“对的,那里还有兰亭,是请苏州的师傅过来设计的,那个亭子是我最喜欢的亭子,我在里面放了一套茶具,等会儿我给你烹茶喝。”

丝丝也是兴致勃勃的样子:“你也会烹茶!我也会!我们来比试比试。”

君慕白毫无兴趣的垂下眸子:“你赢了。”

丝丝上扬的嘴角瞬间挂了下来:“你这个人...咋这么记仇啊!”

宋凝菡立马打圆场,举起了自己的手大声说:“好!我当裁判!”

车稳稳地停下,只见一片碧绿的湖在近在眼前,湖中心有一个十分好看的亭子,要划船才能靠近那个亭子。

君慕白小心翼翼的扶着宋凝菡上了船,丝丝也被佣人小心的扶上了船。

前后两只小船慢慢的划着,在湖中划开一片又一片涟漪,涟漪撞到了湖边的岸,又返回来,一层一层的回荡着。

丝丝在船上唱起了一首南方的小调,悠扬的歌声穿越了云朵,回荡在湖面上,倒和这一方景色甚为相符。

“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虽照阳春晖,复悲高秋月。飞霜早淅沥,绿艳恐休歇。若无清风吹,香气为谁发。”一曲终了,曲子里却没有李白的孤芳自赏之意,倒多了一分兰花的高洁,和丝丝清凉的声音相得益彰。

宋凝菡鼓了鼓掌:“丝丝,这曲子真好听,你怎么会唱的啊?”

丝丝顿了顿,嘴角带了丝苦笑:“我的妈妈是一个江南女子,据我爷爷说是一个十分美丽的人,很有气质,只是我没有见过。这首歌是妈妈的乳娘教我的调子,词是我自己配了李白的诗进去的。”

宋凝菡有些心疼的看着丝丝:“对不起。”

丝丝笑了笑:“不要紧的,我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有点遗憾而已。”

转眼间,船已经靠近了湖中亭,待大家坐定了,那套茶器也引起了丝丝的注意:“这是晚唐的黑瓷茶器?”

君慕白略有赏识的看了丝丝一眼:“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丝丝吃惊的看着:“这么珍贵的茶具,你就放在这?”

君慕白淡淡一笑:“它只是一副茶具而已。”

宋凝菡其实并不懂茶艺,但是身体却好像认识这套茶艺,拿起了一只茶盏,洗洗看着。

其实之前的宋凝菡是来过这里的,那时候还和君慕白谈天说地,聊古论今,度过了很快乐的一个下午。

君慕白并没有用现在常见的烹茶方式,而是用的是点茶法。

一边认真的碾着,一边轻声的和两人介绍着:“这是宋代比较流行的茶艺,叫点茶法。”

丝丝认真的看着,一边自嘲着:“凝菡,我刚刚是不是说了要和君慕白比茶艺来着?”

宋凝菡忍着笑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的。”

丝丝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心里跳着“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以卵击石”几个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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