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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真正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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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碗热腾腾的牛肉面下肚之后,赵恪韩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而后打开抽屉,取出了程荣达的劣质香烟,点了一根,看着保安亭外的程荣达,又抽出一根递给了他。
程荣达竟然有些意外,就好似他真的接受了角色的转变,赵恪韩才是主人一样。
严语对此也颇感疑惑,但转念一想,如果程荣达果真是赵恪韩所说的那一类人,一直在等待翻身的机会,如今机会出现,他自是死命抓住,如此也就不算太意外了。
“走吧,带我进去。”
程荣达此时终于挺直了腰杆,像个得胜将军一般走在前头,领着赵恪韩走进了住院楼。
“先去放射科,把这个片子给还了。”
程荣达点了点头,便往前引路。
此时的放射科显得有些冷清,平日里排着的长队都消失不见了,医护人员个个忧心忡忡,想来片子不见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是不是他?”
“看着很像啊……”
“快告诉陈主任!”
赵恪韩的现身到底是引起了注意,有人将程荣达悄悄拉了过去,低声耳语,而后马上变了脸色,躲避瘟疫一般退避三舍。
赵恪韩却不以为然,朝程荣达问说:“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爽?”
程荣达稍稍抬起头来,算是回答。
放射科的陈主任就是先前接待严语的那位,从办公室里快步走出,也是怒火中烧,朝这边奔了过来!
“你威胁医技人员,强夺CT片,怎么还敢来!”
赵恪韩没有说话,反倒是程荣达上前去,压低声音劝着说:“陈主任你稍安勿躁,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找回来,他情绪不太稳定,主任也该知道,还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陈主任也咬牙切齿:“你蠢啊!这么个疯子,你竟然没铐起来,万一发起疯来,你说怎么办!”
程荣达有些为难:“陈主任你知道的,我只是看门,又不是警察,哪里能随便铐人,就算他是病人,要采取强制措施,也要安保科其他同事来做……”
“你……”陈主任终究是把话收了回去。
“你带他来这里干什么?”
程荣达将手里的片子交给了陈主任:“这是他来的时候拿着的,我觉得应该交给主任……”
陈主任抽出片子一看,脸色大喜,总算是放心下来。
“谢天谢地,哦不,该谢谢你,总算是找回来了!”
程荣达谦逊地说:“这本就是我的工作,没什么好谢的……”
如此说完,转身要走,陈主任却拉着程荣达说:“你把他拖在这里不要走,我去通知其他人,把他捆起来才好办!”
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但赵恪韩还是听到了。
“陈主任,你这就有点过分了。”
“要不是我把片子拿回来,火该烧你屁股了吧?转眼就恩将仇报,你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陈主任稍稍后退,躲到了程荣达的身后来,朝严语说:“还不是你夺走了片子,才闹到这个地步的么!”
“这本就是我的片子,你们藏起来本就不对,剥夺了患者知情权,闹起来烧屁股的不止你一个人吧!”
赵恪韩此言一出,陈主任脸色大变,心虚地说:“我……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
“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老程,快把他绑起来,快!”
赵恪韩瞥了他一眼,眼神如刀:“你是在说我是疯子咯?”
话音一落,赵恪韩便冲了上去,作势要抓陈主任,程荣达一把将赵恪韩摁在了地上!
“快去叫人!”程荣达朝陈主任大声求助,整个放射科都乱了起来。
过得一会,一群人涌进来,不由分说就将赵恪韩给绑了起来,甚至将禁食口罩也戴了起来。
赵恪韩此时朝程荣达投去一个眼神,后者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充满了感激。
经过这么一手,程荣达好歹是有了往上争取的资格了。
严语朝赵恪韩问:“你为什么要帮他?”
赵恪韩白了严语一眼:“还不是为了你么。”
“为了我?”
“你不可能逃外面去,但也不可能在这里住一辈子,我知道,你住这里就是想消灭我,但你不会得逞的。”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不该除掉我,灭了我之后,你只能生不如死,被人当成真的疯子,一辈子也走不出这里!”
听得赵恪韩的话,严语也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这跟你帮助程荣达又有什么关系?”
赵恪韩忍不住骂了一句:“蠢,以后你想进进出出的,还不得找个内应?”
严语恍然大悟,如果程荣达成了内部安保人员,往后他想要逃出去,就有人能帮忙了!
“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的?”
赵恪韩不以为然:“我计划的东西还多着呢,像程荣达这样的人,可不止三五个,以后你就知道了。”
严语完全没想到,本以为帮助程荣达只是赵恪韩一时兴起,此时看来,他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但更让严语感到不安的是,赵恪韩能做出这么多事,他却毫无察觉,只能说自己失去意识绝不是一次两次,赵恪韩背着自己做过多少事,做过什么事,自己完全不知情,想想都可怕!
内心对话之时,严语已经被人送回到了病房,梁漱梅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此时严语无法控制身体,只能继续观看赵恪韩的表演。
“你为什么要跑出去?”
梁漱梅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只有不满和愠怒,这种神色变化,严语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得不说,这样的梁漱梅才有人情味,以往的梁漱梅反倒像一台没有感情的医疗工具。
赵恪韩的嘴角翘了起来,朝梁漱梅说:“你过来些,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梁漱梅看了看周围的安保人员,到底是走到前面,稍稍蹲下,将耳朵凑了过来。
“呼……”
虽然隔着禁食口罩,但从细微的声音,能听得出来,赵恪韩竟然朝梁漱梅的耳朵吹气!
梁漱梅耳后细细白白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脸色通红,就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你不是严语,赵恪韩你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全身被束缚衣包裹,连脸上都戴着禁食口罩,但仅仅只是凭着一个举动,梁漱梅就已经得出了判断。
“看来你们的互动和交流不少啊……”严语倒不是吃醋,而是因为赵恪韩与梁漱梅的互动,他是一点都不知情的,因为梁漱梅直到此时为之,都没有将录音卡带还给他。
赵恪韩意味深长地回了一句:“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看人永远不要看表面,比如这个女人,别被她的笑容骗了。”
赵恪韩也不再分神和严语交谈,而是朝梁漱梅问:“你这样骗他可不好,他要是发现了,你就不怕他崩溃?”
梁漱梅面无表情:“我没有骗他。”
赵恪韩也不纠结,而是继续说:“你们伪造报告,这总该是事实吧?要是事情捅出去,你们违反了诊疗规程,轻则吊销执业资格,重则承担民事责任,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梁漱梅仍旧如石头一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并没有伪造报告,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报告。”
赵恪韩啧啧一声:“虽然是耍赖,但不得不说,你耍赖起来的样子才有人味,还别说,真有几分动人啊……”
梁漱梅脸色难看起来,但并没有生气离开,而是强人怒气,朝赵恪韩问说:“他睡了多久?你为什么要回来?”
严语心里也颇不好受,梁漱梅欺骗他的事情,已经确凿无疑,此时再看,她与赵恪韩这个亚人格的沟通,反倒更加直接和坦诚,完全将自己的人格当成傻子一样戏耍!
“你到底是关心他睡了多久,还是关心我为什么要回来?”赵恪韩略带戏谑地问,梁漱梅却有些气恼。
“你不说就算了,反正你回得来,就再不会放你出去了!”
得不到答案的梁漱梅果断站了起来,眼看着要离开,赵恪韩却又开口:“喂,我还是劝你一句,把录音卡带还给他,或者将实情告诉他吧,看他一直蒙在鼓里,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严语知道,赵恪韩这番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但他对梁漱梅的答案仍旧十分的期待,他想知道梁漱梅的态度。
然而梁漱梅的回答,终究只能让他更加的失望:“这不可能,一旦让他知道,后果如何,你比我更清楚,你就是因为要保护他才会存在的,难道你想自寻灭亡?”
严语没想到的是,梁漱梅为了隐瞒,竟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赵恪韩呵呵一笑,而后冷峻严肃起来。
“确实如此,我是为了保护他才存在的,保护他就是保护我自己,这是我的宿命,有时候,为了完成使命,不惜自寻毁灭,这叫做死士,父亲是这样,他是这样,没准儿我也是这样呢?”
听得赵恪韩这句话,严语也有些动容,然而又听得梁漱梅摇头说:“不会,你不是这样的人。”
如此说完,梁漱梅就离开了房间。
待得所有人都出去之后,赵恪韩才朝严语问:“现在,你该看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
严语沉默许久,而后朝赵恪韩说:“我想了解的不是她的为人,而是她的真正身份和目的!”
赵恪韩哈哈笑了起来:“总算是有点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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