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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闹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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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

代川说:“我妈在小时候就死了,我爸爸也两年前去世了。哎!你别说,好像就是我爸爸去世后,我们家这养猪的生意才搞成这样的。难不成是因为我爸死了,我们家运气就不好了?”

谢林若有所思:“你爸爸去世时多少岁?”

代川一听:“八十八,这可算高寿了。亲戚朋友和左领右舍都说这是喜丧,对老人家来说还算个喜事呢。”

谢林若有所思:“可不可以细细说一下你爸去世时,葬礼是怎么办的呢?”

代川一听这事儿还真可能和自己爸爸有关,就赶忙一字不落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讲了出来,叫谢林听了才可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呢?

刚才代川不是说他爸爸活了八十八岁吗?这可算一个世纪了,如此长寿,确实可以算是喜丧。

而且老人家最后也是寿终正寝走的很安详,没什么痛苦。

人们都说老人家族这是喜丧,不用太过伤心反而应该为他高兴。加上代川虽然是他爸爸的小儿子,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代川却和他爸爸没什么感情,可能因为小时候他爸爸老打他。

现在他爸爸死了,你叫他为爸爸办一张风风光光的葬礼他在行,你叫他哭他可哭不出来。

加上他还有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外地,听到爸爸死了才赶回来。

几个人都觉得爸爸是喜丧,都没怎么伤心,大家还抬起桌子在灵堂打起了麻将,说说笑笑的一片开怀景象。

以至于当时负责丧事的道士都说他们太不尊敬亡人。

他们还反驳说难不成爸爸就愿意看到我们哭哭啼啼的?

道士没了办法,叹了口气说总要有人哭灵吧?你们子女中总要有人按风俗为你爸爸披麻戴孝的哭泣送葬的。

几个子女一听,都不肯。

原因都一样,他们可哭不出来。

没办法,只有请人代哭。

正好镇上的乐队有代人哭灵的业务,代川赶忙去请,但正好那天镇上的专业哭灵队去另一家死了人的地方了。

代川空手而回,却撞上村里的一个傻子。

这傻子经常跟着那些白事队去别人家,也干哭灵的活儿,而且他收费可别乐队里的专业哭灵队强多了,只要200块一天。

代川就把傻子请回来,傻子拿了两百一天的工资,就穿个,麻布孝衣天天在老爷子灵前爹呀爹呀的喊。

那样子十分搞笑,村子里还有不少人来看热闹。

这傻子一哭灵,场面更不庄严了。

但代川他们兄弟姐妹也没觉得有什么,比今天给只是个仪式嘛!有人哭灵就行了,还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就一直让傻子哭下去。

很快到了下葬那天,按规矩阴人下葬后,要在坟钱焚化纸钱。亡人的孝子贤孙们得围着烧纸钱得火堆一圈一圈得爬。

这本来一切都顺利进行。

可谁知几个人爬着爬着,傻子也跑进来爬了。一边爬还一边爹啊爹的喊着,逗的人们哈哈大笑。

代家人也没赶走他,心说都当了那么多天儿子了,还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但傻子的行为跟哭灵时一样,一举一动都太搞笑了,人们都哈哈大笑也顾不上爬了,之后随便爬了两圈儿就起来了。

整个送葬现场闹都一片欢腾,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迎亲呢。

当时道士脸就黑了,说你们怎么能这样?

代川他们却不以为然,没觉有什么,说反正老爷子是喜丧,哭哭啼啼的反而不好。

道士叹了口气,说喜丧也是丧啊。

但看他们家人这样也没办法,只好继续进行下一个项目,问卦。

按照规矩,烧了纸钱后由道士向下面的阴人问卦,主要是问他在下边过的好不好,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刚才烧过的东西收到没什么的。

但只第一挂,道士的脸色就变了。

这第一卦问的是刚才烧下去的东西收到没,显示的却是阴卦,意思是拒收。

代家人一见也慌了,问怎么回事。

道士无奈的说你爸爸不肯收这些东西,他觉得你们对他不尊敬,现在很生气。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几个子女赶忙跪下,说爸爸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

这时道士的脸色突然变了,一会儿黄一会儿青的,跟鬼上身似的,喉咙里还发出个诡异的声音:“你们这些不肖子孙,还不跪下。”

几个人吓的连连磕头。

道士却不管不顾,抓起一根柳条冲代川代的上又抽又打,边打边骂:“我叫你闹!我叫你高兴。”

直到代川哭着叫爸爸别打了,道士才晕了过去。

看样子是老爷子的亡灵走了。

道士一醒来,看到代家子孙认了错,又问了一卦,这回卦象显示是阳卦。老爷子把东西收下了。

最后,道士应代家几个子女的要求,占了一卦问老人在地下会不会保佑他们。

老人却不愿意回答。

他让道士转达的意思是这样的不肖子孙,我没从坟里爬出来掐死他们就不错了,还保佑他们?想得美?

可无论怎么样子,老爷子的葬礼算是结束了。

之后几个兄弟姐妹也各回各家,继续各自的生活。

代川也继续搞起了猪场,原本以为会和以前一样赚个盆满钵满,但谁知一场猪瘟将猪全都带走了。赔的连内裤都不剩。

之后也就是今年,还没到年底呢就出事,猪又生病了,还以排山倒海之势蔓延。

代川十分纳闷,这技术也是和以前一样的技术,怎么以前就没事偏偏现在出事了?难不成真是爸爸在惩罚自己?

谢林一听却不以为然:“你爸爸已经死了,他就是再生你气也不会对你怎么样子,更不会爬出来让你衰运。”

“那怎么回事?”

代川急的不行,毕竟再这么赔下去,他连自杀都心都有了。

谢林摆摆手:“先别急着死,我问问你,给你们家办葬礼的道士中,有你的熟人吗?”

代川想了一下说,那个拿柳树枝抽打自己的道士是自己的熟人,他其实是自己一个远方表叔,和老爷子是一辈的。

谢林一听又指了指他:“那道士抽你后背,结痂了没?”

“结了。”

代川一听谢林问,干脆把上衣也脱下来转身背对着谢林:“现在还有疤呢。”

谢林一看,那背上的疤痕乱糟糟的,但依旧能看出来是个符的模样,不由得佩服起这个道士来,连这样杂乱无章的抽打都能打出一道符来,真是不简单。

谢林认得那个符咒,他在老祖宗留下的书上见过。

是一道惩治不孝子孙符。

一定是道士看不下去代川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对自己的死鬼老爸毫无敬意,这才在他背上打了一道惩治不孝子孙的符,要让他一直衰运缠身。

现在他已经衰了两年,想来也够了。

谢林没对代川说符的事,只叫代飞给自己拿个小刀来,在他背上轻轻割了一刀破了这符,说再过两个月情况就好转。

代川一脸不可置信:“这就完了?”

“你还想咋地?”

代飞收起小刀笑嘻嘻的说:“要不给你多划几刀?”

“算了算了。”

代川连连摆手:“刚才那一刀背上还疼呢。哥们儿,如果这个有效的话真的太感谢你们,我到时候一定拿个大猪头去谢谢你们。”

“不用,”

谢林直白的说:“我这也是为了悠悠,以后你好好对她就行了。”

代川连连保证。

谢林一见他的面相也不是什么负心人,等他运气好转了,他和白悠悠的日子应该会过的不错,自己也没什么可挂心的了,就起身告辞。

代川本来想留他们吃饭,但孟祇拒绝了。

这里的饭他可吃不下,再说看这情形,以谢林今天的心情他也未必吃的下,只好告辞了。代川就送他们到门口。

阳阳正好在门口玩儿滑板车,一下撞过来冲代川叫了声:“爸爸!”

谢林摸了摸阳阳的头,突然露出一个坏笑:“嘿哟!这孩子,怎么长的这么像我?”

“卧槽!”

代川一下懵逼了:“哥们儿,你别吓我!!”

跟着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不会不会,我跟他做过亲子鉴定了。再说我跟她妈那什么的时候,他妈还是....”

谢林可听不下去了,转身便走。

毕竟这代川挖墙脚,谢林心里还是有气的。虽然这件事白悠悠她妈是主谋,但也是这两人蛇鼠一窝,才拆散了他和白悠悠,叫他怎么不气。

但转念一想这可能就是缘份吧。

上天注定了两个人没法在一起,阴差阳错谁也没办法,还是那句话,她以后过的好就行了。

孟祇和代飞看着谢林在前面的越走越远的背影:“怎么办?追呗!”

孟祇和代飞走出来之前,还听见围墙那边白悠悠她妈的声音:“是妈对不起你,当初是妈不对,早知道那个谢林那么有本事,还不如....”

“妈!”

白悠悠立刻打断她:“木已成舟,你别说了。”

谢林回了青镜堂,终究有些闷闷不乐。

吃饭的时候,谢林也只扒拉碗里的饭粒儿不伸筷子夹菜,孟冬给他夹的菜在菜碟子里都堆成小山了却也没见他伸筷子夹一个走。

“怎么了?”

孟冬伸出五个手指在谢林面前晃了晃:“林哥哥怎么了,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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