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把麦克尼所有的邮件都加上了信息水印。然后我把这些东西全都上传到了我们自己的网盘上——周时的那个网盘，稍后再说。
搞定了这一切，我匆匆回到公司，因为Vanessa已经给我打了两个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问我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在工位，让我赶紧回去。
我必须得回去了，如果我昨夜没睡在她的酒店，或许我还可以假装看不到电话，现在这样做的话，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很绝情。
匆匆回到公司，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正是午餐时间，Vanessa和皮特两个人，在她的办公室等我，我进了门，看到桌上摆着几份赛百味的外卖——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搞不懂为什么这种又冷又硬的快餐有什么好吃，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太明白。
她让我坐下，说一边吃一边聊。谈话之间语气平稳，我甚至都有些怀疑昨晚我们是否真的睡在了她的酒店。
但睡归睡，这事情我是没法给她解决的。
我推诿了几句，Vanessa居然提议再来一次二次开发，也就是新写一个偷数据的程序，然后等客户更新量子盾的时候，再注入进去。
我觉得她简直是疯了——这相当于把我和皮特之前做的工作再做一遍，人力物力的消耗可不是个小数目。我跟Vanessa解释了这些，可她还是按句话‘不要在乎成本，我要的是数据’。
如果重新开发，这样的成本一定会影响到公司本月的财务报表，一个做生意的要不计成本做事情，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会带来更大的利益。
但是这个方案，Vanessa自己也非常不满意，主要是因为重新开发，可能需要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好，算上客户版本更新、重新运输数据的时间，怕是两个月都挡不住。Vanessa说她绝对无法接受两个月。她说她能接受的最长时间，必须是五天之内，最好三天之内，让数据传输回复。
我们吃完了赛百味，Vanessa让皮特先回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她办公室。
这些天我的脑子里想法越来越污，她让我留下，我的第一念头想到的是：来个‘办公室震’倒是不错，我还从没体验过。
皮特走后，她好像一下变了一副面孔，方才的职业和压迫感都不在了，变成了昨夜在酒吧里的那副面孔。跟我说话的语气也变了：“Tube，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你的眼睛不会骗人。我不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也不愿意跟我说……”她好像还有些埋怨的意思。
我心里一惊，居然这么容易就被她看穿了？等等，她会不会是拿话儿故意来诈我？
“你不要再担心其他的事情了，有公司在这边做事，这些事情不会是你一个人承担责任的。而且我也不会害你的，Tube。”她轻轻的抓着我的胳膊，对我说。
“就当帮我一下，行么？只要恢复数据传输就行。你需要公司给你提供什么条件就尽管说，我会给你安排协调，就当帮我一个忙，行么？”Vanessa轻轻的抓着我的胳膊，语气也温软下来。
我觉得我的情商不太够用，面对这种状况，我该如何说才能拒绝……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就是睡过跟没睡过的区别，她凑这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儿，脑子里弹出的画面都是床单和被套……
“把我的名字从量子盾里拿走，让所有的日志文件跟我没有关系。”
“你还在量子盾里就行，项目的负责人我换成皮特。另外，我会把这次记录成技术修复，思海会跟西雅图的一间科技公司签合同，你在系统里做的所有修改，都算成是西雅图那间公司做的，具体操作你可以联系皮特，我不太懂技术，但我会全力配合你。”Vanessa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说了这一长句话。
这些套路她一个人是想不出来的，多半是和皮特商量的结果。
“其实你技术真的很棒，Tube。”Vanessa看着我：“皮特都说你的技术领域很广，他很少说这种话的。你也看到了，现在Andy只是兼任深圳的技术总监。他其他事情很多，也不可能把重心都放在技术上。深圳分公司现在这么多项目，一定是需要一个技术总监的的。其实你确实是个很合适的人选。”
“喔，你这是在用职位诱惑我么？”
“不，Tube。我是希望你能帮我的忙。那些顾虑都是没必要的，大家都在这么做。”Vanessa一脸平静的说。
“你说的那些条件……”
Vanessa打断我：“我可以立刻安排执行。”然后她站起身，拨了个座机号码，向她的助理安排了几件事情，都是跟那些条件相关的。
“那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修复数据通道。”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
从Vanessa的办公室出来，我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我居然……答应她了？为什么我这么容易就被她说服了？
下午工作的时候，我的邮箱收到了Vanessa转发过来的几封邮件，包括账户权限变更、西雅图那间公司——我特意查了一下那间公司，公司的持有人是一个控股了许多公司的老美。时间太少没法细查，不过想来多半是一间皮包公司。
我再次登进了服务器，从头到尾审视了一遍我之前做的工作，我认为我要花至少一周的时间，才能把数据传输恢复原样。不过，如果只恢复其中一两个的话，那至多只要一天的时间。
快下班的时候，周时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次他没再提我女朋友的事情，只是提醒我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现在一切都好了，我已经和老米商量好，直接发给他，剩下的事情，就看我留下的那些信息水印的了。
周时听说数据好了，显得很是兴奋，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
大概半分钟后，他的电话又打来了：网盘里根本就没有。
我说：你剩下的300块尾款还没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