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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丑别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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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今日是大丫的回门日,是婚嫁习俗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出嫁的姑娘归宁,才算是完成了整个婚礼,刘旭彬作为大舅子,是很重要的人物,不出席不但失礼,还惹人担心!

  “你说这有什么事比自家亲妹子回门更重要啊!”秦氏拿着信在大门口远眺。

  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俩昨晚就回来了,可天黑了都没见着一个人影,本想着他们一早怎能也到了,好嘛,第二天爷还是没有动静,不,派人送来了一封信,知晓他们不认字,还托了个口信,说今日有事,回不来了。

  什么事能重要过自家亲妹子?

  秦氏是生气的,也是着急的。

  要不是知道他跟着鹿凝去县里了,她早就满世界找人了。

  可阿凝一向有分寸,怎么可能这个时辰都还没到家呢?

  刘家人一边操办回门宴,一边时不时地派人出去看看。

  翘首以盼的结果就是,临近傍晚,大丫都要回婆家了,终于看到了被敷了好几层粉的煞白煞白的像鬼一样的欲盖弥彰的被鹿凝赶回来的刘旭彬。

  好在宾客都离开了,不然肯定得掀起轩然大坡——镇上读书的刘家小子,被打啦!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怎么了这是?”

  赵氏满脸心疼地摸了摸刘旭彬额头怎么都遮不住的红肿大包。

  “哥,你这是和谁打架了呀!”刘可可赶紧打了盆水过来,一边拧帕子一边说道:“脂粉敷多了对伤口不好,大哥不常说吗?快点洗掉吧,捂着该发炎了。”

  但刘旭彬拼死拒绝洗漱,最后还是被冯鹏义劝住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什么样谁没见过是不是?

  刘旭彬看了看全屋子都是自家人,便耷拉下了肩膀。

  刘可可一帕子下去,半边青紫的脸留露出来了,吓了一跳:“这么严重?!”

  赵氏和秦氏也被吓到了:“因为什么事啊,打得这么狠?跟你打架那人没事吧?”

  她们就怕自家儿子(孙子)将人打死了,那事情可就大了。

  哪有先问别人怎么样的!

  刘旭彬委屈大发了,只是当着爹娘的面不好哭,拼命忍住罢了。

  “哥!大哥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她不会也受伤了吧?”刘可可猛地想起那封信,她哥信上说和凝姐姐有些事就不回来了,他都这样了,那凝姐姐……

  刘可可一着急,用力抓着刘旭彬的手,将他掐得嗷嗷叫。

  刘可可赶紧撒手:“你身上也有伤?”

  刘旭彬欲哭无泪:可不是,我伤得可重了。

  “阿凝也受伤了?”秦氏着急起来了:“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哦!她没事吧?有你伤得重吗?”

  刘旭彬知道自家奶奶肯定是希望得到一个否定答案的,但他怎么开得了口跟他们说——鹿凝已经半死不活躺了一天了,伤得可比他重多了。

  但在她刚能坐起来的时候就赶紧将他赶回来了,要不是他坚持要美化一下,他们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一脸大包的他。

  见他支支吾吾的,老刘头那个着急啊,真想一烟杆子敲下去,但看着满脸伤的孙子,终究没忍心下手,况且孙女婿还在呢,是孙女婿,也是同窗,他总不好不给孙子面子当着同窗地面殴打他,传出去还读不读书了。

  他给自家老婆子使了个眼色,秦氏便给大丫使了个眼色。

  刘可可知道涉及到凝姐姐的事情还不是让夫君知道的时候,她让家里有什么消息便通知她,然后便带着冯鹏义回家了。

  冯鹏义也不是没眼色的人,毕竟是岳父家的事,他们不想让他插手也无可厚非。

  江氏关上了门,让礼宝自己回屋玩去了。

  老刘头背着手开始数落刘旭彬:“你这臭小子,和谁打的架?好的不学学人打架!花那么多银钱供你读书你去和人打架,书中不是还说君子不动手的吗?你还打架!还撺掇你姐!在县里打架,你知道那是什么人,万一大的是哪家大户的孩子,那不是给你姐惹麻烦吗!”

  “好了,你少说两句,你没看到孩子已经伤成这样了吗?”秦氏拍了老刘头一下,心疼地给他那半边脸的妆给卸了,就算她很轻了,刘旭彬还是痛得龇牙咧嘴。

  赵氏插不上手,便在他身边打转问道:“阿凝有没有给你开什么药啊,你这个样子,可怎么上得了学!”

  秦氏也想起鹿凝了,甩了甩帕子,焦急地问道:“阿凝怎么样啊,不会真让你爷爷说对了,你真怂恿她去打架啦?”

  “这么会……”刘旭彬嘟囔着,好半响又没了声。

  老刘头气得又想动手了,瞪他:“怎么回事你又不说,说实话!大丫回门给我来这么一出,别想着给我糊弄过去!”

  刘旭彬左右权衡了一下,觉得慕如画的事情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也瞒不过去的,趁着现在有伤,奶奶和娘肯定不会再让爷爷和爹揍他的,心一横,便和盘托出了。

  当然,自己被算计睡了别的姑娘的事他没敢说,只是说了他和慕如画相处是一场骗局。

  这傻子实诚,连人家是想给孩子找个爹都交待了干净。

  “就是这样了……”刘旭彬恨不得将自己缩起来。

  赵氏庆幸不已:“还好没松口,我就说那女子不是什么好姑娘!居然是个骗子,还有那样一个妹妹,你说……唉!”

  秦氏也是一身冷汗,她差点给老刘家娶进来这么一个骗子!

  “出息了你真的出息了!”老刘头烟杆子再也按耐不住了,恨不得敲死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家里勒紧裤腰带供他读书认字,他倒好,不读书,读姑娘!

  还被人骗了,差点领回来个别人家的孩子!

  糊弄祖宗啊这是!

  “爹!您消消气!这也不全是彬子的错啊,你别再把他打坏了呀!”

  赵氏终究不忍心,上前拦着,秦氏也劝着老刘头:“这不没事了嘛,消消气,消消气!”

  “放开我,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不争气的!慈母多败儿啊!你们就护着他吧,还没事,他都干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呀!私相授受的事既然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读书,我让你读书!你还读个屁书,地里刨食的都强过你千百倍!”

  老刘头气得回小书房要把刘旭彬的书全撕了,这下刘大柱都出手拦了,这书可不便宜啊,大半个家当了都!撕了可不亏大了!

  屋里一片混乱,刘旭彬知道爷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但没想到会这么生气,他跪在地上忍了半天,眼泪终究没忍住,他哭道:“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哭!你还有脸哭!你阿凝姐都说了让你不要那么早成婚,先安心读书,你呢,全当耳旁风了,没个女人你能死吗!现在还连累她连床都下不来,我……我老刘家欠她的怎么还得清啊!我告诉你,彬子,阿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老头子就给她偿命!”

  老刘头说着背过身去,肩膀耸动着。

  “爷爷!”刘旭彬膝行向前。

  秦氏也赶紧给老刘头顺气,生怕他背过气去:“说什么呢,什么偿命不偿命的!阿凝现在好好的,你可别咒她!我们要长命百岁,才好慢慢还她的恩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是,是还不完,可也得还吧不是,至少我们得再撑个十几二十年,帮她将药田打理好!”

  刘大柱也附和着,赵氏也顾不上儿子了,过门将近二十载,她这是第一次见公爹落泪,这事情可严重了,赶紧上前宽慰着,更别提是江氏了。

  刘旭彬孤零零地跪在地上,说实话他没有想过这么多,凝姐姐说她没事,那个老大夫也说她没事,他也就信了。

  这么多年,他和大丫一直都很依赖很信任这个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姐姐,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习惯了出什么事都找她。

  现在想想,他们这样一直以来的予取予求是不是理所当然了一些?

  正出神,听到一阵喊声——

  “爹!”

  “爹!”

  “老头子,你去哪呀!”秦氏追了出去。

  老刘头不打孙子,但对牛高马大的儿子可不留情,一烟杆子拍在他背上:“愣着干什么,套牛车去,去镇上!”

  刘大柱赶紧应下,就怕他爹气出个好歹来。

  “对对!”秦氏也催促道:“趁着天还没黑,路好走,是得赶紧到镇上看看,不然今晚怎么睡得下去!杀千刀的杀人犯,怎么能这么狠心!阿凝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亲眼看看终究放心不下呀!快点,老大!”

  “诶,诶!来了!”刘大柱应道。

  全家除了江氏和礼宝在家看家都到镇上去了,刘旭彬本想着跟老刘头说几句软话的,但老刘头根本不搭理他,他只能憋屈地缩在角落。

  鹿凝躺了大半天,终于感觉自己活过来了,虽然身上的原有的伤口还是很疼,但总不至于全身肌肤被碰一下就痛得跟割肉似的。

  将死赖着不走的刘旭彬赶回家,毕竟老逃避也不是个事,这么大个人了总得独自面对的吧!

  她现在一边喝着春晓给她喂的粥,一边问她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的,她虽然交待了一句说是要去慕如画家,可她可不知道慕如画家在哪,还有李神医又是怎么知道的!

  春晓说:“昨晚我们正等您回来用晚食呢,一个鸽子飞进来了,李神医看了信后就交待我要照顾好小公子,说你们晚上不回来了。我觉得不对劲,就说我们明天要回梅子村,也要义诊,李神医就说都取消吧,后来还是小公子缠着问了两句,李神医才让人在今天送我们过来的。”

  “信鸽?”鹿凝将口中的粥咽下去后说道。

  “是。”春晓又将汤匙递到鹿凝嘴边,说道:“昨天晚上来了两只信鸽,后来那只是给李公子他们送信的,他看完信就赶紧让两位图公子去追李神医了。公子,我总觉得不对劲。”

  鹿凝也觉得不对劲。

  两只信鸽。

  李神医。

  到底有没有关系呢?

  而且李神医到这里来了,这,鹿凝就不能不多想了,到底是谁通知李神医过来给她看病的呢?

  算了,她是个病人,病人想太多会影响恢复。

  刚想躺下再睡一会儿的时候,她恍惚听到了刘奶奶的声音:“在哪呢?阿凝在哪呢?”

  她看了看春晓,春晓也看着她,不确定地问到:“刘奶奶?”

  话音刚落,便听到了熙宝清脆的声音:“太奶奶,您怎么来了?是来看爹爹的吗?”

  “是啊!”秦氏抱了抱熙宝:“爹爹呢?”

  “在里面呢?刚能动,在在喝粥呢!我带您进去。”

  小孩子哪有什么弯弯绕绕的,知道什么就说什么,熙宝虽然聪明,但面对亲人,还是有一说一的。

  秦氏鼻子一酸,刚能动,那得伤成什么样啊!

  但看到鹿凝的时候,她快步走了过去,手脚都哆嗦了,怎么伤成这样了呀!

  老刘头和刘大柱喉咙都紧了,话都说不出来,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看看鹿凝的伤,再看看刘旭彬的,一看就知道刘旭彬是被护着的那个!

  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遇事怎么能让姑娘家挡在前面呢!

  阿凝可是姑娘家啊!你怎么能!

  老刘头气得一脚将刘旭彬踢了个仰翻——

  “诶——”鹿凝喊道:“别打别打,他身上还有伤呢!”

  脑震荡可不是开玩笑的啊喂!

  但这一动,鹿凝扯到了伤口,痛得猛抽冷气,眼眶顿时红了,那张脸更狰狞了,嘴角的弧度更斜了一些。

  这一下,连一向袒护刘旭彬的赵氏都没帮着他了,还拍了他一巴掌,脸对姑娘家来说多重要啊!

  “你怎么能让你……哥伤成这样啊!你个男子汉也不知道护着点!”

  刘旭彬委屈巴巴,他也想护,可没有那个能力啊,要不是姐姐,他早投胎了。

  鹿凝连连摆手说没事,真的!

  等刘旭彬护着她,她早死五百年了!他不扯她后腿就谢天谢地了!

  不过话说回来,刘旭彬真的该好好操练操练了,一个男子汉,怎么能遇事就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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