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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居然学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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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居然学乖了

四爷本来直视公文,神情专注的。

余光瞥见女人朝他递了什么,便随意扫了眼。

“你该知道的,爷不喜欢办公时有人打搅。”

“哦。”若音撇了撇嘴,收回了手,自个吃掉了那颗葡萄。

都让她坐他旁边了,还这么严肃。

刚刚要不是他的语气随意,她也不能这么随意啊。

这会子,她气呼呼地坐在一旁,一声不吭。

还自顾自地吃着葡萄。

哼,他不吃,她吃!

于是乎,专注批阅公文的四爷,总是闻到淡淡果香。

不过,看在她不打搅的份上,他倒是没说什么。

只是写字的狼毫笔,动得越发快了。

大约一炷香后,四爷搁笔,总算是忙活好了。

转头一看,就见女人在那吃个不停。

一张漂亮的脸蛋上,看起来气呼呼的,在置气呢。

“怎的,生爷的气了?”四爷挑起女人的下巴..........................................................................................

八月,是夏天的尾巴。

只要三伏天一过,若音几个,也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偏偏在这之前,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

月底的时候,若音正在凉亭里看书,李福康就慌慌张张地进了凉亭。

“福晋,大事不好了。”

若音难得见李福康如此慌张,便搁下书,淡淡问:“怎么回事,好好说话。”

“福晋,方才酒庄上的的管事来传话了,说是......有人买了咱们酒庄上的葡萄酒,还喝死了两个人。”李福康道。

闻言,若音心中“咯噔”了一下。

不管是什么原因,到底是两条人命。

“怎么回事,去年的葡萄酒,不是还好好的吗,今年还是去年的酿酒方子,葡萄我吃了也没事,怎么会出事呢?”

“陈管事说了,是砒霜的量放多了,您吃一点尝鲜没事,但要是做了酒,喝下肚后,能促进血液循环,导致砒霜中毒而死。”

“哎呀,那可怎么办啊!”柳嬷嬷急得眉头紧皱。

若音顿坐在原地,想着该如何解决这种事情。

在这清朝,没有什么杀虫、打虫的农药。

但老百姓们,为了增加农作物产量,也有一套法子。

就是用砒霜和一些药物,混合在水里,制成了打虫,或者杀鼠药。

这样的法子,早在民间传开了。

而且,去年的果园,也是用的这个法子。

当时她还留意过,那砒霜的用量特别小,对人根本没有害处。

加之又不是洒了药后,立马就摘果子吃。

会经过风吹雨晒,空气的的稀释,那就更加没有害处了。

想到这......若音的脑海里,闪过一抹不详的预感。

直觉告诉她,是有人要害她。

可事到如今,得想好对策才行。

沉思片刻后,她沉声下令:“李福康,你去告诉陈管事,叫他拿银子,去抚慰家属,并告诉他们,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结果,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前一世,她看过不少新闻,说是食物农药超量。

当时她还在感悟,这些人也太丧心病狂了。

来了清朝后,她一直认为,这里的食物吃得放心,那都是有机的。

却不曾想,有这么一天,她会是这个丧心病狂的人。

至少此刻,在老百姓眼里,是这样认为的。

看来,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有人的地方,那就有江湖。

“可是......万一这事情,不是咱的问题呢?”柳嬷嬷和若音一样,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人命,咱们现在没有把事情搞清楚,第一时间,能做的就是安抚家属,让人知道我们的态度,而不是逃避问题。”若音道。

有句古话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那两个人,虽然不是她害死的。

但也是因为别人想害她,他们才死掉的。

而且,如果酒庄只知道一味的逃避责任。

只会让老百姓们看不起,这不是处理事情的根本。

“福晋,陈管事还说了,咱们果园的葡萄藤,树叶都开始泛黄了。”李福康道。

“你这不是废话吗,都入秋了,树叶子不都泛黄,唰唰往下落。”柳嬷嬷拍了下李福康的头。

“嬷嬷,它不光是叶子泛黄,就连葡萄藤也开始萎缩,有些都已经枯死了。”

闻言,若音忙问:“两处果园都是这个现象吗?”

“没,就咱原来的果园,果树出了问题,四爷给的那处,还好好的。”李福康回。

若音神色凝重,越发觉得是被人陷害了。

因为对方知道,今年只有一处果园结果,就只在一个果园,下了药。

她牵了牵唇,强壮淡定道:“这是药害,所以果树才出现病态,得用清水反复喷洒根茎和树叶上残留药物。另外,灌入新鲜的活水洗地,减少土里的残留药物,记得排水后晒地。”

这样的话,能增强土壤微生物活动,提高土壤通气性,促进药剂降解,同时有利根系生长。

“是。”

“如果,有些果树实在养不活,就连根挖出来。还有完全枯掉的枝叶,直接剪掉,不能让它继续危害别的果树。同时,给活下的果树施肥。”

这里没有化学肥料,都是用人畜的有机肥。

“是。”

“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得让陈管事把今年卖出去的葡萄酒,全部原价收回。”

“啊?”李福康难为情地抬头。

“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应该很好收回的,就是酒再好喝,他们也不敢再喝了。”若音道。

李福康皱着眉头,道:“可是那样的话,咱果园不是白忙活了么,还得倒赔钱,清理果园呢。”

“我知道,就是赔钱,也得这么做。你可知道,砒霜性猛如貔,是催魂夺命的剧毒。现在是两条人命,谁知道明天、后天,又会闹出多少条人命,届时,就不是银子能解决的事情了,也不是我担当得起的!”

说着说着,若音激动得拍了拍桌几,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以此来表达事情的严重性,还有她的决心。

前几天,酒庄才传来好消息,说是今年的葡萄酒,全卖完了,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谁知道......不过几天的光景,好事成了坏事。

事到如今,再多的银子,也买不了心安和平安啊。

“福晋息怒,奴才这就去通知陈管事,您......可还有别的吩咐?”李福康跪在地上道。

“去告诉陈彪,叫他把此事禀告四爷,要快!”

“福晋,这个真快不了,四爷昨儿才动身,去了保定办差事。”

若音蹙了蹙眉,暗叫不好,总觉得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又故意趁着四爷不在,对她使绊子。

好在保定离京城也不算太远,快的话一天一夜就能到京城。

若音艰难地撑着桌几起身,道:“不管四爷在哪,让陈彪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事禀告给四爷。”

“嗻。”李福康打了个千儿,就麻利的出去了。

若音整个人坐立不安,在屋子里来回地踱步。

距离李福康离开,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府上就有了不速之客。

而且这不速之客,也不是第一回来了。

看着面前的侍卫们,若音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

对方就亮出了明晃晃的令牌,只一个眼神,就架着她往紫禁城赶。

这让若音深刻的意识到,这一次的事情很严重,不同与以往的严重。

以前那几次,侍卫来了后,还客客气气的,能说明来由。

还能让她自己走。

可这一次,一切的一切,都很不一样......

半个多时辰后,若音就被带到了乾清宫。

看着周围金碧辉煌的宫殿,金顶红门,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同时,若音有种恍惚感。

亦如她头一回到紫禁城时,心里没来由的压抑,彷徨无措。

她被侍卫架着踩上台阶,目视前方。

这些大殿的柱子,全是朱红的。

每根柱子上面,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

金龙,只有帝王才配有。

踩上台阶的顶端,就见朱红大门正敞开着。

门上挂着一块牌匾,牌匾蓝色的底,四周镶着金边。

中间龙飞凤舞地提着三个烫金大字:乾清宫。

明明是无数次来乾清宫,若音却觉得很陌生。

到了门口,侍卫直接把她押进了大殿。

若音驼着背,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狼狈地进了大殿。

她能看到,殿内的髹金雕龙椅上,康熙正睥睨天下地坐着。

而他的身后,挂着一方黑底金边牌匾,上面写着“正大光明”四个烫金大字。

周围两旁,是皇子和皇子福晋们。

他们正用那种极度鄙夷的目光,看着狼狈的她。

如同看一只濒死的蝼蚁。

“噗通”一声,若音被侍卫摔在地上跪下。

“请皇阿玛大安。”解脱束缚的她,跪得笔挺。

与刚刚被押着的狼狈姿态,截然不同。

然而,台上的康熙,也跟以往截然不同。

只见他的视线,落在若音身上。

目光犀利而冷峻,犹如一道洞穿所有的利剑。

随即,他冷哼一声,道:“老四福晋,你简直太让朕失望了,不好好替老四打理内里,做什么买卖,三天两头的出问题,酒庄还喝死了人!”

若音简直是百口莫辩。

以前几次,不都是太子两口子陷害的么?

就这一次,那也不是她的问题啊。

但不管如何,她能听出来,康熙还是看重四爷的,所以才会用这种失望的语气。

“皇阿玛,这件事情,儿媳也是刚刚才得知,一切还待审查。”

“朕问你,你是否为了增加葡萄的产量,让奴才用砒霜和药材混合成水,给果树打了药?”康熙威严地问。

“回皇阿玛,儿媳没有让奴才这么做,但我知道他们给果树打药,因为这种事情,在普通庄稼户里,也是常有的事情。”她如实回。

只听康熙冷笑一声,道:“好一个常有的事情,砒霜过量,葡萄酒喝死了人,这就是你所谓常有的事情,亏你命人送药酒孝敬朕和太后时,朕和太后......还以为你干的正当买卖,原来都是些要人性命的勾当。”

“皇阿玛,这些事情都太过于表面,您想想,儿媳才知道的事情,为何知府就知道了,还告了御状到您这儿。”

说着说着,若音随意扫了太子两口子一眼。

这两位也不知怎的,居然学乖了。

不再像以前一样,死口咬住她。

而是正襟危坐着,全程都袖手旁观。

仿佛这件事情,真的与她们无关。

呵,要不是太子妃那抹得意的眼神,她真要信了她们的邪!

于是,她牵了牵唇,又道:“另外,我的果园打药,一直都是很小的药量,怎么可能要人性命,而且,我那果园里的树,都死了不少,我要是为了增加产量,又何至于把果树都给弄死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朕不想听你解释,你的酒庄喝死了人,人家告到了知府那儿,牵扯到了皇室,知府又上折子到朕这儿,怎么,你一个罪人,还觉得不妥了?”

如霹雳般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若音连连摇头,“儿媳不敢。”

紧接着,有两个人被带进了殿里。

一个是中年妇人。

一个是年轻女人。

两人穿着不算好,但身上没有一处补丁,也不是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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