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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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啊!”秦玉聪邪笑道。

“我求你你就会给我吗?”秦雨露反问道。

秦玉聪怔了一下,“此时你倒是聪明了,是的,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将它给你!”说着秦玉聪将手抬得高高的,“我很好奇,你绝望时,会是怎样的神情。”

秦雨露看着秦玉聪的手越剧越高,她似乎猜想到了什么,脱开而出一个“不”字,可是这改变不了什么,断灵珠已经从秦玉聪的手心跌落了。

断灵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的那一刻,秦雨露的心似乎都停止了跳动,根本听不到秦玉聪在她耳边那狂妄的笑声。

“我从未这般想要杀了你!”

秦雨露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山崖旁的洞穴里,她似乎又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她爱的人离去而无能为力了,她看向秦玉聪的眼神里空洞到没有恨意。

“不用这样,我还是成全了你的,范骁与你可以成为一对鬼鸳鸯,你难道不好奇中了迟暮是什么样的感觉吗?”秦玉聪凑近了身子,“断灵珠上有你的血,可这之前我给它涂了一层迟暮,现在这迟暮之毒已经渗入到你的骨血了吧?”

秦雨露看着地上断灵珠的残渣之上,干涸的血迹,那是她的血,原来他在断灵珠下面排了一排刀片不是为了保护断灵珠,而是为了给她下毒,她到底是低估了他的凶狠。

猛地一直利剑破门穿了进来,但是很快就被秦玉聪身后的侍卫出手拦截了,范骁已经破门进来,扶起地上的秦雨露,给她松了绑。

范骁看着秦雨露身上的伤,这就要上去手刃了秦玉聪,可是一排侍卫已经在秦玉聪面前筑起了防卫,只听秦玉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范骁,你得谢谢我,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孤单了。”

“什么意思?”范骁看向秦雨露,秦雨露朝着他,嘴角流出一丝凄美地笑意,缓缓开口道:

“北野,我也中了迟暮之毒,我们生死相随。”

“范骁,你此时运功,只会加速迟暮之毒的扩散,你就这么想要快些死去吗?”

秦玉聪的话传来,范骁的确动摇了,他立在那里,那些护卫也不敢动。而他身上背着的秦雨露此时因为他而有些清醒了,她扯着范骁的衣袖,“北野,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不多了……”

秦雨露不想将生命最后的时光浪费在这些人身上,范骁停住了,他的剑却还在滴着血,秦雨露抬起头,看向秦玉聪,“就算我死了,这秦家都不会是你的,你必将受到秦家祖先的诅咒!”

范骁背着秦雨露,屋外是听到打斗声匆匆赶来的护卫们,可是没有人再敢拦着范骁,他们不自主地退缩着步子。

卓盛在秦府外焦急等着,终于看到范骁背着秦雨露从府里出来了,此时他的心才算安定。秦雨露溜出府时卓盛并未察觉,他稍晚些时候去给她送糖水,才发现她并不在府里。

卓盛细致,大致是猜到秦雨露是往秦府去了,所以赶紧遣人去宫里知会范骁,但是范骁一路快马加鞭还是迟了。

“这腿怎么伤了?”卓盛上前看到秦雨露腿上的伤口焦急问道,但此时秦雨露伏在范骁的背上,眼神有些呆滞,而范骁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卓盛感觉得到,似乎有更眼中的事情发生,可明显这两人都不会开口。

从秦府回北陵王府的路不远,回府之后,范骁让下人打了热水,帮秦雨露清理这腿上的伤口,原本早就该停止流血的伤口,还未怎么扯动血就这么往外流了,范骁看着心中明白,与自己当时肩膀上的伤一样。

秦雨露,是真的中了迟暮。他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像是猛扯了一下似的心疼,他知道秦雨露此时心里的感受,那时候他也这般,没有谁真的可以坦然地面对死亡。

“把这个吃了,”范骁从怀里取出一个药丸样的东西,递到秦雨露面前,秦雨露明显还未反应过来,范骁已经将药丸塞进了她嘴里,秦雨露咽下后,一股子清香从喉咙里散了出来,“这是什么?”

“补血的。”范骁只这么简单地说道。

秦雨露想了想,反问道:“是师兄给你配得药丸?这香气我从来未曾闻到过。”

范骁只简单地“嗯”了一声,他给秦雨露的腿缠绕着纱布,秦雨露从他手中将纱布夺了过来,“你呀,舞刀弄枪的还行,这伺候人的细致活可做不了。”

范骁看着秦雨露细细地给自己包扎,他伸手去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一番,“春儿,别怕,你且记得,凡是有我在。”

秦雨露抬头看着他,她知道此时他眼中满满的心疼与怜惜都是为了自己,“北野,你可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

“你想什么呢?”范骁轻声的问道。

秦雨露反握着范骁的手,“我在想,你当时得知自己中了迟暮的毒是怎样的感受,那时候你心里定是很恐慌的吧,可你却不能与我说,那时候一个人肯定很辛苦。”

范骁原以为她会告诉他她此刻心里的恐惧与难过,却不想她想的竟是当时的自己,他轻轻拉她进怀里,“我并不辛苦,只是那时候一想到能够陪你的日子越来越少就很难过,秦雨露,我父母早逝,这北陵王府有你在,我便觉得是家了。”

秦雨露明白,她窝在他的话里,有些乏了,迷迷糊糊地说道:“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

范骁知道她要睡了,在她耳边轻轻说着,“秦雨露,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秦雨露在范骁的怀里就这么沉沉地睡着了,范骁望着窗外的月亮高高挂着,今夜是除夕,他守岁,守着她的岁,等她醒了,便是新的一年,那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了。

此时的皇宫内,皇上与七皇子对坐着,旁边还有一个作为,上头也摆着一副碗筷,那本是范骁坐着的地方。

“范骁的软肋,怕就是那个姑娘了吧?”皇上看着那个空座,他知道范骁匆匆告退定是府上那个姑娘又出什么事了。

七皇子虞承睿只是微微笑着,“父皇说的是秦雨露吧,她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与北陵王甚是相配。”

皇上却摇摇头,“秦雨露配范骁,不及。秦令仪配范骁,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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