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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白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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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顺着他眼神,才看见他正流口水呢,估计他以为谢林去赶了个早集,提着包子馒头炸糕什么的回来了。

也懒得和他废话,问:“梨子呢?”

“在屋里守着他妈呢!”

小川说:“大哥哥,梨子他妈是不是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跟我妈昨天似的。是不是也丢魂了,也要拿衣服去井边喊去?”

谢林摇摇说不用,走跟我进去。

小川蹦蹦跳跳就走谢林前面了,一进屋还兴奋的喊了一声:“梨子梨子,大哥哥回来了,你妈有救了。”

屋里支着两根板凳,梨子他妈跟个死尸一样直挺挺地躺在上面。

此时的梨子,正守着他妈的身体,哭的眼泪汪汪的。

原本一脸的不知所措,一看小川还笑嘻嘻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川时傻时不傻的,哪儿管梨子瞪不瞪他,只知道现在大哥哥去而复返,他可高兴了。

“梨子。”

谢林过去把芭蕉叶包放在上打开,一把将芭蕉叶覆盖在他妈脸上。那三魂七魄立刻顺脸上有孔的地方钻了进去。

“呼!”

板凳上一动不动的女人立刻长舒了一口气,伸手将脸上的芭蕉叶给揭了下来:“哎哟,可憋死我了。

梨子立马扑了过去:“妈!”

他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挣扎着做起来,只一个劲儿的跟梨子说自己手脚和脖子都疼,不知怎么了。

可不疼呢嘛,那么粗的铁勾穿过你的魂魄呢。

人的魂魄和肉体有紧密联系的,相互感应。

魂魄受了伤,肉体也不会好过。经常有那些截了肢的病人,说自己还感觉截掉的地方隐隐作痛,其实就是魂魄疼。

梨子他妈一见自己睡在板凳上,又看自己穿件寿衣,一下火了。

抬手要打梨子,骂他说:“这死孩子,昨天骂了他两句,他就怀恨在心吓唬老娘,让老娘穿上寿命衣睡在板凳上,咒老娘死呐!”

谢林忙一把拉住她挥下来的胳膊,说这寿衣是你自己穿的。

“是啊是啊!”

梨子和小川此时倒同心协力了,你一言我一语才把昨天到今天的事给他妈说了一遍,他妈半信半疑,看了小川他妈一眼。

小川他妈点头,她才信了。

忙跟谢林道谢。

谢林摆摆手说:“道谢就不用了,你能不能说说,你前天上南边去遇上了什么事儿?”

梨子他妈是个火爆性子,噼里啪啦就把事情讲出来了。

她和梨子说的一样,是去捐门槛的。

因为听了村子里那些闲来无事的老太婆撺掇,觉得不能让这个罪连累孩子。就寻思去捐个门槛。

可城里的大庙和这儿隔的远,南辕北辙不说,价钱还要的贵,动不动上万十万的,那儿的居士告诉她,现在大庙的门槛,只有有钱人才捐的起呢。

她一急,可怎么办呢?

居士又告诉她,你们那儿不是有座小庙嘛,小庙香火少,你去添个门槛还增加人气了呢,要不了多少钱。

居士口中的小庙,就是大尖子山上的庙了。

来时小川他妈说过,大小尖子山上各有一座寺庙和一座道观,两户遥遥相对,要要相望。

梨子他妈一想也对,忙不迭上大尖子山去了。

住持不在。

接待她的是村子里那个拜和尚为师的先生,她一见是熟人心想更好办事了,高高兴兴提出了捐门槛的事。

谁知,先生一听拒绝了。

还把尾巴翘的高高的,说村民请他们看事都要准备礼物甚至三牲六畜,你想在我们庙里立个门槛这个大的事,居然两手空空就来了。

梨子他妈忙赔礼,说来的仓促,以后给补上。

那先生又大加特加,说要多少多少钱,上供的礼物要什么规格,七七八八加起来,比上大庙捐个门槛还贵了。

梨子他妈一急,脱口就呸了他一句,说亏你还是庙里的俗家弟子,掉钱眼儿里了你?

跟着有是一顿粗口,把平时村里对先生的不满全发泄出来了。

结果可想而知,她被赶出来了。

她又呸了一口,坐船去了河对面的小尖子山,想去道观看看。

谁知,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道观里的道长也不在,只有他收的弟子,村里的另一位先生。

道长的弟子跟和尚的弟子一样,尾巴也翘的高,非要重礼,还要事成送鲜花锦旗牌匾什么的,才肯让捐这个门槛。

梨子他妈在大尖子山上吃了闭门羹,心情本来就不好。

现在一看道长的弟子也一样,顿时破口大骂,说你们都是一个屁眼里钻出来的,都一个样子,还有没有点出家人的慈悲心了。

拜道长为师的先生一听,冷笑一声:“法在我手,我想慈悲谁就慈悲谁。你奈我何?”

又把梨子他妈给赶出来了。

不知怎么,梨子他妈总觉得那笑阴阴的,让人不寒而栗。

回去的路上,她就觉得不对头了。

小尖子山回大尖子山这边要坐船,她一坐上船,平时不晕船的她开始晕船了。往水里看了一眼,竟看到水底下全是白花花的手,一摆一摆的,似乎要把她抓下去。

经过树林回来时,又老听到有人叫她,她不敢答应,却觉得有个阴阴凉凉的感觉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就跑回来了。

谢林一听,说还好你没答应也没回头,否则便回不来了。

好在,现在她们都没事了。

两家留谢林吃午饭,被谢林拒绝了,说朋友们还在村长家等我呢。不过临走前,我告诉你们一件事。

他们一见我神色郑重,忙问什么事。

谢林带他们出了门,指了一下大小尖子山的方向:“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庙前贫,庙后富,庙左庙右出鳏孤?”

“什么意思呀?”

小川他妈和梨子他妈都没什么文化,一听这话一脸懵逼。

谢林说:“你们的院子,和大尖子山靠太近了,大尖子山上有座寺庙。你们的地势和风水脉带又正好和庙连在一起。”

谢林知道解释的专业术语她们也听不懂,干脆言简意赅:“这种风水专门让人守寡,所以你们院中才专门死男人。”

她们一听脸色都变了。

小川他妈撰住小川的手:“搬家!说什么也不住这里了。”

“还有。”

谢林又说:“大小尖子山上,不管寺庙和道观,都不要再去了。村里那两个先生,平时也不要接触了。”

“嗯嗯。”

小川和梨子的妈妈都连连点头,真是打死也不敢去了。

交代完一切,谢林才回村长家去。

孟冬居然在门口站着呢。手上拿着个手机,不时东张西望,十分焦急的样子。一见谢林就眼前一亮,是那种担忧过后的惊喜。

张山河也和孟冬站在一起,靠在柱子上不停抽烟,一见谢林回来,一把将烟屁股摔在地上,说你小子可回来了。

谢林心里刚一感动,有人惦记就是好。

孟冬十分担忧:“林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冬冬真不知怎么和哥哥交代了呜呜呜。”

在孟冬这个腐女心中,一直认为谢林和孟祇有一腿,已经将谢林当未来嫂子了。

不过这个想法,要是被谢林和孟祇知道了,不把她打死才怪。

谢林刚要反驳她。

孟冬又转移话题:“哎!林哥哥,你这回做了好事,在咱们阴阳先生中叫积阴德。你一定攒了不少功德了。”

谢林一笑,正要说话。

院中那阵嘈杂的脚步声又响起来了。

不用说,是以许平林为首的那些先生们。不过闹腾的都是他的狗腿子,许平林虽然和他们在一起,不过这两天一直没看他露个面。

脚步声比昨天轻一些,人少了一半不止。

院子里闹哄哄的,人声鼎沸,都很焦急地样子。

谢林和孟冬默契十足,又贴门上了。

只听院子里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没完。

听了半天才知道,昨天半夜,又一群先生摸黑出去找行尸了,结果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剩下的人出去找了一圈,还在河边儿发现了那些人的衣服鞋子。

所以回来找许平林,想叫他拿个主意,结果许平林不知怎么回事,一直不开门,这会儿他们正跪求呢。

求了一上午,许平林才出来。

刚领着剩下一行人要出去勘测找人,结果又撞进来一帮村民,说村里好多妇女中邪了,都看到花花绿绿的小人,有的吓得半死不活,有的吓得魂儿都没了,想请阴阳先生们过去。

以许平林为首先生们似乎另有要事在身,一副哪儿有那功夫的样子,一口给推辞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往河边去了。

谢林一听,花花绿绿的小人儿?

这不和梨子他们家的事一样么?半死不活的是跟小川他妈一样丢魂了,而魂儿都没了的,准是被小纸人给勾走了。

就出去说我能给他们治。

他们跟见了救星似的,忙领着谢林往他们家走孟冬也跟上了,只留下张山河陪匡佚商议地宫的事。

两人过去一看,果然和梨子小川他们家的情况一样。

就把丢魂的招了魂,忙了一下午。

而那种被勾了魂的,只有等谢林晚上走一遭了。

“走一遭?”

孟冬忙完了,正和谢林背靠背坐着,一听忙问:“去哪儿?”

“尖子山”

谢林说:“早上我追勾走梨子他妈的那群小纸人儿到树林,遇上个人,原来那些魂儿眉招回来的都被那个人勾走的,他有一个黑东西,跟黑无常一样,能勾走人魂魄。”

孟冬小人儿十分好奇:“那你怎么知道是尖子山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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