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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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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直脊背,浑身又是那种冷冰冰的气息:“我已亲自交代美国分部,这个方案不够完善仍需改进,我只是休息两天,有任何事情可以随时联络我助理。”

“袁程,别找借口,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老爷子声音阴沉了几分:“你不努力一点,怎么斗得过他?!”

段袁程语气强硬倨傲:“我会干掉他的!”

老爷子怒火腾腾地站了起来,锐利的目光审视而过:“一点小感冒就几天不上班,段家何来这样懈怠子孙!”

“老先生——”我实在忍不住,忍不住轻声插口,下一刻,却被段袁程用眼神阻止。

他望向老爷子,目光满是倔强,随后淡淡一笑:“你是说我借故拖延迟迟不决,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老爷子冷冷地道:“那你就用实力来证明你自己!”

“你何不问问你的儿子?”他笑笑,眉间掠过一抹凄凉。

老爷子似被他薄凉语气震动,一时无语。

我看到段袁程的手轻轻地扶住了沙发靠背,苍白面上仍然是不露半分颜色,只沉默地站着。

我咬住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无法呼吸,只闷闷地疼。

气氛沉滞难堪。

我出来打圆场:“老爷子,您也别怪少爷了,公司里的事情哪有儿孙健康重要。”站起身捧了热茶:“爷爷您喝茶,段先生前几天是有点感冒,现在已经好了。”

老爷子神色缓了缓,目光看着我:“他这保姆挑的是会说话啊”

我只好赔笑。

老爷子饮了口茶,看了一眼仍然沉默不语的段袁程,搁下茶杯站起,整整衣服:“没什么事就去公司把事情处理好,别让底下人看你笑话。”

一行人离开了

我看着段袁程动了动,忽然一手撑在楼梯,一直在压制着咳嗽就溢出了唇角。

我看着他从裤兜掏出手帕,掩住嘴,咳得愈发厉害。

我走下楼去,有些担忧地唤:“段袁程——”

他深深吸气,勉力平定咳嗽,转身坐到沙发上。

我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我看着他胸口起伏,咳得脸色都发白,忍不住问:“发生什么事了?”

他望着我,怒气过后,他目光中竟有一种萧瑟之意,慢慢地说:“告诉我,你生气时要做什么?”

我不假思索:“大吃一顿。”

他微微笑了,身体往沙发后靠:“去换衣服,我带你去大吃一顿。”

我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暗暗地想他肯定受了很大的刺激

下来看到段袁程也换了件深灰衬衣,闲闲靠在沙发上,眉宇间一点倦怠之色,低调之中是藏不住的奢侈优雅,真是十足的名门世家公子架势。

他看到我,搁下手中的水杯,“走吧。”

我走近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他眉头蹙起还是忍不住低低咳嗽。

他开车,我们去城里最好的餐厅吃饭。

点了汤,酥皮虾,梅子蒸鳕鱼,侍应生开了一支九四年的干红,段袁程倒没有限制我饮酒,只一旁用汤匙静静地搅拌着那碗汤,看着我吃得欢畅无比。

他望着我,有浅浅笑意:“脸都红了。”

我笑嘻嘻:“我酒量还不错吧。”

他笑:“看不出来啊。”

等段袁程签完单走出餐厅,餐厅玻璃倒影出男子的身影,颀长身形,气质清贵,他身上的那种气息,这一刻竟令我深深迷醉,我摇了摇头,自己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汽车流畅地转过郁郁葱葱的花园,倒入一楼车库,段袁程打转方向盘,刹车,然后熄火,车停了下来。

“到家了——”我满足地轻呼了口气。

他转头望望我微笑,解开安全带,起身欲推门下车,却忽然跌坐回驾驶座。

我侧过身去:“怎么了?”

我怎会看不出他身体不适,整晚他根本没吃得下什么东西,只是大约情绪放松,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他一手撑在车门,伸手按额,复又抬起头对我笑笑:“没什么,头有点晕。”

我起身下车,替他打开车门,他下来关上车门,电子锁滴地一声,说:“回家吧。”

上了二楼,段袁程忽然低声说:“今天谢谢你。”

我望向他:“你说什么?”

他略略斟酌,答:“没什么。”

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侧过脸去低声咳嗽:“早些休息吧。”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低眉,看到他紧抿着嘴唇,脸色苍白异常。

我开门,随着他走上二楼,他走得很慢,额头上渗出涔涔冷汗。

“段袁程——”我有些担心,轻声唤他:“你还好吧?”

他略微摇头,一向从容镇定的视线此时有些涣散。

家卓站在房间前,正要伸手开门,手机铃声却忽然滴滴响起,他皱皱眉,伸手从裤兜中摸出电话。

他手指略微有些颤抖,手机掉落在地,他俯下身去拣,起身时身体骤然一晃。

我连忙伸手扶住他。

“你——”我害怕得双手用力握住他手臂:“哪里不舒服?”

家卓闭了闭眼,然后站直,推开我的手:“没事。”

他似乎不愿说话,只简单一句:“回房间吧。”

我有些微微的难堪,点点头:“嗯。”

我抬脚往自己的房间走,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望他。

段袁程走了一步,略微踉跄,忽然伸手撑住墙壁,整个人缓缓地倒了下去。

我大惊失色,快步走去撑住他肩膀,我亦站不稳,两个人跌坐在地毯上。

他脸色灰白,紧闭双眼,人已经昏了过去。

他并没有晕很久,靠在我的肩膀,转醒过来。

他紧紧地按着胸口喘息,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扶着他慢慢往房间走。

段袁程在床上躺好,似是自弃一般,将头埋入枕中,闷哑的咳嗽。

我心慌,站在床前问:“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他不说话。

而他的不说话,便成为我的默认,本想带他去公立医院,却在上车的那一刻,他说出了一个地址,我也没有想太多,遵从了他的意思。

我想有钱人都是如此喜欢,更相信私立医院,何况,他看着很严重,当下,一把油门下去,车子也驶出了原本的停车位。

阳光很好,私人医院的后院里连个人都没有,我脱了鞋,拿了本插画集盖住脸,躺在柔软温暖的草坪上,闲适的恨不得在地上打几个滚。

段袁程被我丢在另一边的草坪上,远远望去,正保持着半个小时前的坐姿低头翻书,脸上竟然并没有什么羞耻难堪或者暴跳如雷的神色

他病其实好得差不多了,一直不肯出院,又恢复到原来那种凶巴巴的样子,我觉得他是故意要差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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