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是你自己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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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之乔返回房间的时候,便看见一地的湿润和破裂的木板东一块西一块的,以及坐在水流中央替拓跋御输气的拓跋瑞两人。

而拓跋御的脸正面对着她。

他的样子让她心房急剧一缩。

两只原本修长白净的指此时正抓握着他两边的膝盖,手背上的青筋像是根根青色的虫子正极力往外钻着。

他此时裸着上半身。

肌理分明的胸膛红得不像样,活像被放在沸水里煮了一遍一般。

而他俊美非凡的脸颊哪里还看出点点原先的样子,他一双薄唇抖动着,一会儿便干裂的不像话。

他闭睁双眼,额前,眼角两边,全是青红密布的纹路。

倒抽一口气,南玥适才将今晚发生的事与她简单说了一遍,她还有些不相信,现在一看,怕是还要严重一些。

拓跋瑞见她折返,什么话也没说,收回手站起来往房外走去,只是出去时将房门关上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沈之乔呼吸一滞。

她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痛苦的蜷缩在地,看着他发出一阵阵如受伤巨兽的嘶吼声,她的心慌了,或许早在听南玥说了之后便慌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跑了回来。

“啊……”又是一声饱含痛苦难耐的吼声。

沈之乔捏着拳头看过去,他正用手死命抓着身上的肉,一条一条血痕在他指尖不断涌出血渍来,刺激得沈之乔睁大了眼。

心里一股怒气就那么涌了上来,他明明刚才可以强行和她……可他偏就要装伟大,是想将她推入忘恩负义见死不救不忠不义的深渊吗?!

想着,她冲了上去,蹲下身子不由分说的抓住他还在肆虐的手。

他手上滚烫的温度猛地袭了过来,心脏仿佛也被烧了一下,沈之乔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莽撞了,这样一想,她便准备松开他的手。

可是他却适时反握住,心尖一跳,抬头看去,却撞见凤目缀火,凶神恶煞的盯着她。

沈之乔缩了缩身子,怯弱却又故作气势的反瞪他,“看,看什么看?!”

拓跋御眯着眸子,遮住眸内呼之欲出的狂流,全身血脉都在倒流,一波一波的情潮顺着四肢五骸全部汇集到了某一个点。

他细到身上的毛孔都在叫嚣,他却咬牙切齿道,“你回来做什么,滚!”

很想骂他不知好歹!

沈之乔气恼的瞪他。

她不知道,她现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像是在勾引他,引他恨不得现在就钻进她的身体里。

再难忍耐了,拓跋御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拉,薄唇迎上,一下子咬住她的唇瓣,狠狠道,“沈之乔,我放你走你不走,现在是你自己跑回来的,这一生,你都休想我会再放过你!”

他话一落,身子翻转,将她压在了地上……

……

南玥在目送沈之乔房间之后,突然觉得心头不安起来。

小皇帝中了噬欢,那药性之猛,能使长期不能人道的男子奋博如虎,更遑论还是小皇帝那般挺拔强壮之人。

忧虑爬满心头,她有些后悔送她进去了。

这要是药性发作起来,小皇帝自身难以自控的话,她真担心阿之会出什么事……

这样一想,心头更加没底,可是她现在又不能将她拽出来,于是只有焦急的在门外转动不安。

拓跋瑞拧着眉峰看她迟迟不肯离开,一直杵在房门口不走,而里面又适时传来阵阵暧昧的低吼粗喘声,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面红耳赤了,可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心内疑惑,她就没觉得丝毫不妥吗?!

实在难以容忍她“放荡”的个性,拓跋瑞上前一把拎着她的领子转身就走,声音硬邦邦道,“南玥,迟早有一日,本王定要好好磨一磨你这性子,你这女人,就是欠管教!”

南玥出乎意料的没有还嘴,主动抱住他胳膊,仰头问道,“拓跋瑞,你说小皇帝和阿之在里面会不会出事啊?

我们,我们还是在外面守着吧?要是万一出什么事的话,我们也好有所防备不是吗?!”

拓跋瑞瞥了她一眼,松开拎着她衣领的手,胳膊任她挽着。

“他们在里面能出什么事,不若是男女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交流’。”

交流?!

南玥抽了抽嘴角,脸却微微有些红了,抽回手,不甘心道,“小皇帝要是中了其他春毒还好,我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可是重点是他中的是噬欢,它的药性如何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我担心他们真要是在里面呆上七天七夜的话,不那什么死,也得饿死或是累死吧?!”

小皇帝还可以撑过去,那阿之怎么办?!

“谁告诉你他们要在里面呆七天?”

拓跋瑞勾唇,这女人还真是天真,拉过她的手握住,淡淡解释道,“南珏已经回宫通知楼兰君,以楼兰君的医学造诣,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制出解药……”

他话只说到这里便没再继续,南玥却全懂了。

心头一颗大石头落地,她顿时轻松了起来。

而这时,她敏感的发现,自己的双手正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他的手宽厚而温暖,心跳了跳,抿着唇,静静盯着他那双好看的大掌。

似乎,这还是第一次被他这般柔情的牵握住……

身侧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拓跋瑞直觉有些不对劲儿,偏头看向她,却见她一双黑眸晶亮,正怔怔的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

心念一动,他拽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一拉,臂弯勾住她的细腰,两人霎时挨了个紧,拓跋瑞凑近她的耳边,低低道,“南玥,不如今晚我们便不回去如何……”

耳郭热热的,微痒,南玥向后仰去,不解,“不回去,那我们去哪儿?”

“就在绝仙楼,我们开一间房……”拓跋瑞说着,一下含住了她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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