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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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露木着一张脸回到锦亲王府,抬脚就进了后院,守门的婆子一人一脚踹到一边儿去。

“王妃呢?”秦雨露抓住一个小丫头质问。

“王……王妃这会儿在明喜堂和二少爷还有武侯府世子妃用……用午膳……”小丫鬟被秦雨露眼底的冷意吓的颤颤巍巍。

秦雨露松开她的手就往明喜堂去。

“凯儿,这次的科考你可得用心,考上个功名给你父王看看,倒是比前院的那位出息。让你父亲也看看你这么多年的书没白读。”锦亲王妃王氏给儿子夹菜。

“可不是?弟弟,你可要争气,你若是考上个功名,让父王高看一眼,我在候府的日子也好过,以后你若是能继承王位,可就能给姐姐撑腰了……”

流云儿自从嫁到武侯府,本以为能过上安逸富贵的好日子,可没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姨母觉得她没福气,硬生生的给丈夫房里塞了两个人,虽说没给名分,但表哥到底还是被那两个狐狸精勾了去,一个月总有半月歇在他们屋里,让她嫉恨不已。一个如花少女硬生生变成一个后院怨妇。

“母亲,姐姐,你们就放心吧!连院长都夸我学问好,说我定能去的好名次。等我有了功名,我就不出门去了,留在樊城。也要让父王瞧瞧,哪个是鱼目哪个是珍珠。”

云阳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长的和王氏极像,一身绣金的缎子长袍,腰间挂着坠子香囊,束发玉冠,好一个富家贵族的公子模样。

王氏一听这话,眼神慈爱骄傲;“我的凯儿就是有出息。母亲和你姐姐定会全力帮你助你。”

“那是一定!”流云儿扬扬下巴。

“可惜,范骁一生下来就被封了世子,要不然以我儿的才学怎会让他一个从乡野村妇肚子里爬出来的孽种当了世子?你父王这些年还百般维护他……”

云阳摆摆手。脸上不见愁色只见得意;“母亲,你有所不知,这些年儿子在外求学,父王每月都派人给儿子送银票打听儿子学业生活,生怕儿子在外受了委屈,面上看着对我冷漠,可实际关心的很,说不准,父王只是在范骁面前做戏而已,怕他视儿子为眼中钉肉中刺加害儿子。所以人前待我冷漠,也是在保护我。”

“你……你怎么……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后院,你一个外男敢擅闯后院,不要命了吗?”王氏一看来人,心气儿就更不顺,横眉立眼的看着秦雨露。

“陌九,本世子妃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找上门来?是不想活了?”

云阳看着自己母亲和姐姐的反应,再看着门口俊美的小公子;“他就是那个陌九?”

“三个白痴在这儿青天白日的做梦说胡话,就他这德行,还能做王府世子?你们仨是不是喝高了?”秦雨露冷笑一声。

“你放肆!”

流云儿起身举起手就想来打秦雨露。她的这股气算是憋了好久了。

秦雨露眼皮都没抬,如对付门外哀呼的婆子一般一脚踹到一边。

“反了你了?敢动手打主子?”王氏见自己女儿痛呼的倒在地上气的直哆嗦。

“你敢打我姐姐?”

云阳这些年也学过几下拳脚,起身就是一拳,往秦雨露脸上招呼,秦雨露单手一挡,握住云阳的拳头。

云阳觉得自己这一拳像是打在了石头上,五指麻木,整个手臂都痛得在发抖,想撤回来却被秦雨露握住动弹不得。脚下去踢,反被秦雨露先踢中膝盖跪了下去。

“我……我可是王府二公子……”

“我管你是谁?王妃,你最好老实点儿别动,不然你就得和你女儿一样躺在那儿里说话了。”

“来人,来人啊!反了反了,世子要杀嫡母和兄弟妹妹了……”王氏朝门外大喊。

“呱噪!”秦雨露嫌弃的皱皱眉,一挥手便封住了王氏的嘴巴。

云阳和流云儿都傻了,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架势。

“我问你们,杏儿是谁打的?”

没人说话。

“不说是不是?”秦雨露噙着笑,手上一用力。云阳嗷的一嗓子,听得人起鸡皮疙瘩。

“她一个玉璃园的二等丫鬟,受罚挨打不是常事吗?谁……谁知道是哪个打的?要问你也要回玉璃园问。”流云儿眼圈都吓红了。

“你倒是清楚,还知道她是二等丫鬟。”

秦雨露一甩手,把云阳摔到地上。走到流云儿身边蹲下;“听说她挨打的那天你回来了?”

流云儿看着云阳那扭曲的手腕吓的连连后退;“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要不,就是王妃?”

王氏正扶看着云阳的伤,一听秦雨露提她一瞪眼赶紧摇头。嘴巴张不开只呜呜两声表示不是。

秦雨露正要开口,就见院子里冲进来一群护卫,秦雨露没动,墙头上倒是跃下来一个大汉,怒吼一声就冲进了人群,不是馒头那货还能是谁。

“好的没学会,爬墙倒是学得比谁都快。”

秦雨露笑笑,一把抓住门口被自己踢倒的小厮;“你是他的小厮?”秦雨露指指捂着手腕痛呼叫娘的云阳。

小厮汗水淋淋的点点头。

“那你来说吧!你若是坦白从宽,心许我能饶你一命。”

小厮看看屋内吓傻的吓傻,打残的打残,屋外那大汉一脚一个打的过瘾,咽咽口水;“是……是二公子……大小姐说那丫鬟顶撞……顶撞过她,二公子就想教训教训她,我们把她堵在花园的侧门……二公子……二公子说那丫头长得还不赖,就……就想……可那丫头刚烈的很,咬了公子,二公子一气之下打了一顿鞭子,让人抬去卖到妓院里去,说……说既然不愿意服侍他,那就去妓院体会体会千人枕万人尝的滋味儿……啊……”

那小厮的身体成直线飞出去,撞在院子中的一棵榕树上昏死过去。

“呵呵……”

这声冷笑让哀嚎中的云阳都忍不住一哆嗦住了嘴,脸色惨白的看着门口逆光而立的身影。

“我要是没记错,你才十四吧?唉……十四岁啊!正是捧书研读,骑马弯弓的好年纪呢!”

“你要干什么?你……你想干什么?你弄断了我的手腕,难不成还想杀我?”云阳惊恐却倔强,声音带着少年变声期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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