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研制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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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胜利先把赵若兰安顿在会议室, 带着沈溪去找秦专家,一路走着,他先介绍自己跟秦专家的情况。

他说:“秦专家命叫秦正民, 是名现役军官,旅长, 药学专家, 他也在海城大学担任药理学客座教授, 我曾在海城大学读书,是他的学生。秦专家脾气有点怪,对他看不上眼的人不屑一顾, 但对有能力的年轻人非常和蔼。”

他打量了沈溪几眼说:“你有秘方的话, 他肯定会高看你一眼, 你不用担心跟他的相处。”

沈溪很感谢蒋胜利的善意提醒, 说:“谢谢你。”

把沈溪带到秦正民的办公室,蒋胜利退出并把门带上, 留秦正民跟沈溪谈话。

沈溪大方地跟秦正民打招呼并自我介绍, 她发现对方的目光特别犀利,跟x光一样犀利, 像要能把人看穿一样。

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博学、专业、和蔼的老专家的样子。

明显就是不信任不认可她。

秦正民翻看手上拿着一沓资料,他说:“我这里有四十几名士兵试用药包治好关节炎的数据,我研究药学三十多年,对这样一份秘方的奇效感觉到不可思议,你的秘方哪里来的?”

“我自己研制出来的。”沈溪说。

陆岭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就是这样说,当时陆岭并未怀疑她。

沈溪解释说:“我小时候父母跟老军医严岐伯有来往,严老先生是学贯中西医,算上我, 严老先生一共收了三个弟子,我跟他一直在学中医,虽然大学读的是西医,可我对中医也很感兴趣,也一直再在研制一些药物,这个关节炎方子也是这一两年才研制成的。”

她说的是实情。

只是严岐伯手里虽有很多方子,但都没她这个秘方管用,她这个秘方从末日来,可是中医又发展了几千年后的秘方。

秦正民点了点头,他查过沈溪的档案,知道她是医学生,十八岁就读大三,学习和研究能力肯定比一般人强,但她还跟严岐伯学过中医他倒是不知道。

他说:“我认识严老先生。”

严岐伯是医

学领域泰斗级人物,按照严老先生的性子,手里如果有这么好的秘方,肯定会早就贡献出来,所以说严岐伯并没有有如此奇效的秘方,不过这方子由他的徒弟研制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秦正民相信沈溪的话,收回了他手术刀一样的目光,换了一副和蔼的表情。

沈溪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

他赞叹道:“你年纪轻轻,能把秘方上交,为国家做贡献,非常有觉悟,有了秘方再研制膏药其实很简单,咱们要发扬特别能吃苦,特别能战斗的精神,一定尽快把膏药生产出来,实现量产。”

沈溪再看他的目光,充满赞许和欣赏。

——

研发人员一共有五个,沈溪、赵若兰、蒋胜利、秦正民,还有一个军药厂专家,四十多岁,叫薛民生。

五人都签了保密协议,保证秘方不外传。

蒋胜利严肃地说:“谁泄露这个秘方的话,按刑事犯罪处理。”

沈溪被吓了一跳,好严重,不过这样也好,她就要把秘方上交国家,由国家决定是否公开,不希望秘方由任何一个个人流传出去。

现在这个秘方不再属于沈溪,而是国家保密药方。

签完保密协议,他们就到实验室工作。

昨天干净整洁的宿舍给沈溪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到了实验室才知道,原来这里条件极其有限,设备相当简陋。

而一旦工作起来 ,她才知道什么叫艰苦奋斗。

他们从早上七点半开始工作,到夜里十二点才停下手头工作,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都在实验室。

即便如此忙碌,沈溪每天坚持六点半起床,跑步、吃饭、喝奶粉加麦乳精,然后再去实验室。

工作和生活紧张、忙碌但有规律。

多亏前几个月,每天锻炼,好的伙食再加喝牛奶让她的体质增强了不少。

沈溪一直在观察赵若兰,发现她工作起来还是挺认真的,没喊苦累,她甚至笑着说:“我原本以为每天下班后能去外婆家呢,哪有时间啊。”

到第十天的时候,沈溪趁吃晚

饭的时候去通讯室给陆岭打电话。

电话还是很快被接起来,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就问:“你在那儿没遇到什么困难吧。”陆岭问。

好像只有有困难才给他打电话求助似的。

“没有,我挺好的。岭哥,你还有五天生日,对吧?”沈溪说。

听到她欢快的声音,陆岭心情很好,他沉默了一下说:“好像是。”

从小到大他都拒绝过生日,也从来不记得自己的生日。

沈溪笑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还好像是?”

陆岭问:“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沈溪继续笑:“咱俩领证的时候,我看你户口本上写的。”

“哦。”

哦什么哦,他一哦,让人都忘了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你别忘了吃长寿面,让食堂给你做,要不自己煮挂面。”沈溪说。

“好。”陆岭说。

好什么好,他这人说话真简洁啊,以前面对面说话没感觉到。要不是提醒他过生日,沈溪才不想给他打电话,这人真没趣,打电话都没啥好说的。

“还是不浪费军药厂的电话费了,那我先挂了。”沈溪说完,挂断了电话。

听筒里的忙音响了好一阵,陆岭才放下电话。

膏药研制比沈溪想象得速度更快,到第十五天,他们的膏药已经研制好,送到国家膏药检验所进行检验,检验合格的话,要先小批量生产,试用,确认效果后再大批量生产。

在等检验结果期间,她们终于有了休息时间。

赵若兰自然还是去外婆家,沈溪上午先跑步锻炼、吃饭,睡觉睡到自然醒,下午在海城逛街,买了雪花膏、蛤喇油、内衣裤、月经带这些生活必须品,刚回到宿舍,蒋胜利来找她,他说:“陆副团来了,他就在打门口。”

啊,陆岭,他怎么来海城了。

谢过蒋胜利,沈溪赶紧往门口跑。

陆岭就在大门口,一身军装,身姿挺拔如松,面庞坚毅,五官精致完美,大概因为分别了半个月的缘故,沈溪觉得他比以前更帅更顺眼了



这么帅的男人是她对象,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也让人感到自豪。

沈溪跑得急,陆岭说:“慢点。”

看她脸上带着好看的笑,急急忙忙奔向他的样子,陆岭弯了弯嘴角。

想不到她见到他会那么高兴,他也跟着心情大好。

可沈溪却说:“我特别忙,马上就得回研发室,你怎么来了?”

“我来海城开研讨会,明早就要返回出任务,可能要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才回来,你忙的话,我说几句话就走。”陆岭说。

沈溪笑着看他,思索他说的来海城开研讨会的真实性,不会是特意来看她的吧。

她说:“岭哥,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陆岭看了她一眼说:“你想多了,我也忙得很,没有空余时间,不是特意来看你的。”

沈溪:“……”他非要这样说吗?跟他聊天,真没意思啊。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手表,修长的、指腹带着薄茧的手指拉过她的手腕,帮她戴到手腕上说:“我想你有块手表更方便些。”

确实是有手表方便,以前在农场跟在岛上没觉得,这一出来工作就觉得需要手表,完全靠生物钟跟太阳不太准确。

沈溪瞄了眼他手腕上的手表,都是上海牌,同款,他的是男款,她的是女款,沈溪开心地笑:“咱俩戴的是情侣表。”

陆岭料想她就会这样说,特意买的同款手表。

“今天是你生日,我没有礼物给你,倒是你送了我礼物。”沈溪说。

“这手表你还是会记账吧?算不上礼物,反正记你帐,我还要收利息。”陆岭说。

这人就没一句好听的话。

陆岭没什么话要说,沈溪觉得就这样站着就挺好,俩人无言站了两分钟,陆岭说:“你回去工作吧,我走了。”

沈溪赶忙问:“你去哪啊,还要忙吗?”

陆岭回答:“我明早走,下午跟晚上没什么事情了。”

一结束工作,他就去百货大楼买了块手表,马上来找她。

真是太好了,沈溪笑道:

“我也没事情要做,膏药送去检验了,我们在等检验结果。”

沈溪明显看见陆岭的脸部线条明显柔和下来。

她扯着陆岭的袖子:“供销社还没关门,我们去买肉买菜,我住的宿舍有厨房可以做饭,我给你做长寿面吃。”

她这里有陆岭发的全国通用的粮票跟肉票。

拉着陆岭去供销社买了肉、鸡蛋、两瓶桔子汁,又去菜站买了把油菜,两人回到军药厂,陆岭在门口登记后,沈溪把他带回了宿舍。

她要做红烧肉跟长寿面,也到了做晚饭时间,面粉是她从梨花岛出发前放在空间的,不多,偷偷拿出来 ,陆岭也发现不了。

肉是一长条五花肉,用来做红烧肉最好了。

沈溪在宿舍把面揉好,五花肉切好,才带着材料去了厨房。

厨房挨着水房,里面有两排煤炉,煤是免费用的,这里是单身宿舍,平时大家都吃食堂,自己做饭的人并不多。

陆岭给沈溪打下手,不过除了生火、洗菜,他几乎帮不上忙。

一个小时候,香喷喷的红烧肉做好,沈溪又抻面条,煮青菜鸡蛋面。

很快长寿面也做好,两人迅速把厨房收拾好,回沈溪宿舍吃饭。

一个方桌,两把椅子,一碗红烧肉,两碗面条,简单而温馨。

沈溪用筷子挑着面条说:“你看,整碗面就是一根面条,尝尝好吃吗,不过这里不方便做蛋糕,等你明年生日,我给你做蛋糕。”

一下就给支到了明年。

不过陆岭忍不住嘴角上扬,希望他们俩能够年年有明年。

面条里沈溪加了好多青菜,配上鲜香软烂的红烧肉并不算腻,他们俩一人又喝了一瓶桔子汁,这顿饭吃得特别满足。

吃完饭,沈溪提议去公园遛弯消食,现在是三月初,天还有点凉,从公园转了一圈又回到军药厂门口。

沈溪问:“你要回招待所吗?”

陆岭点头说是,不过他看了眼手表说:“不着急,时间还早。”

沈溪看他明明舍不得走但又不肯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好笑,明早陆岭就出发出任务

,她也想跟陆岭多待一会儿,于是提议:“要不你住我宿舍吧。”

想到她宿舍里那张只有一米二宽的单人床,陆岭的脸腾地红了,连耳朵尖都红透。

他拒绝道:“我还是回招待所吧。”

看他脸红,沈溪脸也有点热,不过还是觉得好笑,她说:“我对你一点那方面的想法都没有。”

好像,是真的没有。

“我可以给你找张行军床。”沈溪补充道。

陆岭这回答应了。

沈溪跟他一块去招待所收拾行李,退房,又回到军药厂宿舍,沈溪从实验室外面的休息是拎了张行军床跟棉被来,摆在自己床边。

好在棉被还挺干净。

晚上陆岭仍然监督沈溪做俯卧撑跟单腿深蹲起立,又泡了奶粉麦乳精让她喝。

一夜就那么过去,沈溪早上醒来时陆岭已经走了,给她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坚持锻炼身体,喝奶粉加麦乳精。

——

纪晏安收到陆岭的信。

信被拆开检查过才交到他手里。

信上写的是语录,现在好多人写信都是大段语录,真正想说的话却是寥寥几句,可纪晏安拿到这封信除了语录之外并无正文,他开始猜测也许是信没写完就寄了出来,不过他想陆岭不至于犯这种粗心错误,也许是语录另有深意。

他把语录读了一遍又一遍,实在解读不出过多的意思,只能把信暂放一边,几天之后,把信在拿起来看,发现信纸的前四行开头四个字竖着读正好是“自欺欺人”。

最后一行的第一个字是“蠢”。

纪晏安觉得自己像一块岩石,风化数千年后,终于裂成无数碎片。

肯定是沈溪亲口告诉陆岭的,说他编了一堆瞎话。

陆岭特意写信嘲笑他。

对方知道这件事后肯定非常得意。

这个陆岭真是太可恶了。

可他又不好回信骂他。他没法采用相同办法,因为想骂的话浓缩不成几个字。

而且他们的关系肯定更密切了。

想想就觉得憋屈。

——

赵若

兰再回来时,给沈溪带了些爆鱼,她说:“是我外婆亲手做的,你尝尝好吃不?”

爆鱼炸得外酥里嫩,再配上酱汁味道提升了好几个档次,沈溪边吃边夸。

“这酱汁调的真是太棒了。”她说。

赵若兰得意地说:“这酱汁也是秘制的呢,自然是好吃。”

三天之后,膏药的检验结果就出来了,检验合格,军药厂马上小批量生产了三千片,准备拿到不同地点由不同人试用。

除了城市里试用,还有几个偏远地区。

蒋胜利出发去云省,沈溪选择去船山群岛一个偏远的岛,那里有二十几个驻岛士兵,听说那个岛湿气更重,士兵患关节炎几率很高,不得不经常更换驻岛官兵。

赵若兰要求跟她一起去,这么多天相处,沈溪觉得赵若兰还不错,就答应俩人一起去。

另外军药厂还有三个人加入进来,分别带着膏药去广省、黑省、川省。

从选择这些地区就知道军药厂对膏药的期待有多高,军药厂从上到下都希望这款膏药能治愈所有人的关节炎。

沈溪对秘方很有信心,但是对膏药的效果不确定,很期待膏药的效果。

第二天,她跟赵若兰就坐船到码头,有船只把她们送到磨盘岛。磨盘岛形状是圆的,在空中望去,就像海上的小磨盘。

到了岛上沈溪才知道这岛的条件有多艰苦,没有淡水,战士们洗澡洗衣用的水是蓄水池跟湖里的水,岛上都是石头杂草,种的粮食跟蔬菜很快杂草淹没,几次尝试之后,战士们放弃种菜,粮食、蔬菜跟饮用淡水都是靠运输船往岛上补给。

遇到风大浪大,补给船靠不了岸,战士们只能吃储备粮跟饮用水。

沈溪跟赵若兰这次来,军药厂给她们准备了粮食、蔬菜和饮用水,但到了岛上,跟战士们的补给放在一起,简直是杯水车薪。

梨花岛跟磨盘岛相比,条件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有个问题是沈溪没考虑到的,这里都是男的士兵,只有两名军嫂,她们俩在一众男兵中特别显眼。

首先她们要保证人身安全,她俩一个是陆副团爱人,一个是赵师长千金,战士们对她们俩尊重的很,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这些士兵都是普通士兵,因为岛上条件恶略,普通士兵也可以带家属随军,并且不要求三年退役,可以延至五年、七年退役。

沈溪她俩一上岛,士兵们往岛上搬水搬粮食,两名军嫂迎了过来接过两人的行李,她们平时也闷的很,巴不得来几个人跟她们说话,其中一个短发的军嫂自我介绍说:“我叫春枝,她叫秋菊,你俩直接叫我们名字就行,你们这一路累了吧,我们给你们俩收拾了一间房,先把行李放下歇会吧。”

沈溪笑着说:“谢谢春枝嫂子。”

赵若兰平时不晕船,不知道这次怎么还晕船了,吐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回到宿舍说:“沈溪,我不行了,我这是脑子抽了才要来岛上。”

宿舍很简陋,只有两张床两个板凳,也无所谓干净不干净的,沈溪他们带的是军药厂的床单被褥,暖壶碗筷等生活用品,把东西放好后,东西铺好后,赵若兰赶紧躺床上歇会儿。

秋菊嫂子给她们拎来一壶热水,她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咱这岛上入口的淡水,都得省着点用。看你们俩这么干净,晚上擦澡的水是有的,但要是特别费水的洗澡,蓄水池的水就没那么多了。”

沈溪笑道:“嫂子,我们知道。”

等两名军嫂走后,赵若兰担忧地说:“你说咱跟战士的物资要是耗光了,补给船要是不来该咋办?咱们就在这儿挨饿等死?连淡水都没有?这岛能跟外界通讯吧,我爸要是得了信儿,肯定会来救我,你家陆副团对你那么好,肯定也会来接你。”

沈溪摇头:“陆副团出任务了,他肯定顾不上管我。再说你不用担心,这岛上一直有守岛士兵,不一直在这儿生活得好好的。”

赵若兰随口说:“我就怕刮台风,通讯断了可咋办,要知道这岛上条件这么差就不来了。”

沈溪看了眼赵若兰,她不会乌鸦嘴吧,好好的说什么刮台风!

她最讨厌刮台风。

不过赵若兰是女主,应该有女主光环,不会像她这样的炮灰一样,那么容易狗带,沈溪跟着她,即使断水断粮肯定也会获救。不过女主会不会经历比较坎坷?这样小说才会有看头?

这样想着,沈溪隐隐不安。

出发之前,她往空间里的两个储水桶装满了自来水,还把身上的粮票都买成了玉米渣,需要的话可以拿来救急,她倒是不担心生计问题。

沈溪给两人都倒了半杯水,刚歇了一会儿,排长裴栋梁来找她们。他面庞微黑,说话的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牙,他有点腼腆,站在门口说:“沈同志、赵同志 ,五个有关节炎的战士都叫来了。”

岛上就这一个干部,只是个排长,看着二十二三岁的样子。

“好的,我马上就来。”沈溪说。

赵若兰也起身说:“我也去。”

裴栋梁看到赵若兰,眼睛亮了亮,黑脸膛还透出一层红来,他不自在地摸摸耳后说:“赵同志身体不舒服的话,要不你们休息一会儿再去?”

赵若兰说:“我休息得差不多了,走吧。”

三人边走,赵若兰问:“请问岛上有通讯设备吗?”

裴栋梁依旧是脸红,说:“有,信号弹。”

“信号弹?”赵若兰简直要跳脚,她说:“沈溪你听见没,通讯设备是信号弹!都啥年代了还用信号弹通讯!”

赵若兰现在心里是一万个后悔,她说:“沈溪,要知道咱俩就在城市里试膏药得了。”

沈溪说:“我倒是想在岛上这样潮湿的地方试试膏药。”

她接着问裴栋梁:“信号弹管用吗?接收范围多大?”

裴栋梁回答:“附近的柿子岛可以接收到信号。”

赵若兰问:“那要是柿子岛没能力救援,也没能力往外发信号呢?”

裴栋梁憨厚地笑了笑:“放心吧,赵同志,我们一直在岛上工作和生活的很好,从来没发生过任何情况,你不要只看到岛上条件艰苦,其实岛上风景还挺美的,有时候能看到云雾贴着地面,哪天我休息,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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