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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远方表妹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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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风寻岑欢并没有花多少功夫,岑欢这人说她深邃,她很深邃,可说她简单,她又很简单。

  每年到煜王府来,她总喜欢在小花园坐一会儿。

  其实她来煜王府也做不了什么,无非是待在自己院子里散散心,或者在小花园里赏花,平平无趣,可她总说在煜王府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江风是在小花园找到岑欢的,小花园是之前谢韫特地命工匠给她建的,知道她喜欢待在里面,谢韫便命人做了个秋千。

  江风进去时,岑欢正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晃着,米白色的衣袍在风的吹拂下飘散,有一种落入凡尘的谪仙之美。

  江风收回目光,站在两步远处,依旧是恭恭敬敬的:“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岑欢其实一早便瞧见他过来,可她非得等他走的近了恭恭敬敬的将来意说了才装作刚发现他的模样,冷冰冰的开口:“什么事?”

  江风像是丝毫没察觉她的冷漠,低垂着眼睛:“不知道。”

  话已经带到了,江风转身便走,岑欢被他的态度气到,她从秋千上站起身,眉宇高高拢起:“你到底要这样对我到什么时候?”

  面前人像是没听到,脚下步子没停,岑欢握紧了手,咬牙切齿的道出那句尘封已久的名字:“梁珂!”

  江风停下脚步,听得身后岑欢一字一顿:“罪臣之子,见了本公主便是这般大不敬的态度吗?”

  江风掀起眼皮,淡漠的眸子里看不出神情,唯有指尖泛白的骨节昭示着他内心的波动,沉默良久,他开口:“殿下,这里是齐国,我只是煜王殿下的随从,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岑欢握紧了手,江风又开始往外面走去,眼瞧着要出了小花园的门,岑欢心有不甘,嘶吼道:“梁珂,梁家欠我们岑家的永远都还不清。”

  这一次,江风不仅没听,连身形都没顿一下。

  只是,出了小花园,他回头看了一眼,鬼使神差的说了句:“还不清就还不清吧,这辈子还不清还有下辈子。”

  他低下脑袋:“总有一天会还清的。”

  -

  江风在小花园门口站了一会儿,听闻里面传出动静这才离开,经过陇院的长廊,江月正倚在柱子上,双手抱胸,看样子是在等他。

  他装作没看见,越过江月的时候,江月叫住他:“怎么?见到旧情人,连姐姐也不认了?”

  江风拧眉:“什么旧情人?”

  江月掀起眼皮露出里面淡漠的眸:“为了上一辈的恩怨,你要将自己卖给她到什么时候?我们欠她什么?她现在不好好的在公主的位上坐着吗?我们呢?众叛亲离,有家不能回,到底是谁更惨?”

  “姐……”江风回头看她,神情难得严肃:“父亲临终前说过让我们誓死效忠皇室。”

  江月拧了下眉,从自己弟弟眼中看出一抹淡然,那是对世界无望之人才有的眼神,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她开口问:“那那个小丫头呢?你不是对她……”

  “随缘吧。”江风打断她。

  接下来两人都沉默了,大概是话题太过沉重,武艺高强的两人竟没注意到身后的墙边躲着一个人。

  霜降蹲下身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煜王殿下派她出去寻江风,其实她心里是明白的,煜王殿下只是想和夫人说悄悄话,她也没真出来寻江风,只是走到拐角看到他和江月在这里,本着不偷听的品质,她本是要走的。

  谁知不仅听到了他与江月的姐弟关系,还听到了他与那位表小姐之间似乎也有恩怨纠葛。

  霜降垂下眼睛。

  这是他不能反驳那位表小姐的理由吗?

  双腿蹲的有些麻了,她尝试着站起身子,从脚底传来的刺痛感让她拧了眉,她慢悠悠的转过身子,想要扶着墙壁去长廊边坐下等舒缓了再回陇院,然而一转身与靠在门沿上的江风四目相对。

  江风抱着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在这待多久了?”

  本意是关心的话落在霜降耳中不知怎的就变了味道,她总觉得江风是在问:

  ——偷听到多少了?

  自知理亏,霜降不由得结巴起来:“没……没……有。”

  江风被她不知所措的模样逗笑:“又没说你什么,你怕什么?还是说……”

  他盯着她,身子前倾,在离她不到半步的距离停下:“你偷听到了什么?”

  “才没有!”霜降反驳,恢复了之前颐指气使的模样:“我腿麻了,还不过来扶下我。”

  明明是斥责的语气,江风却听出一股子撒娇意味来。

  他直起身,摸了摸鼻子:“我可是殿下身边的人,只侍候殿下的。”

  霜降拧眉瞪着他:“那你扶不扶?”

  这一次江风没说话,转而用行动来代替回答。

  他走到她身边,柔声问:“要做什么?”

  霜降指了指他身后的木栏杆:“扶我到那边坐下就行,就是蹲的久了,缓一会儿就好了。”

  江风听她说完点了下头,却没有动作,霜降困惑的看向他,然而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拦腰抱起,她惊吓的搂紧江风的脖子,力道有些大,惹得江风频频皱眉,忍无可忍了才开口:“想我死你可以一直保持着这力道。”

  霜降立马将手上力道松了松,她撇嘴:“我又没让你抱我。”

  “那我扔了?”

  说着,托着她腰的手松了松,失了承重力道,霜降立马慌了,她又将手臂收紧:“别别别,别扔……”

  江风彻底忍不住,他笑出声来,霜降慌乱中还不忘瞪他一眼,被他瞧见,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

  霜降被他稳稳的放在木栏杆上,木栏杆低矮刚好够她坐在上面,江风立在一旁看着她给自己的腿做按摩。

  正午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给她渡了一层光辉,他不由得看入了神。

  腿部的麻意消散了许多,想起他刚刚被谢韫质问的腿伤,她仰着脑袋:“你腿……也是那位表小姐干的?”

  江风一愣,没想过她会突然过问自己的腿,他不着痕迹的将腿往身后收了收,没回答。

  他没回答霜降也猜到了答案,她垂下眼睛,有些不开心:“那表小姐属马的吗?怎么还踢人?”

  第一次听有人这样说岑欢,江风先是一愣,然后笑出声来,他看着面前低垂这脑袋的姑娘,小小的一只,就连在阳光下的影子也是那么不起眼。

  脑中不知怎的想起江月刚刚那句“那她呢”,他垂下眼睛,暗暗握紧了手。

  这一刻,他忽然想为自己争取一番。

  不顾那些前尘往事的,为自己争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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