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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 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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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将死之人眼前会像走马灯一样浮现这一生的所有场景,而此刻我的眼前,出现的竟都说段袁程的样子,一幕幕旋转回放,仿佛就已经与他一起走完了这一生。

难得再次迎来一次破晓,可我却偏偏不愿意睁开眼睛这一切,一想到醒过来就要面对段袁程粗暴的态度,我不愿意醒过来。

很可悲的就是,得知自己的病情时想过逃避,而现在我最想逃避的不是病情了,却是我最在乎的这个人。

冰冷的房间里毫无生气,四周泛起晦涩的气氛,让我窒息。

起身走向那扇紧闭的大门,伸手拉开迎面而来的是两个一丝不苟的壮汉,眼前见到的让我抓紧门沿的手轻微的停滞。

看见我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眼光警惕的投向我,冰冷出声:“楚小姐,请回房间。”

感受到他们不容置疑的态度,我一声不吭,出乎意料的听话,一丝也不犹豫的重新回了房间,现在我对于他们的任何行为都无感。

对于段袁程如此严厉的看管,我只是心灰意冷,从他一开始那样对我开始,我就已经全然没有了反抗的兴致。

至于寻死,我现在看来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异常的可笑,其实现在我不用寻死,顺其自然也会死不是吗?

一天又一天,我就这么静静的躺在这张怎么也捂不热的病床上,正如我现在已然熄灭的心绪一般。

他对我很好。

一日三餐,都很丰盛,这里也是我私人的豪华病房,每天都能无拘无束的站在窗边凝望医院楼下的人群,所以我很“感激”他,对我这么的关心。

像对待一个精神病人一般的照顾我,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原来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意识到,我竟然也就直面了这个现实。

门外换着值班的人冲着上一对调侃着:“兄弟,这么轻松的活儿不常见吧?”

说的人乐呵呵的一笑。

听的人接过他递过来的烟,眉头微皱随即舒展了眉宇,倒也没有点燃这支烟反倒是收到了兜里,友好的回答着他:“轻松是挺轻松的,只是”

他欲言又止,不过转念一想还是没开口。

递烟的人伸手爽朗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大大咧咧的开口:“怎么?兄弟,觉得这个看护的工作太简单了?不是吧?”

说话的人眼里带着捉弄,不过就是觉得这光站着太无聊了,这不,交接了,唠唠嗑也很好啊。

就是搞不懂雇主在想些什么?

一个柔弱的女人而已非得让几个壮汉守在这个门口,连着几天跟守犯人没什么两样了。

其实大家都好奇,这个女人这几天来也是不哭不闹完全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看不出丝毫的危险性,真的太大费周章了点。

继续费话连篇的说:“可能这女人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吧,不然得那个正常人需要这么关。”

说着手肘碰了碰旁边静静听着的另一个男人,男人不善言辞只是点了点,得到男人的认同说话的人当即笑开了。

最初被搭话的男人始终没说话,对于男人的话不敢苟同,只是神色凝重的叹了一口气和来人告别了之后就走了。

他很清楚,从我那天第一次推门时看见他们时候眸色隐晦可见的低沉,我不是一个没有任何感觉的女人

可自从这一次的推门,这扇门就再也没有被我主动推开过,送进去的饭菜也只是吃了十分之一而已。

再正常的人,也要得抑郁症了,加上我最近明显的郁郁寡欢,他都害怕等哪天他再开门的一瞬间只能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如果我知道他的想法,大概只是不屑,因为我已经不想寻死了,而是接受了这样枯燥乏味的生活。

可怕的心绪不在于寻死,却是接受这样的常态消磨殆尽自己的生命,生活在我眼前就是消逝的过程。

光线逐渐落至地平线,我倒计时的时间又将过去几天,双手扶着窗台静静看着楼下渺小的如同豆大的珠子一般的人。

微风习习拂过我面无表情的脸,淡漠已然的感受着每一缕余晖,眼底波澜不惊,身后的门悄然无声的打开,是他来了,可我失神的眺望着天色,对他的到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段袁程径直走到我身侧,偏头注视着我,对于他的到来我全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可他只当我已经选择妥协,冷着的脸也轻微缓和了一分。

静默片刻,他的手微微落在我的手上,我这才回过神垂眸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却也毫不留情的收回了手。

眼光一丝也没有掠过他,冷漠转身躺上了那张冰冷的床,闭着眼不打算看他。

被我冷漠置之的段袁程脸色一僵,冷色逐渐侵袭他的眼底,冷冷的看着我闭目养神的神情。

拉过椅子坐在我床边,目光如炬的紧紧盯着我,我却已经不在乎的他的态度,无非就是冷若冰霜,无非就是再对我更坏。

都已经没有关系,因为已经是得过且过了。

我离开是为了彼此都好,而现在我分不清到底是坏还是更坏了,是我太自以为是挑战他的忍耐了。

好一会儿,段袁程才冷冽开口:“怎么?没话要跟我说?”

他的话抨击着我最后的冷然,没有一点点的宽慰,只是轻蔑的语调,可我仍旧泰然不动的任凭他冷言冷语的对待。

可段袁程忍受不了我对他的冷淡,猛的站起身靠近我,一股威压立刻扑面而来,然而我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让段袁程怒极。

“你说话啊!楚良姻!你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吗!休想!”

任凭他用力捏紧了我的肩膀,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生气,我现在这样没有丝毫要逃的念头对我们这段感情来说不是皆大欢喜吗?

迟疑间,我睁开眼睛,目光楞然的直视他暴怒而泛红的冷眸,不瘟不火的语气说道:“我不会逃,没必要。”

闻声,段袁程眼眸微凝咬牙切齿的沉声道:“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忘记你做的一切,你就是这么薄情寡义的人,说走就走,没想到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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