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和徐妍一起上楼，过程中我注意到公寓的停车场、大厅里都有监控镜头，我决定一会儿黑进去看看，去看看那辆车有没有跟进来。
进到徐妍的公寓后，徐妍去洗水果，我打开电脑，花了几分钟黑进了这栋大厦的监控系统。并没有发现那辆车开进来，大厅这几分钟也没人进来。
如果他是跟着我的话，那是不是算跟丢了？又或者说，跟踪我的人认为我进屋了，今夜都不会出来，所以下班走了，等明早再来？那跟踪我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为了知道我的行踪？
我再次跟老米他们确认，没人跟着他们，看来这个跟踪人是冲我来的。
我决定给周时打个电话，问他为什么还要跟踪我，但拨过去后，周时的电话无人接听。
“来，吃菠萝。”徐妍把企鹅号的菠萝端到了我的面前。
我们吃了几片菠萝，徐妍跟我描述了一下她无聊的生活状态，顺带着说了几句她找工作的状况。说完这些之后，她忽然说：“高迪哥哥，你们公司的代码能拷贝出来么？”
“嗯？怎么？”
徐妍说：“我有一个同学，他想做一个防火墙软件，他现在也没技术，那天我们聊天，他说他愿意花钱去买安全软件的源代码。”
“喔，他可以去我们公司问问。”我已经猜出她的意思了。
“你们公司能把这个代码卖给别人么？”
“不太可能，这是公司的核心机密，卖给别人等于自杀，而且现在量子盾是盈利的。喔……但是要是有足够多的钱，也可能会卖。”我对徐妍说。
徐妍想了想：“那要多少钱，才是足够多的钱呀？”
量子盾这种东西，本身就很难估价，因为他不是一个量产的产品，但如果按收益和成本来算的话……
我伸出四根手指头：“差不多这个数。”
“四十万？那要是便宜一点儿……”徐妍问我。
我登时眼前一黑，瞬间感觉到徐妍根本就对这种产品没有任何了解，开口更正道：“四千万起价。量子盾现在是盈利的，现在和北美的一个软件合并了，中国和北美的市场都有份额，企业客户也多。四十万……一个月光服务器维护支出都不止这个价了。”
徐妍瞪大眼睛：“这么贵？”
“这其实算挺便宜的。量子盾现在在国内的市场份额也在上涨。”
“高迪哥哥……”徐妍靠着我坐下：“你趁人不注意，把代码拿出来，我卖给我同学，他说他愿意出12万买这个代码。到时候拿了钱，都给你。”
我看着徐妍，有点儿吃惊于她的直接——这甚至有些幼稚：价值四千万的程式，代码如果泄密，这算是一个很大的刑事案件。我倒是有把握把代码拷出来，但问题是，在公司有这个权限的人，也只有我一个。我虽然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出别的公司的代码，但偷自己公司的，风险实在太高太高。而且……12万，我在老米那儿倒腾点儿高价值的数据，或许一两个月就能赚到。
鬼才相信她是为了同学做这件事情，而且她还说‘都给我’，这实在太假了。我才她上头的公司给她的钱应该高于12万，她算了抽成之后，给我剩下12万。即使退一步说，我真的想卖量子盾的代码，那随便找一家竞争对手的公司，轻松卖上50万。
“这不行，我会被抓的。不过你同学愿意出12万的话，可以自己开发一套。”
“她开发不出来。”徐妍几乎不假思索。
我觉得大学里应该开设一门‘商业间谍’的专业，把学生们都培养的专业一点儿，那样，至少会让眼下的这种智力游戏，变得有趣儿一些……
“公司管得很严，我没法拿。被抓到了麻烦很大。”
“你那么厉害，怎么会被抓？”
“喔……如果你是管理仓库的人，只有你一个人有仓库的钥匙。仓库里丢了东西，那你肯定脱不了嫌疑。”我跟徐妍解释道。
“别听你同学忽悠了，到时候如果被查了，你、我、你同学三个人，全都跑不了的。”
“他说他都买了好多，也没事。”徐妍还是不肯放弃。
“偷了水果店里的苹果不被抓，那是因为人家懒得抓，但你要偷了金店里的金苹果，那就不一样了。”我对徐妍说。
徐妍沉默了一会儿：“那好吧。”然后她又端起水果盘：“那我们吃苹果好了。”
我们闲聊了几句，然后就睡了，徐妍这里没有酒，我又再一次陷入焦虑和失眠之中。直到徐妍睡着，我才发现，我焦虑的根源在哪里……
我连上了徐妍的手机，在笔记本上查了起来。
只用了不到两分钟，我就恢复了徐妍和她的聊天记录，我找到了她和‘纽约’的聊天记录——这个人就是她的直属上级，上次黑进她手机我就发现了。
许多人都以为，从聊天列表中删掉了那条对话框，就删掉了全部信息。这种想法就像‘删掉了化验结果就治好了病’一样，是一种错误的理解。当然，如果大多数人都知道这条，那我想恢复聊天记录，就要花费非常大的周折。
我翻了翻聊天记录，发现这个‘纽约’果然在催促徐妍快点儿想办法，他要尽快得到量咨盾的源代码，因为客户那边催得紧。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他对徐妍说的奖金，就是12万。
因为仍旧怀疑徐妍和周时之间有关系，我又翻找了她的其他消息记录和邮件信息，没有任何可疑的信息。除此之外，我发现她最近好像特别热衷于星座算命，这几天加了好几个星座和运势的公众号。
这些信息，缓解了我的焦虑。我去检查了门锁，确认反锁好之后，这才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