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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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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

十六追月赶蚊子似的赶她:“什么狐狸精?咋咋呼呼的没礼貌。”

“你...”

孟冬刚想跟她理论,却被孟祇一把拉住:“算了算了,吃饭要紧。”

吃过饭,谢林和孟祇又去外边儿走了一会儿,才回去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赵大宝家就来人了,他的小儿子跑进来打听了谢林睡在什么地方,进来就拍谢林屁股:“大师大师,我爸爸出事了。”

谢林一听也顾不上计较他拍自己屁股的事了,赶忙穿上衣服跟小孩儿一起往赵大宝家跑。

一进去,只见赵大宝光着身子在地上打滚,一边滚还一边叫着:“疼啊!火辣辣的疼。大师,快救救我啊!”

谢林一听朝赵大宝身上看去。

只见昨天还满身脓疮的赵大宝,今天那些脓疮竟结痂了,也就是又好转的迹象,而且好转的还不是一点半点,怎么他还喊疼?

谢林赶忙问他:“赵大宝,你哪儿疼?”

赵大宝说:“不是哪儿疼,是浑身都疼。啊,不是疼,是浑身上下都跟火烧一样,好难受啊大师。”

谢林一听:“那就不是疼了?”

赵大宝点点头:“对对对,我刚才表达错误。不是疼,是身上跟火烧似的,叫人难受。”

谢林说:“这不要紧,是你身上的脓疮好了。”

说完,赶忙进屋把太岁端出来,揭开盖在上面的黑布一看,果然见太岁身上已经好了,好比一个砍掉手脚的人,手又自动长出来。

太岁好了,赵大宝身上的脓疮才结痂了。

这是要痊愈的征兆。

赵大宝却不信,扯着个脖子问:“那我怎么身上火烧似的疼?你是不是骗我的大师,你要是不行的话直说,我也好换个人,别耽误我治疗哇。”

谢林又气又好笑:“你看你身上都没流脓了,我还骗你不成?”

“那怎么火烧似的。”

赵大宝依旧那句话:“你要没办法治好我这火烧,我就不信你。”

“好好好,”

谢林算怕了这赵大宝,就叫拍他屁股那小子去外面拿了个水瓢进来,从太岁盆子里舀了一瓢泡太岁的水递给赵大宝:“你先用这水擦洗身子,保准你好。”

“是不是真的?”

赵大宝将信将疑的将水瓢接过,看的谢林直想踹他一脚:“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赵大宝拿条毛巾蘸了水往身上擦,一边擦还一边说:“大师啊,我这可是听你说的,要是一会儿我出了身事儿,或者没好的话,你得负责。”

谢林一脸黑线:“好好洗你的吧,洗仔细点。”

赵大宝一边洗一边在身上抓,不一会儿,还真把身上的痂皮全都给抓下来了,整个人白生生的,跟褪了一层皮似的。

“爸爸!”

赵大宝的儿子一见他这个样子,惊喜的说:“爸爸你好了!!”

赵大宝一听,赶忙跑到家里的穿衣镜前,一见自己果真好了,还赤身果体的,赶忙找了件衣服穿上,才出来一把握住谢林的手:“大师,谢谢啊谢谢。”

谢林看着赵大宝刚抓过痂皮的手抓着自己,心想幸好自己没洁癖,这要是孟祇非吐了不可。

正想说不用谢的时候,外面来了几个人,他们都穿着长衣长裤,还包着头巾,在篱笆外探头探脑的问:“赵大宝,你好了没?”

“哎!”

赵大宝一听答应了一声,跑到门外冲他们招手:“我没事了,你们进来吧进来吧!都进来吧!”

几个人打开柴门鱼贯而入。

“大宝,你真的好了?”

几个人在赵大宝身上摸来摸去:“你看看你这身上,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光光滑滑的比女人还好摸。”

赵大宝一把打掉他们的手:“干什么呢?没个正形,还不快把你们头上的东西都摘下来?”

谢林本来想问他们是谁,但一看他们摘下脸上的头巾,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脸上和赵大宝一样,长满了烂疮。

“不用说。”

谢林打量着他们:“看你们和赵大宝一副十分要好的样子,你们一定也和赵大宝一样,吃了他从太岁身上切下来的肉吧?”

“对对对!”

他们赶忙点头:“大师快救救我们呀,让我们也和大宝一样变回个人样吧。”

谢林又打了一些泡过太岁的水出来给他们洗刷了,他们一个个跟鸡蛋剥壳儿似的剥下来一层皮,才恢复了正常。

一个个对谢林感激不已。

“大师。”

闻讯赶来的村长见赵大宝他们都好了,指着木盆里的太岁说:“大师,那这东西怎么办?”

谢林对赵大宝说:“你把这东西拿去埋了,哪儿挖的埋哪儿,它自己到了土里就会走。你以后每天对着那个方向烧三柱香,七七四十九天后停下。”

赵大宝哪儿敢不从,赶忙去了。

处理完这件事,谢林他们也可以回北城了。

刚要出发时,村长的大侄子又冲进来了:“不好了,你们从村口带回来的那个大姑娘又晕死过去了。”

谢林这才想起十六追月中了阴邪之气还没根除,赶忙画了符水叫她喝下去。

她喝了后,醒是醒了但很虚弱。

谢林赶忙问她家人电话多少,她却死都不肯说,无奈之下谢林只好把说她带回青镜堂,仔细诊断了一下,她这邪气没半个月不能根除。

孟冬一听十六追月要在青镜堂住半个月,十分不乐意。

叫狐狸精住在青镜堂,不是叫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但又看十六追月那个样子,不忍心赶走她。

只好气气的,天天守着谢林,看着谢林为她端草药把脉什么的,心中巴不得她快点好了赶紧走。

老村长一听谢林他们要回去,赶忙叫人把准备好谢林给他。

谢林却死活不要。

无奈之下,老村长叫人装了满满一袋枣给谢林他们带上去,跟着又亲自送谢林他们出村,刚到村口,就听到一阵敲敲打打,鼓瑟吹笙的丝竹之乐。

扭头一看,路旁的一户人家到处结着红绸子,地上也一地的鞭炮碎。

地坝上的桌子坐满了人,一副十分热闹的样子。

隐隐约约看过去,大堂中央还贴着一个大大的双喜,看样子有人结婚,但站在龙凤花烛前的,却是一对纸人。

“怎么回事?”

孟冬一见随口问了一声。

村长赶忙说:“嗨!你们小女孩儿家家的别看。这是在冥婚呢。老吴头儿的儿子前些天死了,这不前两天刚给他儿子买到个死人媳妇儿。现在上午是婚宴,下午就是丧宴了,没多少人参加的。”

难怪呢。

谢林一听,难怪请两个纸人拜堂。

这各地的风俗不一样,冥婚的方式也不一样,有些地区是在晚上拜堂,第二天天未明时下葬,有些地区去是上午拜堂,下午下葬。

谢林他们路过时,正好被老吴头儿看到了。

老吴头儿听说谢林是这回救了赵大宝的大师,又听说谢林是风水先生,非求谢林留下帮他们撑撑场面不可。

下午他儿子和那个新买来的“新娘子”一起合葬时,也请谢林帮忙在边上把持把持,看看那个风水先生选的穴位好不好,有没有忽悠自己。

谢林一想这冥婚的穴位确实事关重大,一不小心可能影响到一个家以后的运势,就点头答应了。

老吴头儿见谢林答应了,赶忙请他们去席上吃酒。

这要换了旁人,一听说有人冥婚,除了自家亲戚的,生怕沾染上霉气唯恐避之不及。不过谢林他们一行人要么是先生,要么是盗墓的,总离不开阴阳行当,也没常人的忌讳。

上了席,村长和他大侄子和谢林他们坐一桌,算是陪客人。

村长的大侄子跟个话唠似的,一坐下就叨叨开了:“你们还不知道呢吧?这回老吴给他儿子买冥婚用的媳妇儿,花了不少钱,家底儿都快掏空了。好不容易才从一个男人手上买到这刚死不久的女孩儿。”

孟冬一听好奇了:“那那个男人是干什么都呢?他手上怎么有尸体?”

大侄子喝了一口饮料:“听说,这新娘子是男人的妹妹,前天下塘洗衣服时候一不小心淹死了。这鲜尸难求啊,老吴头儿要是不赶快花大价钱买下来,迟了一步就被别人买走了。”

“也是,”

十六追月接话说:“我听说,现在配阴婚已经成了一种恶俗行当。原本是想让去世的男人女人做个伴儿,谁知竟发展成炒卖尸体行业来了。我听说现在,尤其是女尸,那可叫一尸难求。有些女孩儿生了重病躺在医院,一大群人拿着钱排着队等女孩儿咽气,就盼她快点死了好拖走冥婚,什么世道。”

谢林深以为然,还抬头看了站在门口的“新娘子”的哥哥一眼。

估计他也和那些人一样,巴不得把妹妹卖个好价钱,否则不会把淹死了的妹妹卖给老吴头儿吧?

谁知谢林这一眼和他对上了,竟然从他眼中看出一丝杀机来。

谢林当时还纳闷,这男的面相怎么那么凶呢?

可惜今天张山河不在,否则一定让他好好看看。谢林想着就去拍身边的孟祇,想叫他看看那个男的,谁知再一转头时,那男的已经不见了。

到了下午,谢林跟着他们来到墓地。

那儿早挖好了一个合葬鸳鸯穴,就等着男方和女方的棺材来了一起下葬。主持冥婚的是一个小伙子,看样子是刚入行的先生,表情略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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