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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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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叔叔没有关系,他大概是听了什么人胡说八道,跑来我这里发疯的。”

事关往事,言夏夜自然对秦焱三缄其口,沉默的盯着厉北城看了半晌,心里打定主意,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能不能请你先去外面等等,我和厉北城有话要说。”

不管厉北城从哪得知五年前那个秘密,当务之急,是立刻打消他的疑虑。

秦焱施施然点了点头,走到门口回眸一笑:“好说,不过别放开他比较好,有什么事喊我的名字,我就在门外。”

“谢谢。”

等到秦焱离开房间,言夏夜面无表情的来到绑的跟粽子似的厉北城面前,俯下身抬手打了对方一记耳光。

俊美的面孔当即红了一片,男人眼眸瞪大,喉中唔唔的低吼越发分明,眼中尽是择人而噬的寒光。

身为厉家子孙,他何曾受过这种羞辱,更别说羞辱他的人是言夏夜。

对男人凶狠的目光视而不见,言夏夜深深吸了口气,纤长的睫颤了颤。

她握着钝痛发麻的掌心,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沿着脸颊滑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气,跌坐在男人身前,失神的喃喃道:“厉北城,我不知道你听谁说了什么……那都是不可能的,你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你也亲眼所见,现在才来后悔,不觉得太晚了么?”

她的泪水滴落在男人唇角,他还未开口,已经尝到了满满的苦涩味道。

大概是很少见她流泪的缘故,那泪水神奇的浇灭了他心中怒火,一颗心猛地沉了下去。

再看她由于过度哀伤而憔悴不堪的侧脸,厉北城皱紧眉头,来此之前的笃定不由的动摇了几分。

他之所以觉得收了他钱的女人不会说谎,除了自信江海内没几个人敢骗到厉家头上以外,最大的原因是言夏夜出狱之后表现出的淡漠和理智。

那样的言夏夜的确令他着迷,可是以他过去对言夏夜的了解,倘若他真的害死了他们之间的孩子,她绝对会拼上性命报复,而不是单单只想离婚,逃离他身边而已。

厉北城面露狐疑地陷入沉默,言夏夜也不需要他开口。

像是忍到无法再忍的地步,她第一次崩溃之极的在他面前痛哭起来,纤细的身子瑟瑟颤抖,口中吐出泣不成声的字句:“厉北城,我们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你到底有多恨我,你明知道那个孩子是我最不能提及的痛,你还……我知道了,你以为雅儿坠楼是我害的,所以特意来伤害我对不对?”

厉北城下意识想要解释一二,喉咙里发出闷闷声响,这才想起他的嘴巴还被堵着。

这也让他联想到那个不由分说便绑了他的男人,言夏夜身边有了那个小白脸尹白焰还不算,这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阿猫阿狗?

眼底散去的怒意再次凝聚,厉北城用力想要挣脱绑缚着他的床单,奈何秦焱专精此道,手法熟练的堪称专家,绝不是他能轻而易举挣脱开的。

“无论你信不信,雅儿摔下楼的事和我无关。”看出厉北城无力挣脱,言夏夜放心的继续待在他身边,装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要是你不信,大可随时和言水柔报警,把我再次送进监狱,我宁愿你那么对我,也不想从你口中听到我的孩子……你不配提他,永远不配。”

她的本意只是想把厉北城蒙骗过去,但是提起那个眼下还不知身在何处的孩子,她无意识地死死咬住下唇,绝望瞬间占据全部情绪。

“早知道会有今天,我一开始就不该答应厉爷爷,如果我没见过你,没有和你结婚,我也不会成为一个连自己孩子都无法保护的母亲……厉北城,我这一生的不幸都因你而起,好在你终于签了离婚协议,有生之年,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无声地偏转视线,她注视着他的瞳孔空洞茫然,像一只漂亮苍白又即将破碎的人偶,再也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打击,声音轻的宛如耳语,“还是说,你为了讨言水柔欢心……非要逼死我才肯心满意足?”

那声音落入厉北城的耳朵,字字句句都化作利刃,凌迟着他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是了,他仅仅只是推断和怀疑,在找到黄倩询问之前,还不能证明那个女人说的就是实话,明知道他最不该提起这个话题,他怎么会这么冒失的跑来逼问言夏夜?

自从签了那张离婚协议书开始,他变得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和判断能力,只想着怎么才能挽回局面,连身为雅儿父亲的立场都顾不得,抓住一点可能便不想放手——

这一切都是言夏夜害的。

“唔……”

男人的眸光陡然变得灼热,近乎贪婪的把她的身影映入眼瞳,眸中情绪爱恨交织,复杂难言。

他不是蠢货,隐约猜得出言夏夜之所以会这样痛苦,是因为对他还心存爱意。

对于当年的事,她恨的人不只是他,甚至,更恨那个对他无能为力的自己。

言夏夜根本不想理解他眼中难分难解的痛意,伸手拽出了他口中的毛巾,眼角眉梢都是恨意,嗓子由于外力损坏而沙哑无比:“厉北城,这次的事我不会告诉小叔叔,是,我对你还狠不下心,但你别以为可以一直践踏我的底线,别逼着我和你的言水柔玉石俱焚。”

她瓷白的脖颈间还残留着他青黑的指痕,令他不自觉抬手想要触碰,声音里掺杂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疼么……”

言夏夜漠然瞥了他一眼,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起身背对着他站在床边,像是根本不愿再看他第二眼:“滚吧,否则我要叫秦焱送你离开了。”

男人抬起的手僵在半空,心口漫过蚀骨的痛楚。

他眸光深沉的凝视着言夏夜纤长的背影,活动着酸麻的手脚从地上爬起来,狠下心淡淡道:“别以为我会这么算了,就算找遍整个江海,我都会尽快找到当年负责你的医生,让她来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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