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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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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转身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很自信。

她现在家破人亡,不过她想找一个栖身之地还是很容易的。

浓烟四起一缕缕席卷着整间封闭的仓库,竭尽全力压低了上半身只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灼热的空气铺天盖地向我而来。

死神似乎在向我招手,任凭我怎么倔强,炙热的浪潮都不会给我任何机会,火势蔓延的越发的难以控制。

回想着白诗临走时说过的话,为了让我活他宁愿被威胁,好想再见他一次,叫他不要再说那些蠢话,可大概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吧。

皮特军军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又一次的夭折,就要这么消失不见了吗?

吸入喉咙的浓烟让我不由得咳嗽不停,那么的撕心裂肺,想活下去,不管是为了什么,想活下去。

“咳咳!”

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不住的咳嗽,此刻无力的嘴唇微张却已然说不出任何的话,顷刻间双眼一闭昏死过去,牢牢绑住的双手似乎就在烈火的边缘,可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痛苦了。

我也很庆幸不会就这么活活烧死,直至变成一堆灰烬,不省人事可以不用受那么多的痛苦吧。

在这场熊熊烈火历经了生死攸关,没人会注意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这场大火里,可总有人会为了让你好好活下去,放弃一切。

他形单影只的来回疾驰在漫长的黑夜,做了所有的挣扎,也永远只会为了一个心上的人妥协一次又一次,只为了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

身体每一处都似乎是浸泡在了极寒的冰块里,很冷可是却离不开这样的冰凉,就像此刻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我的视线再也无法移开。

注视着床边单手撑着疲惫不堪的他,是梦吗?艰难的抬手一股灼热的疼痛就这么侵袭着我的意识,只是下一秒眼泪直流。

分不清是感动,还是疼痛。

却更加清晰认知到,原来一切都不是梦。

再次垂下手,没有任何的意识。

“老大”

身旁心惊胆战的刘助理忍不住出声叫着段袁程。

老大已经这样不眠不休待在夫人床边将近一个星期了,无论他怎么劝老大都全然不理,就像一个傀儡。

如果不是事关我的事情,他基本对外界就是一种麻木的神态。

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幕幕,也无法接受那个他还没来得及聆听的好消息,就这么全都破碎了。

自持无论遇上什么样的变故他都没有灰心过,可是这次他除了满满的沮丧,同时置身于黯淡的世界。

无法原谅他自己,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好我!

静静地看着我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眼底溢满一片森冷,好久不曾开口一出声,声音已经如同干涸的小溪一般嘶哑。

“你回公司。”

说完又陷入一片静谧,他此刻需要安静。

刘助理难受的看着床上伤痕累累的我,憋回自责的泪珠往外走去,出门后再也忍不住失控的情绪,靠着冰冷的墙壁出声一个劲的说着。

“都怪我!都怪我!”

刘助理一下用力抽打着自己,时间过去良久才收拾好自己惨败的情绪往公司赶,强忍着自责。

这一个星期没有段袁程的坐镇,幸而因为夜结没有出什么乱子。

“良姻,为什么你还不醒过来?是在怪我没有好好保护好你”

咬咬牙,忍着一种难掩的痛楚,皱眉沉声继续开口:“怪我没有保护好我们来之不易的孩子,对不起”

没有人回答他,他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挺过来的,可能是因为医生说我已经脱离了危险,又或许是想到我苏醒以后无法面对孩子已经没有了的消息。

他是一个男人,就算天塌下来也要护我周全的丈夫,可现在他干了些什么!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呼吸薄弱,脸色苍白的模样,却做不了任何的事情,他真的好没用。

几个日夜轮转,他俨然已经扛不住了脑袋不住的往下垂,趴在床沿沉沉的睡了过去,已经昏天黑地。

可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其实他受得伤比起我来说更加的严重,偏偏不听刘助理的话,输液也要陪在我身边。

又是一天,直至日落西山的我才重新苏醒,和上一刻一般第一眼见到的人依旧是他,可是这个上一刻已经过去了很久,直到现在。

沉睡中的段袁程看起来很不安,眉头紧锁日落的昏暗透过窗棂落在他已然皱巴巴的西装革履上,带来的是一分的温暖,还有几分缱绻。

颜如玉,如舜华。

前额细碎凌乱的黑发,不羁的风吹动他的耳边的碎发,疲倦不知的他熟睡的侧颜抚平我的伤痛变得越发的平静,安然寂静。

手指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只是轻微的动作却足以让他从无边的黑暗中苏醒,双眸相对,原来那个人也和他一样只有彼此。

直起身伸手抓住那只欲收回的手,反握住我的手心,随后定定的看着我贴近了他的脸颊,一丝不经意的温热传达在他的心底。

只听见他悠悠开口:“你还想要就这样睡多久。”

委屈异常的语调,看着我时眼底闪烁着宛若星辉的柔光,有一缕昏黄的光芒落在他乌黑的双眼,烨烨生辉。

我咧嘴粲然一笑,调皮道:“睡够了,不敢再多睡。”

也舍不得再让你在无尽的黑夜里等我一次又一次。

思绪随即迁徙到另一个角落,抽出一个不再喜悦的消息上,我跃动的眸光顿时黯淡下去,整间屋子也静若寒蝉。

迟疑间,低声说:“我那天来不及告诉你的,今天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大概还是来不及了吧”

只要想到那个可能,我的声音就染上了一丝绝望,不愿意去这么想,可是最糟糕的情况也不过就是我想的那样。

对上他的眼神,我接着开口:“我怀孕了,可是他”

提及的瞬间身子就已经抖成了筛子,难掩心头的痛楚,只是低垂着头那样悲伤的情绪却侵入了段袁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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