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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李宗岩深夜哭亡妻 周文广失陷走马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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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李宗岩深夜哭亡妻周文广失陷走马岭

  李宗嗣看着李宗岩寂寥的背影,蹲在火盆前,絮絮叨叨的,添着黄纸。

  旁边放着酒坛子,李宗岩也是满身散发着酒气。整个小明山,李宗岩是最特殊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可以不参加任何劳动,就顿顿有肉吃的。

  李宗嗣也不敢有任何劝解,他知道那种痛,又无法深入了解那种痛彻骨髓的苦楚,怎么劝解啊。李宗嗣放轻了脚步,慢慢走上前去,听着李宗岩的念叨。就像是唠家常一样,平淡朴素。

  “天气冷了,到了下面钱别不够花。我知道你爱花钱,那时候家里不是没钱么。二郎是有出息的,家里有钱了,可是你老是买些不相关的。哎!吃不穷穿不穷,不受算计就受穷。虽然我老是说你,但是一看看你高兴,话到了嘴边呀,就说不出口了。”

  “不是我说你,你喜欢花花草草的,还给我弄个肚兜上绣花。我一个大老爷们穿着像个啥,好,也就是你喜欢,我就穿。”

  “肚兜上绣花外人看不见也就罢了,可是袍子上你也绣花,这个穿出去像个啥,我还活不活了,羞也羞死了。”

  “你说你,买些个胭脂水粉,你自己用就是了。你给我用干啥?还给我画个红脸蛋,还用那个什么纸让我把嘴染红了亲你,看我那个丑样子你就高兴?你就是个败家娘们。”

  “还用出去玩的时候别老跟我搂搂抱抱的,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还有啊,咱家盖了新房子。你把咱俩的屋里的被子面都给换成了花布,那屋子我都恨不得锁住,爹娘我都挡住了,不让他们进去,还挨了好几次骂。”

  “现在允平可出息了,认识字了。以后啊,有啥想说的,我就让他写下来,念给你听。”

  “我这眼前啊,老看见你晃。我看见你绣花,看见你做饭,我看见你问我,你饿不饿啊,你咋吃的这么多啊。你们姓李的都是饭桶吗?可我伸手一抓啊,你就不在了。”

  “到了下边,别半夜哼哼歌儿。我不在,别人万一不喜欢,欺负你可咋办啊。”

  “我多给你烧些个钱,你跟孟婆说说,能不能先别喝她的汤。等哪天我下去了,你不认识我可咋办。”

  李宗岩终于忍不住了,崩溃的哭了起来,先是眼泪慢慢的渗出来,然后然后捂着嘴,撕心裂肺却又拼命压制。

  “我他娘的!想你啊!”

  李宗嗣轻轻的走过去,把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嫂子,你放心,大哥和孩子们都好好的。以后我给你修个大大的庙,我让几万个和尚道士给你念经。”

  “下面的小鬼你别怕他们,你跟他们说,谁敢欺负你,等我下去了,我撕碎了他们!”

  李宗嗣扶着李宗岩,一起跪着磕头。

  李宗嗣拍打着他的后背,轻声说道:“哥,不哭,不哭了。”李宗岩猛的抱住他,摧心剖肝的嚎啕大哭:“允平和允安没娘了,孩子们没娘了。”

  李宗嗣也是泪流满面,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待了好久,李宗岩睡着了。李宗嗣熄灭了火盆,背着李宗岩向土楼走去。李允平挎着横刀,从草丛里出来,跟了上去。

  自欺人说笑,泪洒几人懂。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

  “二叔。”李允平眼圈红红的看着李宗嗣:“我也想我娘了。”

  “二叔知道。”李宗嗣扶着李允平的肩膀道:“放心,这个仇咱们一定会报下去。那个县尉九族,咱们一个都不能放过。二叔答应你,这个仇你亲自去报!”

  “嗯!”李允平坚定的点了点头,乌溜溜的眼珠子里满是坚毅。

  李宗岩自从那天和他嚎哭了一阵,心态算是积攒许久的悲痛,吐了出来。人虽然显得还有些个孤僻,但是精神头好了很多。见了人开始说话了,有时候走着走着想站住跟人说个话,可是无论是军士还是军户,都恭恭敬敬的站立一旁,不敢与之交流,也只能扫兴作罢。

  当叶落满山的时候,李宗嗣的心越发的煎熬了,无论军民都开始去湖边采集芦苇絮。冬天犹如利剑,悬在了所有人的头上。

  此时黑沟湖小明山和水匪们各占一半,一些渔民也投奔了李宗嗣,被他编入民户,跟着一起放鸭子。水匪们不敢来,也倒是无事。

  李宗嗣虽然对自己管理的军民采取高压政策,住员工宿舍,吃大锅饭,可是有粮食有肉能吃饱啊,这就很有吸引力了,故此无论是山外的流民还是湖里的渔民都自发的前来投奔。

  你说李宗嗣两次杀戮会凶名在外?不存在的,谁还不是拖家带口负重前行。君不见那个某电子厂,即使把八九零后的尊严放了地上踩踏,也依旧不影响人家照常开工。

  此时小明山男女老少已经增加到了接近两千人,几乎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手艺人,或者青壮居多的农户,这些人口已经到了李宗嗣能管理的极限。他没有足够的民政官,为了防止作奸犯科之徒,只能加强巡逻,增加劳动量,只要抓住,轻者驱赶,重则斩首。

  在这个即将入冬的季节,驱赶出去就等于是去等死了。故此没人敢冒犯李宗嗣的虎须,每天参加繁重的劳动,依旧乐此不疲。

  随着第二座土楼的竣工,李宗嗣依旧没有停止他建设狂魔的本性。于是山口处的城关又开始了施工,烧砖的。夯土的,密密麻麻人群爬上趴下。

  李宗嗣又瞄准了山头,也就是整个小明山最高处,选了一个适合点,建造了木寨。打算来年再修建碉堡,目前木寨中驻扎了两个队的军士,多备弓箭。

  小明山已经从以前是郁郁葱葱,变成了秃顶大叔。破坏环境分子李宗嗣,依旧不会停止他的滥砍滥伐,还鼓励其他的山头加入进来,用肉食换取木材。

  烧砖需要木头,建造房屋需要木头,生活取暖都需要。如果冬季到来依旧不能储备到了足够的物资,李宗嗣将度过一个极为严峻的凌冬。

  虽然此时粮食还够吃,要知道冬天鸭群、渔业都要停止,也就是蘑菇还有些产出,坐吃山空啊。

  旁人不知道李宗嗣,反正他是个高的,什么难题都有他顶着,李宗嗣已经感觉到了心力交瘁。

  一天李宗嗣正在愁眉苦脸的思索方向之时,张铜锁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李二,不好了周统领被走马岭的人抓去啦?”

  李宗嗣猛然一惊:“什么情况?”

  原来张铜锁上了山寨之后,被李宗嗣打发到了周文广的马军那里,当一个小卒。只要立下功勋,就会提拔。一来是熟悉军队的运作,二来也是堵住旁人的口舌。李宗嗣认为,以张铜锁的本事,立功根本不是问题。

  于是张铜锁便跟着周为广到山外‘绑票’。要知道,不光李宗嗣盯着工匠,一些大户人家也盯着工匠,工匠到了哪里都不嫌多。

  但是大户人家和李宗嗣不一样,李宗嗣是全家都要,不管老人还是孩子。可是大户人家的不养闲人,只要把男丁带走,若是女的盘条顺,也不嫌弃。

  于是很明显,那些大户人家竞争不过周文广,又恼恨他挡了财路。但是畏惧小明山的威势,不敢言语罢了,毕竟招惹这样的土匪可不是平稳发展之道。

  这天周文广和张铜锁带着十几个军士,护送二十几户精挑细选来的流民返程。

  经过走马岭的时候,从庄子上径直奔涌处几十骑来。当先一人头裹黑巾,穿着一件熟皮甲,紧要处镶嵌了铁叶。坐下一匹枣红马,手里提着虎头大枪。枪尖刃利,一团大红樱飘洒。

  马带銮铃沸反天,长嘶一声猛将来。

  周文广知道来着不善,吩咐手下戒备,自摘下点钢枪打马立于阵前。

  那人到的头来勒住战马,周文广见此人方面阔口,膀大腰圆,满脸黑须。看着不善,于是抱拳询问道:“好汉何故拦我去路?”

  这人正是走马岭的教头屈通律,奉命前来拦截。一见周文广,不觉得心生惭愧,只见这周文广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心道,这般人物怎的也从了贼?

  “你这贼寇,屡屡侵犯我境。今日奉命拿你,劝你早早投降,免得坏了性命。我也好向主上求情,免送官府。”

  周文广道:“此地乃是我回山必经之路,我不走此处走哪里?我与你好说,放我过去。你我两家互相和睦,若是闹将起来,凭白惹得刀枪相向。”

  “我只知道奉命拿贼,你降不降?”

  “你有几番本事让我投降?”周文广历次厮杀,也长了几番戾气。挺着点钢枪便照头杀去,屈通律也举枪架住。

  一动手便知道斤两,再动手便要分个生死。这两将战住,身后跟随一并上前厮杀,张铜锁高举铁棒,打落了三五骑,被一套绳索困住,拖拽而行。

  十几个军士来不及扯弓,被一发的撞到踩踏。护送的流民农户也慌忙的逃散,周文广久战不下屈通律,一看身后败绩。慌了心神,被屈通律扯住衣领,拽到马下。

  “绑了!”

  屈通律,擦擦脸上的血痕。却是着周文广枪法迅捷,擦伤了几分面皮。

  那边张铜锁被绳索拖拽着,身下被砂石磨得血肉模糊。那骑觉得张铜锁已经死了,便停了下来。正要探查,不想张铜锁怒目一睁。跳上了马背,将这骑咬断了脖颈,挣脱了锁套,打马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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