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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武三思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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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德殿内的气氛变得无比凝重,女皇武则天更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真是荒唐,天子脚下,竟然五位朝廷大员遇害,这叫朕颜面何存?是不是要等到凶徒将刀架到朕的脖子上,你们方才能够警醒啊?”武则天厉声斥责道!

丹陛下的文武百官无不惶恐,尽皆跪倒在地,齐声道:“请陛下息怒,是臣等失职,请陛下责罚!”

武则天满面怒色,训斥道:“程进,你身为大理寺卿,之前安乐郡主遇害一案至今近两个月的时间,你却丝毫没有任何线索,如今神都竟又发生如此恶劣的凶案,你不觉得有愧于朕吗?”

虽然已是冬天,天气寒冷,但此时程进额头却渗出汗珠,伏身拜倒,惶恐道:“陛下息怒,臣有负陛下,罪该万死!”

武则天没有说话,怒火中烧的看着丹陛之下的所有人,然而在她愤怒的心中,她却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让她凡是在这样的时刻都会想到的人,可是这个人如今却不在朝堂之上,而且还是自己亲自下令革去了他的官职,武则天的心中不禁百感交集,低声自语道:“老东西,你真的背叛了朕吗?”

丹陛下的文武百官都没有听到武则天说了些什么,但是武则天身旁的女官却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武则天说的人是谁!

麟德殿内雅雀无声,死一般的沉寂,梁王武三思开口道:“陛下,大理寺卿程进虽有迁延,但京中屡发命案却实非程大人之责,五位朝中大员遇害,还需大理寺彻查,臣愿亲力协助程大人,擒获凶犯,以正朝纲!”

程进听到武三思的话,不禁偷偷瞄了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宰相张柬之偷偷抬眼看了看武则天,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思虑之后还是放弃了,张柬之在心中默默感叹,“唉,若是怀英兄在就好了!”

武则天见一众官员出了武三思,其他人都默不作声,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武则天开口道:“程进,你身为大理寺卿,秋官刑狱本就是你分内之事,侦破神都命案自然也是你职责所在,既然梁王为你求情,朕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此番神都连失五位大员,朝野震荡,朕命你与梁王联手,速办此案,若在迁延枉顾,朕必将严惩!”

武三思与程进齐声道:“臣等遵旨!”

早朝就这样草草结束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纷纷退出麟德殿,回府的路上,百官心中俱是翻江倒海,尤其是宰相张柬之,散朝之后,张柬之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前宰相姚崇府上!

不久前,宰相姚崇以家母病重为由向武则天请辞,武则天虽有不舍,但是还是免去了他的宰相之职,只是留了一个相王府长史一职,依旧领着俸禄,但是却不参与政事,准他全心照顾母亲!

百官散去,武则天却把武三思留了下来,喝退左右,武则天道:“梁王,你可知罪?”

武三思当即惶恐不已,跪倒在地,“陛下,臣不知所犯何事,还请陛下明示!”武三思叩首道!

武则天冷笑道:“好个梁王,在朕面前还不说实话?你敢说陈子清,曲兴他们的死跟你无关?你以为朕不知道?他们几人与你素来不睦,朝堂之上,朕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武三思连连叩首,甚至掉下了眼泪,呜咽道:“陛下,臣实在是冤枉啊?请陛下明鉴,臣知道,朝堂上有些关于臣的风言风语,说臣与几位大人不和,但是陛下,臣自知一切都应以江山社稷为重,个人恩怨怎能有误社稷呢?陛下明察啊?”

武则天见武三思痛哭流涕的样子,不禁也颇为动容,摆了摆手道:“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起来说话吧!”

武三思缓缓站起了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道:“谢陛下!”

武则天冷峻道:“这五人命案当真与你无关?”

武三思躬身道:“陛下明察,臣愿当着陛下的面起誓,此案与臣绝无半点干系,正因朝堂上素来传闻我与几位大臣不睦,所以臣才自荐协助大理寺彻查此案,以证臣的清白,当然,臣这么做也不是全然没有私心,臣是担心会有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此机会罗织罪名冤枉于臣,所以臣才如此主动请缨!”

武则天点了点头,说道:“梁王此举也倒是在情理之中,但是一夜之间五位朝廷大员遇刺,这确实是太匪夷所思了!梁王,你有什么看法吗?”

武三思沉思片刻,说道:“陛下,臣还没有看过现场,也未加详查,此时不便发表看法,不过待臣调查之后,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武则天点了点头,说道:“梁王啊,你是朕的侄子,你的一言一行都是朕的影子,切莫在朝堂上树敌太多,若是有朝一日你让朕难以取舍之时,你知道后果!”

武三思自然十分清楚武则天话中的深意,别说他这个侄子,就是当年的章怀太子,那还是武则天的亲生儿子,不还是被武则天逼死,武三思在皇帝身边混迹多年,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风险,自然也比其他人更圆滑世故得多!

“陛下,臣一定谨遵陛下教诲!”武三思施礼道!

“好了,你好自为之吧!”说着,武则天摆了摆手!

武三思深施一礼,道:“臣告退!”

姚崇府上,张柬之将命案以及朝堂上发生的事一一向姚崇讲述了一遍,姚崇听着张柬之的讲述,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沉默半晌,姚崇道:“此案颇为诡异离奇,若是怀英兄在就好了!我等也不必如此苦恼了!”

张柬之道:“元之所言极是!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可是现在怀英兄自顾尚且不暇,又如何能管得了这神都之事,况且就算我们想把这事告知于他,我们又到哪里去找他呢?”

姚崇道:“柬之兄,你不觉得这些遇害的官员都和梁王一党有关吗?”

张柬之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也隐隐有这种感觉,但有一点我有些想不通,梁王为何要如此丧心病狂的除去这几人呢?若是弹劾梁王的联名之中有这五人我倒觉得正常,可是那联名书上并没有这五人啊?况且梁王此次主动请缨调查此案,他难道就不怕被人怀疑贼喊捉贼吗?”

姚崇沉默半晌,开口道:“柬之兄,恐怕这件事还另有隐情,这个梁王从来都是遇好处才上,遇事便躲,这次他如此主动定然有鬼!我觉得我们也应该密查此案,当然,我们眼下还是要尽快找到狄阁老,将此事告知于他!”

张柬之点了点头,说道:“好!怀英兄临行之时嘱我重托,可是我这一次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姚崇摆了摆手道:“柬之兄勿要自责,相信狄阁老脱险之后,一定会与我们联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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