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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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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美好的还是悲伤的,无论是欢笑的还是吵架的,无分类别,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回忆。

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像一把利刃,唰的一声,毫不留情的隔断了从前。

我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布满了黑色,我头昏昏沉沉的像是得到重感冒一般,脖子也酸痛不堪。

摸过手机一看,已经23点了。

收件箱里躺着一条未读信息,点开一看,是江美琳的。

“好好休息,明天见。”

我将短信删掉,把手机重新亚回了枕头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逼自己重新闭上眼睛。

外头似乎掀起了狂风,卷起的沙粒拍在了窗户上,扰人清梦。

我将被子拉过头顶,蜷缩着身子,躲在这团棉花的庇护之下,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翘了一天班的后果,就是一天的埋头苦干。

从早上起来除去上厕所之外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批改文件的我,深切的体会到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真正含义。

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

“喂,你好。”

一般打这个电话的都是来洽谈业务的或者是内部员工,于是我的语气也十分的公式化。

“浩宇。”

江美琳掺了蜜般的声音从电话线的另一端传了过来。

连在一旁埋头替我整理桌子的助理,眼神都不住的瞟向我。

我瞪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美琳,你怎么打这个电话。”

“我隐约记得你办公室的电话,就想打来试试。”

我看着尚未处理完的工作,丝毫没有跟她闲谈的兴致,“你有什么事吗?”

“我的车子坏了,一会下班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我看了眼时间答道,“好。”

“等你。”

江美琳俏皮的留下一句话,便挂断了电话。

我拿着听筒无奈的摇了摇头。

助理朝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放下电话,看着他说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您跟江小姐还没和好吗?”

我点起一支烟,隔着烟雾看着他,“你说的是哪个江小姐?”

不等他说,我便又自顾自的答道,“家里的江小姐倒没和好,但外边的江小姐倒是快了。”

助理整理东西的手一顿,没再说话。

我吞吐着烟雾,享受着尼古丁给我的短暂精神放松。

将剩余的文件处理完,我便卡着时间点往江氏办公大楼赶。

我特意换下了原来的保时捷,去车库里提了台新劳斯莱斯,招摇的堵在了办公楼的正门处,果不其然,惹来了一众人的注目。

江美琳还没出来,我坐在车里实在有些燥的慌,便下车点了根烟喘口气。

这时,我瞥见江欣妍出来了,她还是穿着那套黑色条纹的西装,拿着鳄鱼手皮带,走路带风。

“美琳。”

我故意放大了声音,朝江美琳招了招手。

她笑着朝我奔来,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窃窃私语。

对于那些口水,我选择无视,因为我余光看见江欣妍正往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主动的往前迎来两步,“怎么这么晚才下班,没受欺负吧?”

江美琳笑的满脸温柔,“怎么会,工作可清闲了。”

我给江美琳拉开车门,“我们走吧。”

江欣妍早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江美琳邀请道,“浩宇,一起去家里吃晚饭吧。”

“不了,送你回家,我还要去见一个客户。”

我胡编了个理由,将她搪塞过去。

她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好吧。”

“等有时间我请你吃。”

闻言,她顿时喜笑颜开,“就这么说定了。”

将她送到门口,又扯着嗓门与秦雪燕寒暄了两句,我便打道回府。

我特别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车上驰骋的感觉,因为这段时间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没有复杂莫测的感情,没有劳心劳力的工作,与清风相伴,与明月相约。

我并没有回到公司,而是去了酒吧。

就我个人而言,是不太喜欢这种地方的,太吵太乱,但眼下却是有家不能回想要释放情绪人的好去处。

我点了杯酒,坐在卡座上,看着舞池里伴随着劲爆舞曲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

一个穿着暴露的红发女郎端着被血腥玛丽站在我的面前,她指了指我对面的位子,笑着问道,“可以坐这儿吗?”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脂粉浮夸,臃肿的身材塞在了一条紧身的黑色包臀短裙里,活像只蚕蛹,比起江欣妍来差远了。

我喝了口酒,面无表情的答道,“不可以。”

“神经病,”女人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走开。

这个评价倒是很中肯,我确实是个神经病,明明被江欣妍气了个半死,打定主意咬牙切齿的将她从脑子里赶走,却见了人还是忍不住于她对比。

明明她就是个好吃懒做脾气差,死倔又不听话的蠢驴。

可我还是觉得,她是最好的那一头。

被自己的脑子想法给气笑了,我捏着酒懒散的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感受着她喜欢的世界。

隐约间,我似乎看到了江美琳的身影。

我连忙坐起身,甩了甩已经被酒精腐蚀的大脑,瞪大了眼睛打量着那个背影。

是江美琳无疑了。

我亲自送她回的家,这个点,她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我端着酒,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地在她不远处落座。

不一会,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走到她面前坐下,这不是那天在医院里站在江欣妍病床旁边的人吗?

两人有说有笑,俨然一副亲密无间好姐妹的架势。

按照那天的形式来看,她应该是站在江欣妍那边的,现在却与江美琳密切来往,那只有一个可能,江欣妍那个笨蛋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waiter。”

我朝一个端着盘子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我拿出钱夹,抽出了几张钞票,递到了他的手里,“看见那边那两位女士了没有?去帮我听听她们说了些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这么点小事,侍应生捏着厚厚的小费,眉开眼笑的应着,“没问题。”

我继续端着酒杯,小口抿着,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侍应生站到了她们旁边的一桌,正慢动作的收拾着桌子。

约莫过了十分钟,他走了回来,附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她们在商量一个项目的竞争问题,说什么要偷梁换柱。”

我皱着眉问道,“没说什么项目吗?”

“没有,她们两人说话很小心。”

“好,谢谢,你去忙吧,”我打发走了侍应生,心里直打鼓。

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内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是冲着江欣妍来的。

我拿出了手机,找到了江欣妍的名字,思量了半天,却迟迟没有拨出去。

现在我们的关系势如水火,即便是告诉她,她也不会相信的。

我仰头喝掉了最后一杯酒,离开了这个喧闹的地方。

冷风迎面吹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稀疏的星光挂在天上,地上的影子也十分的浅薄。

这里离公司并不远,我索性徒步走了回去。

回到公司,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我换上了睡衣,拿棉被将自己裹住,沉沉的睡了过去。

照例收到了,江美琳的短信,内容依旧是那些透露着甜腻的撒娇。

我偶尔也会回她两条。

只是江欣妍那边一直没再有什么动静,我曾偷偷地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询问江欣妍的情况,得到的答案都是很好,安好之类的词语。

看来又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没了我照样过得很好。

我气呼呼的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上,每天吃喝拉撒睡全在公司解决,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下面的员工叫苦不迭。

助理曾经委婉的提醒道,“袁总,我觉得你应该适当的回家放松一下,你这么拼命,我们实在过意不去。”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送了他两个冷笑。

我要是能回去,还用天天呆在这睡单人床,吃大锅饭嘛。

江欣妍都好好地,我更不能示弱。

这种比拼的架势,在杨秘书打来电话的时候,结束了。

“袁总,您快来劝劝江总吧,让她回去休息会,她为了做设计已经一周没怎么睡过觉了,这样下去身体撑不住啊。”

“她是疯了吗?”

我的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杨秘书压低了声音几近哀求,“我劝她她不听,您来看看吧。”

“好,我马上过去。”

我挂掉了电话,一边穿外套一边骂道,“掉钱眼里去了,看得钱比命还重。”

我先是开车去了她最喜欢的一家店买了几样菜,又带了一包温热的牛奶,便急匆匆的往江氏赶。

看着在袋子里码的整整齐齐打包盒,我忍不住吐槽自己的没出息,告诫过自己多少次,再也不管她的破事,可一旦听到她的消息还是忍不住慌了手脚。

这下可好,吵了场架,我已经从正牌老公跌落成专职外卖员了,而且说不定人家还不领情,地位真是越来越低。

随着拥挤的车流,我终于挪进了江氏的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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