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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别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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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眼看着母亲和言夏夜之间矛盾越来越大,厉北城犹豫片刻,只好将老爷子当年对他的承诺如实复述:“厉家有恩必报,我替爷爷报了恩,他老人家怎么可能会在继承厉家时亏待我?”

“原来还有这么件事。”一提到财产有关,沈爱莉眼睛都跟着亮了:“你这孩子也不早说,行了,妈知道你的意思。在继承厉家以前,妈对那个言夏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你什么时候继承了厉家,再把那个碍眼的女人踢走也来得及。”

厉北城无可奈何,只想着先把母亲哄好再说:“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我……”

话音未落,有佣人前来敲门:“夫人,少爷,少夫人和二爷一起来了。”

厉北城下意识皱起眉头,言夏夜缺席生日会也就罢了,为什么会和小叔叔在一起?

反观沈爱莉哼笑一声,根本没意识到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拉着他气势汹汹直奔客厅。

客厅里,厉云棠在医院里换过衣服,手上也加了双黑色皮质手套作为掩饰,神情慵懒淡然,叫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言夏夜按照辈分站在沙发后面,一双眼睛不离厉云棠片刻,脑海中还回荡着专家做出的诊断。

那样严重的伤口,手指肌腱哪怕及时缝合,留下的后遗症却会伴随终生,意味着男人终生都要为她承受、那些本该由她承受的痛苦。

听到这个诊断时,她痛苦到喘不过气来,恨不能伤在自己手上。

男人却只是静静审视她,瞳孔深如沉渊,叫她无论如何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她何德何能,要厉云棠替她受伤,传出去只怕会成全江海名媛淑女的公敌。

而厉云棠对此也是了然,吩咐在场保镖守口如瓶,不给她增添一丝麻烦。

她要怎么报答他?

她还能报答的了吗?

“这么晚了,难为弟弟还记得我这个大嫂。”

沈爱莉皮笑肉不笑地出现在客厅,在厉云棠对面缓缓坐下去,目光阴沉地打量着男人失血后稍显苍白的脸色:“你大哥在国外疗养也常常记挂着你,吩咐我回国后好好记住你的近况,再回去说给他听。”

“沈夫人您别动怒,我们二爷的确来的晚了,这是给您的赔礼。”

燕九身为厉云棠左膀右臂,早已看惯这种场面,当即双手捧着个黑天鹅绒的盒子过去:“您看看,喜不喜欢?”

沈爱莉的目光顿时又落到盒子上,借着燕九的手看清里面闪闪发亮的钻石,尖酸刻薄的劲儿总算好转两分:“还可以,总算你还对我这个大嫂有点孝心。”

厉云棠对她的无礼视若无睹,唇角浅淡笑意纹丝不动:“大嫂喜欢就好。”

“嗯,接下来我还要替你大哥传几句话。”沈爱莉骄纵的点点头,对着厉北城挥挥手:“儿子,你和言夏夜先回房间吧,这里没有你们小辈儿的事。”

厉北城自从来到客厅,就隐隐发觉言夏夜似乎哪里不对。

这会儿应下母亲的要求,走到言夏夜面前轻声道:“夏夜,跟我回房间。”

言夏夜正盯着厉云棠侧影发呆,冷不丁被吓到,神色很不自然的跟着厉北城退场。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还不等进入房间,厉北城便转过身来率先发难:“言夏夜,小叔叔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他察觉言夏夜今晚有些奇怪,却没在意她经历过什么,只一心看到她和小叔叔之间关系亲密,非比寻常。

尤其是在他拉走她之前,言夏夜凝视厉云棠的神情……

言夏夜迟钝着转动眼瞳,慢慢落在厉北城黑如锅底的俊颜上,唇角扯出悲哀的笑:“让我过去,我不想和你解释。”

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她的男人,她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往日她还有心情为了那份档案和厉北城虚以为蛇,可经历过刚刚一切,厉云棠舍身保护她的举动历历在目,她又惊又怕、心情激荡尚未平复,真的没有和厉北城纠缠不清的力气。

“你又和我闹什么脾气?”厉北城不肯放人,将她抵在墙角钳制住她的下巴,妒火烧的他眼睛发红:“还是说你打算去攀小叔叔这根高枝,才连话都懒得跟我说了?”

这样受制于人的动作,再一次激发言夏夜关于涛子与大安的记忆。

她突然激动的低下头,一口咬在他虎口上,望着他的眸子满是厌倦与痛楚。

厉北城误会她不要紧,她唯独不允许他以这样轻佻放肆的口吻,提及小叔叔。

而且要不是厉北城去招惹言水柔,言水柔也不会雇凶去毁她的脸。

今晚这一切,原本都不该发生!

“你……”厉北城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疼痛刺激的他越加愤怒:“你为了厉云棠咬我?看来你是真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言夏夜别开眼不愿看他,轻启齿关放开他的手:“厉北城,你别以为人人都跟你和言水柔一样恶心。”

“呵,我恶心还是你恶心?”抽回手退开一步,厉北城好整以暇的盯紧她,薄唇吐出残忍无情的话语:“言夏夜,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小叔叔是什么样的男人你应该清楚,还是你以为他多年来洁身自好,会看得上你这种进过监狱、结了婚还生过孩子的女人?”

“……你说得对。”

言夏夜静静旁观着他的暴怒,凄惨的笑了笑,眼角悄悄滑下一行清泪。

暴怒之中说的话最伤人,也最真实。

原来……他一直是这样看她的。

这个男人她爱了很多年,又恨了很多年。

爱也好恨也罢,都应该在此刻停止了。

淡淡月辉将二人笼罩,华丽空洞的走廊上,她的声音疲倦脆弱,一字字落入他的心底。

“北城,我们离婚吧。”

厉北城手上动作僵住,类似的话他不是第一次听言夏夜提起,却一次比一次更加痛苦。

自从五年前她入狱以来,她再也没有如此亲昵的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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