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她亲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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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沈溪她们三个赶海的运气非常好, 捡到一水桶螃蟹,这时候的母蟹黄最多,很是肥美。

几乎都是沈溪找到的螃蟹, 但沈溪很大方地跟她们平分,回来的时候, 吴大嫂跟姜彩凤都给了沈溪不少蔬菜。

中午陆岭不回来吃饭, 沈溪就在晚饭的时候做蟹肉煲。等她把土豆、青笋、青椒、洋葱、胡萝卜这些配菜准备好, 陆岭也回来了,沈溪就把螃蟹一分为四,跟虾还有配菜一起炒。

霸道的香气在院子上空弥漫开来。

陆岭忍不住到厨房门口看沈溪, 正好她听到动静偏过头来, 刚好对上他怨念深深的眼神。

沈溪想到早上两位军嫂打趣她的事儿, 白皙的脸迅速染了一层绯红。

陆岭不知道她在脸红什么, 还以为她是在厨房热的,只是她看他的眼神带着怨念, 肯定是怪他逼她跑步。

他会继续锻炼她, 等她习惯就好。

沈溪发现陆岭看自己的眼神也跟平时不一样,是探究、怜悯、质疑?她看不懂, 觉得有点复杂。

两人默默对视一会儿,沈溪先开口:“今晚吃蟹肉煲,一会儿就熟了。”

很快,蟹肉煲端上桌,颜色橙黄碧绿很好看,味道也鲜香浓郁。

蟹肉入口,鲜甜味美。

“想不到你厨艺这么好。”陆岭赞道。

“我能为你做的就是把饭做的好吃一些,保证你的营养。”沈溪笑笑。

虽然觉得他逼自己跑步过于严厉,可还是想给他做好吃的。

这样的生活跟陆岭设想的不太一样, 他原本想的是两人各自生活,互不干扰,就像住部队宿舍一样,现在这样很像过日子。

不过他没多想,从口袋里拿出信和汇款单说:“是你大哥寄来的。”

沈溪接过来,看是一张两百元的汇款单,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信的内容,于是把信封撕开展开信纸,边吃饭边看信。

信上写:

不止一次想过我家小妹会风光出嫁,没想到你们没有嫁妆,没有彩礼,

没有婚礼,不过值得欣慰的是陆岭能力突出又品貌俱佳,你跟他非常般配。

父母应该很欣慰你有个好归宿。

这二百元算是给你准备的嫁妆,给你们小两口添置生活用品。

你二哥跟三哥是沈家的两个败类,我会给他俩寄生活费,你不用担心他俩的生活。

你们要是有余力就管着他们俩让他们自力更生,不要走上歪路,管不了的话你和陆岭一定独善其身,不要让他俩影响到你们两个的生活。

信的其它篇幅就是告诉她不要任性,什么事情都要两人商量着来,陆岭值得托付终生,一定要好好生活。

沈戍东一直在西南,沈父沈母下放后为了不影响到他,直接跟他断绝了关系,并且一再托人叮嘱他不要回杭城,不要去农场。他并不知道沈溪跟陆岭是假结婚。

二百元彩礼太多了,沈戍东成家早,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三岁,大嫂随军,他们西南部队条件也差,军嫂能做的工作不多,大嫂在军人服务社工作。

沈戍东的津贴应该比陆岭少一些,在加上出任务津贴,在西南山区开销又不大,夫妻俩养两个孩子绰绰有余,只是他毕竟已经成家,一下拿出二百元不合适,这个数目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年多的工资,大嫂肯定会有怨言。

而且依照沈溪对大哥的了解,他肯定会给两个弟弟寄钱接济他们俩。

她决定把这两百元汇款取出先收起来,等有机会还给大哥。

至于沈戍边两兄弟,大哥还是希望沈溪能管管他们的。

沈溪想大哥肯定不知道二哥三哥要把她嫁给段鹏程的事情,她拿不准要不要写信告诉大哥,回信写什么她也没想好,只能先放一放。

——

西南边境,沈戍边一家四口也在吃午饭。

因为要给两个弟弟补贴,沈戍边最近出任务明显变多,为了多拿一份任务津贴。

大嫂安茹很心疼他,生怕他多出任务会有什么危险,毕竟西南边境比别的地

方危险一些,时不时会有小规模边境冲突。

每次沈戍东出任务,安茹都悬着一颗心,只有他安全回来,安茹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安茹也觉得两个小叔子不争气,她说:“你不用特意多出任务,咱家不少积蓄呢。小溪嫁给陆副团,算是嫁得很好,她不用我们操心,以后我们就管俩小叔子,他们俩总不能一直啥都不干,浑浑噩噩过日子,我们只补贴他们够买粮食的钱,我们的积蓄能撑几年时间。”

安茹这么体谅他,这样沈戍边很感动。其实沈家出事,安家一直抱怨以前没沾沈家什么光,现在反而会连累他们。

安茹家人的数次抱怨,都被安茹强硬地顶了回去。

沈戍边毫不在意地说:“多出几次任务,也能给自己挣前程,以后等咱们能回杭城,给两个弟弟找个工作,他们总不会一直这样游手好闲。只是难为你了,得照顾俩孩子,还得操心我的弟妹。”

好在他们在西南边境,并没有受到影响,但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给俩兄弟一些金钱补贴。

安茹笑道:“咱们都是一家人,肯定要共同度过难关,你跟我这么客气,我可不乐意了。”

尚文说:“我要去找姑姑,姑姑会给我做裙子,还会给我梳好看的小辫子。姑姑说,只要跟她在一起,尚文就是最好看的崽崽。”

两个小娃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吵着要回杭城看爷爷奶奶,看姑姑,安茹笑着哄他们说“有机会咱就回杭城去看姑姑。”

——

下午沈溪睡过午觉后,她开始煮早上捡来的各种贝类、晾晒。

家里已经有不少被她制作成干的东西,倭瓜干、干蘑菇、萝卜缨子、海蛎肉、海米、再加这次的贝类,东西可真不少。

用这些东西,随时可以做出美味的饭菜。

轻松愉快的一天就这么过去,直到晚上八点多,沈溪洗过澡之后在自己房间誊写战舰的科研资料。

陆岭敲她房门,宣告这轻松的晚上幻灭。

“沈溪,出来,做俯卧撑

。”想到早上跑步时沈溪那个别扭劲儿,陆岭决定严厉一些。

沈溪平淡的幸福戛然而止。还真要按那个锻炼计划来啊,她觉得自己没好日子过了。

她并没有理会陆岭,继续抄写,只说:“别喊我,我跟你绝交了。”

手放在门把手上准备进门的陆岭:“……”

让她锻炼身体是为她好,体质增强,提高抵抗力,她为什么这么抗拒锻炼?

在门口沉默了三十秒,陆岭把门打开,进了屋,站到写字桌边上,在沈溪身上投下一道阴影。

“二十个俯卧撑,做不完你什么都别想干。”他用不由分说的语气说。觉得自己就是把好脾气都用在了她身上,惯得她有恃无恐。

沈溪完全忽视他,装作没看见他,没听见他说话,在灯光暗影里,仔细辨别着残破着的纸上的字迹。

被当了好一会儿空气,陆岭的耐心都耗尽了。

陆岭站在她背后,双手放在她的两侧肋骨处,把她轻而易举地提溜起来,不顾她大声抗议,不顾她双腿腾空不住乱踢,把她提溜到堂屋。

他把人放下,扶住她的双肩,让她转过身来,脚尖点了点地面说:“就在这儿,趴下,双手撑地。”

说完,他还给她做了示范:“就像我这样。”

沈溪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把她当女兵,早上被逼着跑步还不够吗。不就是二十个俯卧撑,做完了回去继续抄写。

她准备任人宰割,默不作声地趴地上,双臂撑地。

竟然这么听话,陆岭有些诧异,大概对她严厉点她就屈服了。

虽然避免看她的眼睛,可也接收到她充满怨念的目光,陆岭完全不为所动,他拿树枝点她的腿:“什么玩意,你是在玩吗?臀部和腹部收缩,全身紧绷。”

沈溪赶紧让自己身体紧张起来。

他绕到她头部位置,继续说:“从头到脚,身体成一条直线。”

“好了,身体下沉,好,再撑起。”

“一、二、三……”他在一旁数着数。

沈溪咬着嘴唇坚持,这二十个俯卧撑听起来

不多,可陆岭要求每一个都标准,偷懒的轻点一下不行,身体下沉和撑起都必须到位。

做到第九个的时候,沈溪手臂力量耗尽,她说话都不利落,好言好语商量:“累了,我能不能先起来歇会儿,一会儿再做。”

树枝马上点到了她的背上,冰冷完全不带感情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行,还有十一个,赶快,别墨迹。”

这个陆岭讨厌死了,她还被他英俊的脸迷惑,认为就凭他那张脸,她就可以在岛上安安稳稳呆上十年。

颜控真是害死人。

“十,很好,接着做。”

话音刚落,沈溪实在没力气,直接趴地上,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她解脱了。

真舒服哇。

“不做了,累。我又不是士兵,为什么要做俯卧撑。”沈溪也学他,用坚决的不容反驳的语气。

陆岭愣了一下,原本以为今晚她非常配合。要是有女兵这样懒散又是这个态度,他会直接让人脱了军装回家。

“起来!”他的声音开使很温和,但她跟没听见一样,声音严厉起来,又重复一遍。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士兵让他的威严受到这样的挑战。

这个女人让他头疼。

沈溪把双臂交叉垫在下巴颏上,尽量让自己舒服。两条小腿挑衅地扬了起来,还晃呀晃的。趴在水泥地板上,她像趴在草地上一样安闲自在。

“陆岭哥哥,你太凶了,我就不起来,你怎么着吧,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我又不是士兵,又不需要遵从你们的组织纪律还有规章制度,你别拿那一套对付我。还有你不是答应要好好照顾我嘛,你得对我温柔点。”沈溪开始耍赖,声音软糯还带着点甜,像是撒娇的样子。

陆岭像被人强行喂了一口沾了蜂蜜的糯米团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来没人跟他撒过娇,他对女兵的要求都是要充满阳刚之气,哪里见识过这个样子。

他手里依旧拿着枝条,可感觉束手无策。

该怎样应付一个耍赖又撒娇的女人。

看她晃荡着腿,很舒适的

样子,陆岭忍无可忍,伸出脚轻轻踢了下她屁股,声音依旧严厉:“起来。”

沈溪怒了,这个混蛋竟然踢她屁股。

姑娘家的屁股能随便踢?

他穿的是三截头的皮鞋,又叫“踢死牛”。这一脚说不上重,但也很疼的好吗。疼到其次,她感觉受到了精神上的折磨。

她依旧在地上趴着,艰难地回过头,仰视那张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的脸。亏得她还认为那张脸好看。

“陆岭,咱们相处一个多月了吧,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那么多姑娘喜欢你,你是不是挺得意的啊。你别看喜欢你的人那么多,其实大家都受不了你的坏脾气。你幸亏二十四岁还没结婚,就是你结了婚也会离婚,你会二婚、三婚。谁忍的了你,你以为是为别人好,其实你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自以为是。”

她的语速飞快,生怕他打断似的,小嘴叭叭地一开一合,句句都是对他的控诉。

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陆岭只觉得魔音入耳。

他并没有恼怒,喝令道:“别废话,起来。”

眼看对他的人身攻击没用,沈溪只能接着耍赖:“我就不起来,你再敢踢我试试?”

他没少踢人,可刚才那一脚触感格外不同,隔着鞋头厚实的牛皮,他都能感觉到脚感柔软而富有弹性。

她说再踢她一脚,这可是她说的!

他毫不犹豫又踢上一脚。

沈溪这下真的生气了,他真以为她没脾气是吧。

“陆岭,我跟你没完。”她嘟起嘴巴,委屈地叫道。

身形突然灵活起来,沈溪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转身,朝面前这个踢了她两脚的人扑过去,像头饥饿的小丧尸,准确地朝他的脖子 “嗷呜”一口咬了下去。

陆岭:“……”

他愣住了。

她柔软的身体严丝合缝贴着他,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头埋在他的颈窝。

在战场上受过很多伤,他的痛感被训练得并不明显,倒是另外一些感觉被放大。

她柔软的双唇触到他的皮肤,温热的气息轻

拂在他的颈间,脸上光滑的肌肤蹭到他的下颌。

他这是被这个女人抱着吗?

她还亲了他一下?

陆岭的大脑出现短暂空白: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他已经找不到北了,心脏剧烈跳动到几乎无法承受。

感觉到她这个姿势很吃力,陆岭终于把树枝扔下,很善解人意地用有力的双臂环住她的腰,好让她更省点力。

这一口力道不轻,沈溪松开嘴,向后仰头,看着那个椭圆形的像要沁血的牙印,今晚的憋屈一扫而空,她说:“你踢我,我咬你,算是扯平了。”

只是他的呼吸杂乱,英俊的脸上浮现一层红晕,连耳朵尖都红了,这什么意思?

她后知后觉,终于感觉到环在腰间的力量,还有两人贴合的身体,隔着轻薄的布料传递来的他身体的热量,白皙的脸立刻染上桃粉。

怎么会成了这样!

陆岭并没放开她,事实上他的身体和动作都很僵硬,导致反应有些迟钝。他清清嗓子,声音低沉并有些哑,他说:“我踢你两下,你可以再咬我一口。”

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身畔,有她头发的香气,还有姑娘身体特有的淡淡清香,陆岭很奇怪自己并不讨厌与她的身体接触,好像感觉还很不错。

他胸膛硬实,体温炽热,沈溪现在每个末梢神经都是这种陌生又奇异的触感。他的怀抱温暖又踏实,让人分外安心。等等,你在想什么呢,刚才他还踢你两脚呢!

沈溪的脸发烫,她低下头,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臂,轻声说:“放开。”

陆岭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松开手臂,后退两步,像躲避似的,跟她隔开一米的距离,并且把目光转向别处。

沈溪一扭身,跑进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陆岭在客厅默默站了两分钟,走回自己房间,突然他发现当了十几年兵,现在他居然在同手同脚走路。

他这个在和平年代立过一等功的军人竟然在同手同脚走路。

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他啪地给

了自己一巴掌,强迫自己冷静。

沈溪靠在门上,脸很烫,心跳得厉害,她清晰地听见他房间传来的巴掌声,她想一定是陆岭良心发现对她太严厉了,才打自己一巴掌。

不跟他计较。

刚要接着整理科研资料,只听陆岭说了一句:“今天差十个俯卧撑没做,明晚三十个。”

他的声音和语气已经恢复如常,坚决而冰冷。说完,他回到自己房间。

沈溪:“……”

三十个俯卧撑,呵!

陆岭一点都不可爱,就是长得好看点,但绝对不能有对他一丝一毫的幻想。

——

次日早上沈溪被陆岭喊起来跑步时发现双腿更疼,走起路来很僵硬,膝盖都难打弯,小腿肚也很疼。

看出她腿疼,陆岭说:“你这是严重缺乏锻炼,坚持过这段时间就好。”

沈溪看见他军装的风纪扣扣得严实,衣领遮住脖子上的咬痕。想到昨天晚上,她又红了脸,心跳又加速。为了避免尴尬,她不去看陆岭,安静地像小绵羊,任人宰割地跑完一千米。

吃过早饭,沈溪给沈戍东回信,她纠结一晚上,决定还是不把二哥三哥让她嫁给段鹏程的事情告诉他,大哥远在西南,即使跟他说了他也管不了两个弟弟,还是不给他增添烦恼。

很快到了周日,陆岭不忙有时间外出,赵师长也在家,他们按计划去做客。

陆岭跟她说赵娇兰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赵师长媳妇曹雅云给他跟赵娇兰牵线搭桥,被他拒绝。

可赵娇兰那儿,明确被拒后依然不放弃,甚至编造出两人两情相悦的话来。

他说:“赵师长让我们在他家吃饭,我们不在那多呆,吃完饭就回来。”

沈溪点头:“你安排就好。”她进了屋,再出来时手上拿了两套新衣服,她把陆岭的那套拿给他:“去赵师长家又不是汇报工作,不用穿军装,就穿这套吧。”

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心理,她想把去赵师长家当成一次宣誓主权的机会,让赵娇兰断了对他的念头。



有对陆岭有想法的女人,她都要让她们误认为两人很恩爱。

陆岭看她手上的另外一套白衣蓝裤,额角直突突,他要跟她穿情侣装去赵师长家?

除了她做的睡衣,他都没穿过军装之外的衣服,更何况是跟她的衣服配套。

但看她有些不安的样子,陆岭没说什么,默默把衣服换上。

沈溪本来以为要费很多唇舌,没想到他这么配合,她带上给沈戍东的的信还有汇款单,把大猪腿装在白布袋里让陆岭拎着,两人很快穿着“情侣装”出发。

越是不想见人,越见到很多人。离家门没多远,就遇到迎面走过来的张团长跟冯政委。

张团长打量着两人说:“哎呦,小陆穿便服了,带你媳妇出岛啊,你小子对媳妇真好。”

冯政委说:“不错,娶了媳妇越来越精神了,很般配。”

他们还成功吸引了得到出营地机会的战士们的目光。

陆岭跟他们正常交流,心里拔凉拔凉的。他想,他把这二十四年来的耐心都用在她身上了,甚至还透支了后面人生的耐心。

坐登陆艇出岛后,从师部出发来接他们吉普车已经在码头等候,很快他们就坐上车朝师部出发,一个小时后,到了赵师长家。

赵师长家住一栋带院子的二层小楼,保姆把他们迎进门后,赵师长的大女儿赵若兰先迎了出来。

她高兴地叫道:“沈溪。”还跑过来亲热地拉住沈溪的手,她说:“知道你们两个结婚,我真是太高兴了。你知道吗,我本来要给你写信祝贺你,我爸说你们要来 ,我这才没写信。”

不待沈溪说话,她打量着两人:“你们还穿的是配套的衣服,真是太般配了,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陆副团这样的青年才俊就适合你这样又有才学容貌又好的人。”

“沈溪,你是咱们那群人里最好看的,我要是陆副团,我也娶你。”

陆岭听得额角直抽抽,这是什么话。

沈溪:“……”

看赵若兰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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