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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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不吃呢!

昨天晚上,她都求饶了,季浔阳却坏心眼地拉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做了下去,还堵住了她的嘴,让她连话都不能说!

实在是太坏了!

现在,又来哄她!

太没意思了!

当她傻的啊!

"还是吃点吧!"

季浔阳将粥碗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慢条斯理地将宋若声连着被子一卷,从床上抱了起来。

"啊啊啊啊!"

宋若声本来以为,她躲在被子里就万事大吉了,却没想到季浔阳居然会这么做,骤然的失重感让宋若声有些慌乱,只好,抱住了他的脖子以求平衡。

哪里想到,她的主动落在季浔阳的眼里就是索吻。

她连牙都没洗,就被季浔阳给吻了一个结结实实。

将宋若声抱在怀里,季浔阳感觉自己好像抱住了整个世界,内心的喜悦怎么也无法遮挡,把那些糟心的事都忘在了脑后。

"季浔阳!"

宋若声有些生气,胸脯上下起伏着,眼里全是控诉。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她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

"嗯?"

让宋若声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则坐在床上,一只手抱着宋若声,一只手拿着勺子舀了一碗粥,吹了吹,然后递到了宋若声的嘴边。

"张嘴!"

宋若声在生季浔阳的气,一点也不想喝粥。

"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我都说了,我不想喝了!你还偷偷的亲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季浔阳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说道:

"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做这些,还需要那么多的规矩吗?"

宋若声被季浔阳梗了梗,一下子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道:

"既然是夫妻,那就应该相互尊重,我不想做的事,你不能逼着我做!我都说了,我不想吃饭,那你就不应该逼我吃饭!"

"话是这么说!但夫妻双方,也需要相互扶持。所以,若声,你不想吃饭,我必须让你吃饭!因为不吃饭,你的身体就会不好,身体不好,那我就会难过。"

"若声,你舍得我难过吗?"

宋若声本想赌气,说她舍得,毕竟,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可。看着季浔阳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只好气愤地哼哼了几声,然后不情不愿地说道:

"那至少也要等我刷了牙吧!"

"我帮你刷了!在你还在睡的时候。"

季浔阳慢悠悠地接过了宋若声的话茬,锲而不舍地把粥往宋若声的嘴边递了过去。

这次,他的勺子终于没有推开了。

宋若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把粥咽了下去。

开始不想喝还好,一喝,宋若声的眼就亮了,这粥的味道好好啊!

也不需要季浔阳催促了,在勺子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很自觉地把嘴给张开了,一口一口,十分起劲。

甚至,还开始催促季浔阳,让他喂快一点。

不一会儿,粥就见了底。

宋若声意犹未尽地看了柜子上的粥碗一眼,说道:

"季浔阳,我还想吃!"

"不行,吃多了,会吐的。"

将宋若声又放到了床上。将自己的衬衫的衣扣慢慢解开了。

嘶!

这危险的动作!

宋若声平常觉得季浔阳这个动作很帅,很性感,可这会儿,宋若声感觉很危险,有种被饿狼盯上的感觉。

捂紧杯子往后缩了缩,她才刚刚吃饱,不会吧!

不会吧!

季浔阳没说话,只是将自己身上的衬衫缓缓地脱了下来,露出了他那精壮的胸脯,还有那八块腹肌。

看见季浔阳这样,宋若声不说话了,捂着被子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从床上跑了下来。

要死了。

她的身体真的受不了啊!

昨天晚上,她和他折腾了那么久。

现在,他还想要,她不行啊!

"你跑什么?"

季浔阳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从宋若声的背后传来,把宋若声弄的炸了毛。

宋若声瞥了一眼季浔阳没说话。

不跑!

不跑被他抓起来,一天都在床上度过?

那还不跑?

不仅要跑,还要麻溜地跑!

不然,她就要虚脱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宋若声无声的拒绝,季浔阳又开了口,

"我就是换个衣服,你跑什么?"

宋若声有些狐疑地看着季浔阳,似乎是在判断季浔阳话中的真假。

季浔阳也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任宋若声盯着看。

看了好一会儿,宋若声感觉季浔阳似乎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就又慢吞吞地挪回了床上。

还好,季浔阳并不重欲,也不是很热衷做那种事。

刚躺倒在床上,下一秒,身上就多了不属于她的重量,鼻尖萦绕着季浔阳身上的阳刚气息。

"你,你,你不是说,你是换衣服吗?"

宋若声气极了,连话都说的不顺畅了。

一双杏眼里全是不可思议,似乎没有想到,季浔阳竟然是这种说话不算话的人。竟然还骗她!

实在是太无耻了!

"嗯!"

季浔阳点了点头,他是换衣服,但,又没说他是立马换!

换衣服之前,也可以做做别的事情啊!

比如,逗一逗他的小娇妻。

娇气的很,一点也不经吓!

"那你怎么换衣服,换到了我……"身上?

宋若声的老脸一红,后面的话都有些说不出口了。

虽然,她以前追季浔阳的时候,很豪放,但是,她的内心其实还是很害羞的啊!尽管都是老夫老妻了!

可,可,可,这种话,她还是说不出口。

"换到了什么?"

季浔阳明知故问,见宋若声的眼里透露出一丝哀怨,还有一丝谴责,嗤笑了一下,在宋若声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随即自问自答。

"换到了你的身上?"

宋若声被季浔阳弄的十分羞恼,抬起了腿,想要给季浔阳来一下,让季浔阳知道,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结果,她刚刚抬起腿,季浔阳就从她的身上滚了下去。

"好了!我真的出去了!今天,你就好好地待在房间里,好吗?待会,小尘会进来陪着你,你一个人不会无聊的。"

季浔阳想到了待会的事,眼里闪过了一丝阴霾,但,在看向宋若声的时候,他眼里的阴霾全都不见了,剩下的都是温柔和神情。

"走走走,快走!"

宋若声十分嫌弃,出声催促着季浔阳离开,可实际上,她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那突然挂断的电话,还有季浔阳突如其来的心情不好,都昭示着一个问题。

那就是,叶问他可能和季家有关,

而且,还是季家的私生子。

叹了一口气,又翻了个身,算了,这些事,奇奇怪怪。她不想管,也管不到,反正,她一切都听季浔阳的就是了。

……

"阿问!阿问!"

昏暗的房间里,俩个躯身体抱在一起,就像是在水洼里抱在一起即将要死亡的鱼。

互相汲取着温暖,互相汲取着对方身上那微不足道的温暖。

"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温雅两只手攀附在他的脖子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叶问的身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叶问没有回答温雅的问题。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似乎是想要让温雅记住他,又似乎是在报复。

叶问不回答,温雅也没有强迫,只是攀附在叶问脖子上的手离开了,垂在了一旁,眼里闪过一丝暗芒。

说不清,道不明。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叶问没有回复的那一刻,温雅的内心是有些荒凉的,甚至还有一丝失落。

可。有觉得理所当然。

叶问和她就只是交易,既然是交易,又何必去在乎那些,又何必去问那些呢?

她也是傻了,居然问这个问题。

真的是愚蠢到了极点!

"爱还是不爱,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在乎这些吗?"

叶问到底没有忍住,还是问了温雅。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温雅,她到底有没有心。

如果,他不爱,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

还是说,她就是那么随便,随便一个人就能和她做这种事?随便一个人就能和她上床?

想到这种可能,叶问的心里就冒出了一茬又一茬的火花。

她,还真的是为了季浔阳,用心良苦啊!

为了季浔阳,为了他,她愿意将自己的身体交给陌生的男人。

不对,也不能算是陌生。

他和季浔阳长的一模一样,对她来说,估计就是另外一个季浔阳了。

他只是一个替代品,只是一个一次性的,用完了就扔的娃娃!

叶问觉得他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想,他越感觉愤怒。

他是叶问,叶家的人!

又怎么能被人这么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也要,也要让温雅,温雅知道他的怒火。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承受的!

温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叶问是在回答她的问题。

那个她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问题。

"你说呢?"

温雅伸出了一只手,在叶问的脸上抚摸着。

同样的脸,却是不同的触感,同样的人,对她却是两种不同的态度。

一个弃如敝履,一个若即若离。

"别碰我!"

叶问低吼了一声,将温雅的手给打开了。

有这么一瞬间,温雅感觉叶问的脸和季浔阳的脸重合了。

也是。一样的不喜欢她,一样的对她弃如敝履。

温雅恍惚了一瞬,手垂在了身体两侧,不说话了。

呵!

历史是惊人地相似。

只不过,见了宋若声一面,就喜欢上宋若声了吗?

宋若声!

好一个宋若声,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宋若声都要来插上一脚,都要把她的东西给拿走。

还真是不要脸!

在温雅的手被拍下去的那一刻起,两个人的气氛凝滞了许多。

明明在做的是最亲密的事,心却离的那么远,那么远!

"抱歉。"

叶问松开了温雅,从床上下去了。

气氛实在太压抑,他不想委屈自己。

本来,他来这里也不是自己所愿。

从小到大,他在叶家长大,也没有吃过什么苦,也没有受过什么挫折,温雅,是唯一的意外。

也是他唯一不讨厌的意外。

可现在。一切都砸了!

"你去哪?"

温雅骤然被叶问松开,脑子还有些没转过弯来,她刚刚还被叶问抱住怀里做着最亲密的事,现在却被他一个人孤零零地放在了床上。

"洗澡。"

叶问将自己的头发往后撩了撩。

他很烦躁。

不一般的烦躁,甚至还想打人,但他都硬生生地压制住了自己的内心的烦躁。

只要一想到,他只是一个替身,他就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

他的自尊,他的骄傲都不允许。

"洗澡?"

温雅冷哼了一声,反问道。

洗澡是假。厌恶是真吧?

也是,只要和宋若声在一起,哪里还会管她死活,还会记得她和他之间的约定。

不过,也无所谓了!

叶问已经出现在了季浔阳面前,季老爷子估计也知道了叶问的存在。

那接下来的一切,就算是叶问不想参与,也没有办法了。

因为,一切都由不得他!

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想做,就不能做的!

"我们的交易,结束吧!"

温雅眼里的情欲缓缓地褪了下去,慢腾腾地披上了一层床单,从床上下来了。

既然,没有用,控制不住,那还不如就把这把刀给扔掉。

以免到时候,这把刀调转过头来伤到自己。

"结束?"

叶问转过了身,看向了温雅。眸子里有了几分血丝,看起来猩红的很,和他温润的外表有些不符。

"温雅,你以为你是温家的人,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了?还是说,你觉得,我看起来是个软柿子?你想捏就捏?不想捏就扔掉?"

叶问的声音带了几分阴森,

"温雅,我告诉你!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结束,就结束的。这个取决于我!"

温雅的表情有些难看了。

她这辈子,也就栽过两次。

次次都是栽在季浔阳的手里,这次,没想到,她竟然栽在了叶问的手里。

本以为,可以好聚好散。

没想到,竟然是搭伙容易,散伙难。

"你拦不住我的!叶问,我和你利益纠葛不深!我们之间的交易,也是你占了便宜。而且,你总要娶妻的。我在你身边,你别说妻子,就连女性都不能在你身边出现!所以,叶问,我们还是早些分开比较好!"

"你想得美!"

叶问也不想听温雅说那些有的没的了。

反正,他听了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什么用。

他只想知道,温雅她是不是没有心。

是不是把他当成了玩物!

把他当成了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人!

只可惜,叶问的脸色有些阴沉,温雅他想错了!

他不是一条温顺的狗,而是一匹狼。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起来反咬一狗的狼。

因为,他有自己的自尊,有自己的骄傲。

他可以做那些违背他原则,违背他初衷的事,可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温雅在他的身边!

"我现在并没有结婚的想法,所以,温小姐,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继续在一起的!"

叶问直接将温雅刚刚裹着自己的被单给扯开了,然后将温雅抱上了床。

刚刚的那段对话,让叶问的心里憋着火,需要发泄。

而最好的发泄对象,就是温雅。

他难过,她又怎么能不和他一样难过呢?

发泄似地,在温雅的脖子上咬了一个深深的痕迹,都出了血。

"这是我在你身上的标记!温雅,你知道的,我喜欢乖的人。也喜欢听话的人!既然,我说了,我会帮你!那我就会帮你,用尽全力!只是,温雅,你要是不乖的话,想要离开我的话,那也莫怪我,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摧毁!"

叶问说的很慢,很慢。

仿佛就是想要让温雅记住他的话一样。

"嗯哼?"

温雅捂着自己的脖子。难过地哼哼了两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叶问的问题。

很疼。

上一次让她这么疼的人,是谁呢?

是季浔阳!

这次,叶问在她的身上下了狠手。

眼落在了叶问的脸上,出了神,真不愧是兄弟俩,都让她疼的死去活来,都让她刻骨铭心。

只可惜。

她并不想,并不想和他们有纠葛了。

只要。这次,这次她的计划成功了,只要季浔阳身败名裂,她就让季浔阳死无葬身之地!

圈养在身边的季浔阳,就不是以前的季浔阳了。

只能证明她的眼光很差,居然看中了一个废物,连她都斗不过。

既然如此,那她还要他干什么?

还让他活着干什么?

废物,就应该去垃圾桶,而不是活在世界上占用资源!

温雅还在出神,还在想着事情,手缓缓攀附着叶问的脖子。

不再去想那些季浔阳了。

见温雅闭上了眼,流露出了一丝痛苦。

叶问才感觉自己好些了。

他不喜欢温雅盯着他的脸,因为,他总是感觉温雅在透过她的脸看另外一个人,一个他既嫉妒又厌恶的人。

温雅。

你别想和季浔阳在一起!

你只能,只能和我在一起!

其他人,你想都别想!

季浔阳站在叶问的套房门口外,有些犹豫。

叶问,到现在还没有起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这可都是大中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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