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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心计40(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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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元贽是何等人也,怎么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他让人将阮翠云抓来一番恐吓和威胁,说已经知道她和万剑锋生了孩子,并且孩子的性命也掌握在手中。

阮翠云一直守着这个此生最大的秘密,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确实曾为万剑锋悄悄生过一子,只不过身为宫女,根本无法抚养这个孩子,于是把他装到木盆之中,放到河里随波逐流,让他顺流而下放生到宫外或可寻一线生机。

阮翠云乍一听到马元贽这么说,当下吓得六神无主,心中只剩下孩儿安危,“马大将军,我求你别伤害我的孩子!你要杀就杀我吧!都是我的错,一切的罪孽将由奴婢一人承担。”

马元贽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一句话就炸了她的底细出来:“原来你真的和万剑锋违背宫规私下生子!本将军根本没有见过那个孽种,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来人,将万剑锋捉拿!”

他的心腹林公公说:“马大将军,您真的打算这么做?您之前不是说万剑锋是我们很重要的底牌,有他帮助才能攻无不克,这件事情桶出来,大将军岂不是自断一臂。”

马元贽笑道:“我就是要在皇上面前判他的死罪,看看皇上是何反应!就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了。”

林公公立刻会意,原来这件事情的目标是试探皇上,“马大将军果然算无遗策,是天纵之才呀!”

马云贽言明前因后果之后说:“有错当罚,有罪当诛,请皇上依法治万将军的罪吧!”

李怡在猝不及防之下,得知万剑锋年轻的时候竟然和尚宫局的宫婢司通生子。按照宫里规矩,这等□□后宫之罪,应该处于极刑。李怡不想动万将军,不但不想杀他,更不想动他的军衔。因为有他在马元贽的阵营中,才能做好皇上的内应。

李怡说道:“宫规森严,不过这毕竟是很多年前的旧事了,想想当年万将军他们有情人不能在一起,也够可怜。万将军这些年来征战沙场于国有功,倒不至于为了一件陈年旧事诛杀功臣,何况万将军是马大将军的得意门生,不论其他,看在马大将军的面子上,朕也会网开一面。”

马元贽冷笑道:“皇上对臣的部下,不是向来是铁面无私的吗?怎么轮到万将军就想网开一面?可是臣不想纵容手下这么没有规矩。若是不严加查办的话,如何得以服众?宫中规矩岂不是形同虚设,日后在宫中的侍卫个个跟宫女有染,皇上的后宫岂不是绿成一片,那时皇上的颜面何在,大唐的声威又何存呀!”

李怡被他的放肆言语激怒:“你!”他明知道马元贽是故意以激将法刺激他,他就算再恼怒马元贽,不得不要保全万将军:“依朕之见,万将军自朕登基以来劳苦功高,匡扶有功……”

马元贽说:“就算万将军劳苦功高,那这个阮翠云却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之人,身为宫女在入宫那一日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的,却明知故犯,与人珠胎暗结,应处以五马分尸之刑!”

李怡听到马元贽松口,不再抓着万剑锋不放,转而去对付阮翠云。若是牺牲一个犯罪宫女的性命,能换回万剑锋的话,李怡自然会舍小保大。

万剑锋今日骤然听说阮翠云竟然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到了御前受审,听说昔日恩师要把皇上把阮翠云残忍地处死,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要让一女子去承担罪责,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一切都是万剑锋的错!一切罪责就由万剑锋承担,求皇上免于阮司珍死罪。莫将愿意一力承担!”

最后,万剑锋当众承认所犯之错,马元贽将他将军之位剥夺,由之前的副将顶上,而那副将也是马元贽的人。

李怡在之前的所有准备,在各地将领收到消息前来勤王救驾前夕付诸东流,不得不另做打算。因为这里面万剑锋作为京师的主力不仅牵制马元贽,还肩负有保护皇上的众任,皇上与马元贽对抗,万剑锋在里面会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万剑锋的这次突然倒台让李怡知道这是马元贽对他示警,这是在告诉他,自己的这些动作他马元贽已经有所察觉。马元贽这个时候还不会马上向他下手,因为马元贽这就算现在对他下手,逼宫篡位,也没有新君可以拥立。太监造反,又不能自己当皇上,只能拥立新君,他一定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京城中的局势十分紧张。

当马元贽开口向皇上要求重建神策军,把原来的两个营十万人扩建成三个营十五万人的时候,李怡心中总是不愿,也要表面上答应下来,用来麻痹马元贽,让他以为自己对他言听计从。在他们君臣正在议此事的时候,太后突然求见,说做了个噩梦,梦到满天神佛对她怒目而视,还有宪宗皇帝说大唐将有异事发生!这是天公示警,太后要皇上前往泰山祭天!

皇上决定应太后要求前往泰山祭天,让马元贽就不要随行了,在京处理国事吧。

马元贽怎么会让皇上走出他的视线范围内,他防着皇上还来不及呢。就算是泰山附近的军都是他的势力范围。将领都是他带出来的,马元贽也觉得不保险,要求一起同行。于是君臣前往祭天。

既然知道马元贽没有理由立刻动手,皇上就决定先下手为强,联络各地将领到京师勤王护驾之事被制约了,那么李怡就带着马元贽向外走,一定要利用好这个时间差。奸臣在朝,陷害忠良。倘若他再不当机立断,铤而走险,朝中忠义之臣将会一个个遭到奸臣的毒手,一切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临行前,金玲听到随行之人竟然没有自己的名字,说:“皇上要远赴泰山,奴婢自然要跟随左右保护皇上安全。”

李怡却说:“不可以。这次名为祭天,实则是‘杀马除奸’,凶险万分,朕不能带你前去。而且,我们走了之后宫庭空虚,也要谨防敌人趁虚而入。宫中朕放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后,朕走后,你就到太后的身边。你要知道,只有你们二人平安无事,朕才能真正的心无旁骛。”

金玲沉吟片刻,说道:“好吧,既然皇上坚持,那我就和太后在皇宫中……等你回来,千万珍重,就算是一次除不掉,就再谋下一次,龙体要紧,无论怎样皇上不能伤及自身。”

李怡拿出一个方盒,推向她。

金玲常伴君侧,又岂能不知这里面装的是传国玉玺,“皇上这是何意?传国玉玺本应不离皇上左右。皇上所下的旨意,盖上玉玺才是一道完整无缺的圣旨。”

李怡说:“这件东西就由你保管,若是有个意外,朕不能回宫,你就手持此物,带同太后尽快离开皇宫,远走高飞。”

金玲见到他态度坚决,已经知道这是背水一战,看来皇上心意已决,一定要在这一次完全解决此事:“我知道了。”

李怡最后说:“若无意外,朕回宫之时就是圆你心愿之时,照顾好太后,照顾好自己,等朕凯旋归来。”

皇上明知道泰山附近乃是马元贽屯兵的范围,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为了让马元贽放松警惕,以为他玩不出什么花样,不敢动手。果然,这次泰山之行,一开始马元贽没有特别重视,不过他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防备惯了,怎会不防着皇上,一路警惕都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直到到了齐地的行宫,马元贽的手下人在行宫里面发现了很多□□!而行宫这里事关重大,别人不可能进得来,既然不是外人进来埋的□□,那么只能是皇上的人了。

马元贽总算知道皇上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原来是想在行宫里对他动手!知道了皇上这次祭天的真正目的,马元贽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又心中十分得意,认为皇上不论是想翻出什么花样,都逃不出他这个掌控全局的如来佛的手掌心。

当天晚上,李怡邀请马元贽君臣赴宴其同饮酒。马元贽明知道这是鸿门宴,仍然欣然前往,就是要亲眼看见皇上功败垂成,悔不当初的表情。马元贽为防着皇上在酒中下毒,所以自带了美酒赴宴。

皇上见到马元贽不肯喝他的酒,知道马元贽戒心已生,皇上对别人带来的酒也不放心,直到马元贽为了证明自己的酒无毒先喝了两杯,君臣二人才畅饮起来,皇上不住的劝酒:“马卿家,再多喝几杯。”

马元贽毫不在意的喝干杯中之酒,“看来皇上是想要将臣灌醉,不过你这是白费心机了,我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又岂会惧怕这区区几杯薄酒啊!皇上今日有恃无恐,或许是有所倚仗,不过,如果只是那几桶□□的话,那便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所有□□已经清除!”

李怡见到事情败露,也不再隐忍,二人针锋相对起来,都知今日事情一旦捅破,就是到了置对方于死地的时刻。就在皇上势单力孤,马元贽要亲手上前杀害皇上的时候,李怡将自己身上带着的□□引爆,迫使马元贽几人退出屋子,□□的威力甚大,导致房屋起火,房梁倒塌,大火烧完之后,行宫中皇上的居所已经烧成一片废墟。马元贽的手下副将在废墟之中找到两具烧焦的尸体,根据查明已经确定这是皇上和高显扬。

马元贽志得意满,本来是皇上先给他设陷阱,要行宫诛杀他这个功臣,没想到自招恶果。马元贽本来他还打算等到贤妃生下个太子,再让皇上驾崩,没想到皇上自己着急去地府投胎。

马元贽让人压下皇上驾崩的事情,而是要说皇上没死,只是改道了,不打算去泰山祭天,而是要久居佛寺,为太后和万民祈福。马元贽自己回到朝中,担任监国一职,代替皇上掌管天下大事。

朝中并非全都是马元贽的党羽,虽然有大半的墙头草靠拢,但是仍有一半的人是不打算结党营私,而是要为国尽忠的。朝中大臣有人质疑皇上为何要改道,并且还久居佛寺,问皇上的归期如何。马元贽令朝臣不要管皇上的归期,现在有他马大将军做监国,任何事都解决得了,何必非要皇上回朝!

虽然朝臣上下忧心忡忡,可是马元贽他向来说一不二,又掌握着京中十五万神策军的军权。皇上似乎特别倚重他,竟然连这么重要的监国之位都交给他,就算大臣们有所疑虑,皇上的安危到底如何了,没有真凭实据证明马元贽做了什么事,他们这些在朝为官之文武也不能怎么样。

马元贽在朝廷上作威作福之后,到了皇宫,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贤她。跟她说明皇上已经驾崩,可惜却没有子嗣留下,若是把皇位拱手让人太过可惜。马元贽就让贤妃假称怀孕,他日贤妃诞下太子,由他这个干爹辅佐登上皇位,贤妃就是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

贤妃自己的亲爹已经被夺职,成为平民,又不得皇上的宠爱,早就对皇上心怀怨恨,现在马元贽是她唯一的靠山,现在皇上都死了,马元贽还能拉她一把,她自然对这个干爹言听计从。

皇上没有回宫,而是马元贽回来了,太后本来就心中忐忑,现在又听到贤妃说怀有身孕,太后听到这消息险些晕了过去:“这不可能,哀家不信!”

贤妃捂着根本不存在的肚子,兴高采烈地说:“太后莫不是太过高兴,臣妾进宫两年,终于能为皇家开枝散叶了。您就快有小皇孙了,我们大唐就快有太子出生,这是天大的喜事,应该昭告天下才是!”

太后只顾绝望不信地摇头,因为皇上告诉过她,太子出生之日,便是马元贽要造反弑君的时候。皇上根本不宠贤妃,又怎么会有皇子降生呢!皇上久久不归,太后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马元贽说:“太后,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没听清贤妃娘娘说的话吗?我们大唐也很快就要有太子出世,终于有人继承大统。可是为何太后不见喜悦之色,反而是不信呢。”

金玲扶了下太后,让她不至于无力的跌倒,并且悄悄加重手下的力度,扶太后坐下。说到:“太后的意思是,皇上已过而立之年,后宫终于有好消息传出,太后娘娘真是高兴过头了。”

马元贽说道。:“原来如此,现在贤妃娘娘既然怀有身孕,那自然是无比金贵,后宫之中除了太后之外,贤妃娘娘已是无人能及。臣就代替皇上下旨,后宫的大小事务就交由贤妃娘娘全权统领。”

太后已经六神无主,她现在顾不上马元贽说什么,她现在怀疑她唯一的希望——皇上已经遭遇不测。

金玲见太后还沉浸在震惊和痛苦之中,说道:“不行!后宫事物乃是皇上的家事,马大将军就算能代皇上掌管朝政,代宣圣旨,却管不到皇上的家里来,后宫一向由太后统领,这规矩五朝之内都没有变过。”

贤妃本来是高兴可以接过权柄,谁知道太后还没有说什么,却被金玲出声阻止,当下脸色十分阴沉。

马元贽喝道:“大胆奴婢,不要仗着皇上和太后宠你,就尊卑不分,本大将军是在跟太后说话,何时轮得到你插嘴呀?”

金玲看向太后。太后定了定神说:“这也是哀家的意思。今后哀家有不适的时候,姚尚仪所说的话便都是哀家的懿旨。”太后知道自己现在精神不济,难以主持大局,身边唯一剩一个金玲,是皇上临走之前交到她身边的,说一切事情都可和金玲商量,让太后像信任皇上一样信任金玲。太后对金玲此时就犹如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所有的希望都压在她身上了。至少此时,只有金玲在前面冲锋陷阵,据理力争,帮助太后在马元贽和贤妃面前扳回一局。

姚金玲见太后开了金口,继续说:“贤妃娘娘既然然怀有身孕,一切应以龙胎为重,安胎要紧,自然不宜操劳,掌管后宫这么劳神的事情,自然不能由她来做。”

马元贽脸色阴沉的说道:“可是现在太后生病了,身为皇妃,自然要为太后分忧。试问这宫里还有何人能资格代替太后撑起整个后宫啊!自然是非贤妃娘娘莫属了!”

太后虚弱地说道:“哀家病的也不是很重,主持大局还是做得到的,今后的其余小事便都由姚尚仪替哀家处理,若有不决之事,再来问过哀家,贤妃就安心养胎吧。”说完就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了。

太后在他们离开之后终于忍不住无声的哭了起来。金玲说:“太后娘娘,皇上不会有事的,现在你更应该坚强起来。”

太后说:“皇上不会中途改道,真的去久居佛寺,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变故,哀家自己的亲儿,自己明白他的脾性,他不会扔下哀家,更不会扔下你的。”

金玲一怔,不知道太后何时知道了自己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正是因为这样,太后娘娘更应该相信皇上会安然无恙的回宫来,接我们,他答应过的就一定会做到。”

太后见她说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似乎也没有那么忧心了,“你真的对皇上这么有信心?”

金玲说:“自然,皇上经二十年试炼,方登帝位。他的谋算和隐忍绝非等闲能及,又怎么会那么快输呢!现在和马元贽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太后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在宫中也不能拖皇上后腿。让奸党有机可乘。”

太后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没错!哀家绝不容许有人在后宫兴风作浪。”在她看来,贤妃已经是奸党一派,竟然敢谎称怀孕,等皇上回来看怎么收拾她!

贤妃和马元贽从清思宫出来,贤妃气急败坏地说:“干爹,你看到了!连个奴婢都可以这么嚣张,骑到女儿的头上来。”

马元贽说:“宝贤暂且忍耐,干爹不会让她们嚣张太久的。连皇上我都对付得了,何况是区区老弱妇孺呢。”

马元贽现在的注意力不是放在后宫,他知道郑太后一向无用,是心慈手软之辈,且太后上了年纪,能活几天还不一定呢。现在万宝贤又对外说有了龙种,至少后宫日后的格局稳定,已经掌握在他手里。

他的注意力要放在前朝。他初次成为监国,自然想要稳妥,顺应大臣之意。至少要把他们稳住之后,再收拢大全,若是操之过急的话,容易适得其反。可是偏偏天不从人愿,有那些对他十分质疑的人出现搅局。马元贽在有皇上在朝的时候都不惧别人的攻诘,我行我素,又岂会在这个时候退缩!于是他打算杀鸡儆猴,对他坚决反对质疑最严重的几个大臣,罗织罪名,直接把他们除掉以儆效尤。

就在他在朝廷上耀武扬威,要将几个功勋大臣污蔑斩杀时,忠臣们痛心疾首,人心惶惶,却苦于没有对策,因为马元贽据说是代皇上行圣旨。

其中反抗最激烈的贾大人说:“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是皇上定我的罪,我毫无怨言。可是马大将军自封监国,迟迟不肯告知皇上行踪,实在惹人猜疑你是否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皇上,您到底在哪里?归期如何?老臣要死不瞑目啊。”

马云志根本混不在意,负手说道:“贾忠贤咆哮朝堂,质疑皇上圣旨,给本监国拖出去斩了!”

“万万不可呀,贾大人是忠臣。又是三朝元老,他只不过是与你政见不同,马大将军怎能说杀就杀?”

“正是,贾大人杀不得!”“杀不得呀!”

不论耳边响起多少句附和之声,马元贽仍然不紧不慢地对着侍卫说道:“还等什么,本大将军的命令就是皇上的命令,还不动手!”

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唱喏,“太后驾到!”

姚金玲扶着太后,一步步走进这个神圣的大殿,这里是皇上和百官众臣上朝议政的地方,虽然同在皇宫之中,后宫的女子却终其一生根本不能踏足此处,这也是太后第一次来到这里:“今天没有哀家的旨意,谁都不用死。”

马元贽气急败坏地说道:“太后,这里是国家重地,岂是尔等妇人说来就来,还敢大放厥词!朝廷大事什么时候由得了后宫妇人插嘴了?!”

朝廷重臣这些天来被马元贽毫无理由的打压,正是求告无门时,看到太后能主动站出来主持公道,不少人都向她叩首道:“臣请太后说句公道话,请太后做主。”就算有些人这个时候还没惹到马元贽,但是物伤其类。

太后因为担心皇上不知如何了,本来卧病在床。可是金玲听到前面传来的消息,知道马元贽要斩杀忠臣,皇上不在,他就要胡作妄为了。这个时候,金玲把传国玉玺拿了出来,太后就硬撑着病体走到了这大殿之上。

马元贽还是那句话:“这里是众大臣和皇上的议事之所,太后凭什么上殿,就算是皇上的亲娘也从来没有这份规矩!皇上不在,委派我为监国,太后还是早点回后宫歇息去吧。”

郑在太后强打精神在前,金玲手捧一物不离左右。太后说:“哀家自然有所凭据。”

这个时候金玲揭开布巾,将所捧着的东西展现出来。

“啊?玉玺!”

金玲沉声道:“众位大臣一见就知道这是何物,这是皇上的玉玺,见玉玺如见到皇上,你们还不下跪。”

“臣等参见皇上!”马元志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也不得不跪。

金玲等他们参拜过后说:“皇上离开之时,要太后手持玉玺监管朝政,就如同皇上亲临。太后如今说这几位大臣不能斩杀,众位可有疑义?”

众臣相互看了看,虽有疑惑,但是没有吭声。唯有马元贽第一个站起来明确表示反对,“荒唐!朝廷之事哪里是女子可以妄议的?太后难道没听过一个词叫‘牝鸡司晨’?皇上说朝政由臣代理,朝中大事自然是本大将军说一不二!”

太后还很虚弱,没有精神和马元贽唇枪舌战,但是只要她站在这儿就是最好的标志,金玲一边扶着太后一边说:“皇上令太后监管朝政,太后有玉玺为证。马大将军说皇上让你代监国一职,可有何凭据,你就算没有圣旨,是否有皇帝亲笔所写的诏书?”

马元志的神色有些难看,他当然没有亲笔诏书,更不会有圣旨,因为传国玉玺根本就没有找到,不然圣旨要多少有多少。没想到传国玉玺是被皇帝留在宫里,交到太后手上。

金玲说:“马大将军若是没有的话,列位臣公就应该知道要听谁的了,皇上不在朝中,孔有冤情,不宜妄动杀戮。这几位大臣到底如何处置,还要等皇上回来再做定夺日后所有国事军务,都必须向太后禀报,由太后定夺!直到皇上回宫为止。”

下面众大臣俯首道:“臣等遵旨。”

马元贽气急败坏,他不能对朝臣动手,立威不成反倒被别人成了立威的对象,自然憋着一股气。

金玲带着太后回了清思宫,拜倒说道:“皇上曾经说过,如果他未能回来,要我手持着这玉玺带同太后离开皇宫。太后现在病着,不宜远走离宫,而且眼见满殿忠贤大臣要任奸人鱼肉宰割,决非皇上所乐见。金玲迫不得已才拿出玉玺,称皇上交政权于太后,请太后治奴婢僭越之罪。”

太后虚弱地说:“哀家怪罪你什么?谢你还来不及呢,今天若不是有你力挽狂澜,与马元贽周旋,后果将不堪设想,不然皇上回来了,哀家也无颜面对他。”

金玲把太后安顿到床上,“皇上他一定能逢凶化吉,会没事的。现在奸党已经知道我们手中有玉玺,能够牵制于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会重新夺回玉玺,光明正大的手段未必敢做,说不定会出阴招,所以这几天要格外小心。晚上我就陪太后一起在清思宫,以防不测。”

太后拉着她的手感动的说:“辛苦你了。”

果然第三天晚上,趁着月黑风高之时,太后的清思宫进来了人,穿着夜行衣,一步一步走到太后的床前,掀开床罩,竟然见到空无一人,他四处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太后的人影,更不见与太后形影不离的姚金玲,只能不甘不愿的离开。带着受惊的太后躲到宫里匾梁上的金玲松了口气。

太后借着月色,看见闪着寒光的匕首了:“有人要行刺哀家?”

金玲说道:“太后请安心,明日就以太后受惊为由,增派宫门外侍卫的人手,让曾统帅亲自带人守在太后宫外。”

那人回去复命,马元贽骂道:“废物!要你对付一个老婆子,你都做不到,太太三更半夜不在寝宫睡觉还能在哪?”马元贽派人悄悄地去行刺,打算杀了太后之后,嫁祸给姚金玲,好一石二鸟让两人都去死,这样玉玺又名正言顺地回到了监国手中。可是谁能想到,一连两天派去的人翻遍寝宫都找不到太后踪影,这件事是打算杀人后嫁祸,只能等晚上秘密行动,又不可以大张旗鼓的去找太后。马元贽已经知道太后有所防备,没想到要对付这样一个老婆子,竟然还会徒生波折。

就在宫中金玲拖着太后与马元贽相互对抗的时候,李怡的圣驾也悄悄来到了矩州。将领班一虎带同所联系的各地将领前来汇合。他们现在与马元贽的兵力还是相差悬殊,并且这么远往京城调兵,也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皇上唯一的办法就是请手握重兵在矩州为王的启王帮忙,才能够胜券在握。

启王是先帝武宗皇帝的长子,当初郭太后不同意马元志辅佐光王李怡登记,她与李德裕就是力主应该让先皇的长子启王登位。

李怡早想到,想要劝启王助他一臂之力,回京铲除马原之必然,要费很大一番功夫。但是他早有准备,之所有带人矩州会合,就算到了启王这一层。李怡是带着一份盖了玉玺的圣旨一起来的。启王本来听到皇上前来拜访求助,都不肯出兵,直道皇上拿出那一道圣旨之后,才知道皇上要借兵除奸的信心有多坚决。

其实马元贽那一边的核心也埋伏着李怡的内应,那人就是万剑锋曾经的副将萧将军。萧将军假装靠拢马元志,实则是在给皇帝做内应。所以半个月之后,马元贽接到皇上已经率军杀进皇城的消息的时,已经为时已晚了。他的得力手下已经被萧将军所杀,萧将军还阵前叛变,大开城门,迎接皇上的队伍回京。

到了这个时候,马元志已经众叛亲离,树倒胡孙散。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让手下去收拾金银珠宝,要仓皇逃跑。贤妃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匆匆找来:“干爹!你不是说皇上已经死了吗?他怎么又攻进皇城来了?你带我一起走吧!”这些天贤妃仗着马元贽做监国,也做了不少坏事,其中就包括曾经与她争锋相对的王淑妃被她折磨的已经不成人形,再加上谎称怀孕这么大的事情,皇上回来之后肯定饶不了她。

马元贽为了控制方便,又住回皇宫之中,见到贤妃,不耐烦的说:“我现在自顾不暇,带着你也是累赘,怎么能带你!何况你的那个好爹,早就背叛了本将军,本将军没把你一同治罪,已经便宜你了。”

他拂开挡路的贤妃,刚要离开内侍监,一众侍卫赶到,金玲说:“马大将军是想逃跑吗?还是乖乖的等皇上回来,把这些日子你的所作所为说清楚吧。”

现在马元贽的党羽已经乱作一团,该逃的都逃掉了,身边剩下的是几个心腹太监。



马元贽咬牙切齿,提着长刀,神色狰狞:“是你在从中作梗!都是你给太后出主意,坏了我的好事,今天你还敢送上门来,我就让你有来无回。”

金玲嘲笑地看了看他,对带头的那个侍卫统领说道,“把这个贼窝给围住,一个都不许跑漏,一切等到皇上到来再做定夺。”

她对马元贽说:“马大将军这回知道我是干嘛了吧,自然是阻止你这个乱臣贼子离开,皇上辛辛苦苦帅军回宫,怎么可能见不到你这个罪魁祸首。”

马元贽仰天大笑:“哈哈,笑话,你以为凭这几个侍卫能拦得住我?”原本他以为以他征战多年的本事,对付几个侍卫和一个女子简直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情况恰恰相反,姚金玲很轻松的就把他制住,马元贽不仅武器被击落,生受了她一掌,还受了很重的内伤。

金玲让人将他捆绑了起来,马元贽犹自不可置信:“你竟然会武功,原来清思宫找不到太后都是你搞的鬼,我真是后悔没早点把你诛除!”

金玲懒得和他废话:“有什么话就留到皇上面前去说吧。”

皇上帅大军诛灭乱贼,将马云贽一党连根拔起,彻底铲除。马元贽那个乱成贼子,皇上已经亲手斩杀。皇上终于回宫,命所有朝臣大殿觐见,大殿内还带着一股经历过一场大劫的萧杀之气。

李怡升坐高位,众臣看到皇上平安归来,都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李怡说:“马元贽妄图残害忠良,弑君叛乱,祸国殃民,如今已经伏法。他的余党也一并正法或归案。朕登基之初,识人不清,任用奸臣才导致了这场大灾。未能将奸臣及早赶出朝堂,为此造成的祸劫,朕也难辞其咎,所以朕颁了一道罪己诏。”

有大臣说:“皇上!主忧臣辱,奸臣当道乱国这并不是皇上的错呀,而是臣等无能。”

众大臣一起请罪:“臣等无能!”

李怡说道:“这一次率兵进京,多亏有启王相助平叛,才能进展顺利。启王是个不可多得的治世之才,又是先帝武宗皇帝长子,这次平叛,他骁勇善战,身先士卒,立下悍马功劳,朕已经决定退位让贤,传皇位给启王。”

众臣惊讶:“请皇上三思。”

李怡说:“朕主意已决,众卿家不必再劝。相信启王一定能成为一代贤君,冯太傅,宣读圣旨。”

那一封圣旨正是皇上劝动启王出兵的最后筹码,刚开始时李怡见启王被刁难,启王也知道当年马元贽借着猎狐之名,谋害了先帝武宗。于他而言,马元贽本有杀父之仇。然而后来紧接着由当今皇上登上皇位,启王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谨守着作为臣子的本分,并没有出面反对或者是起兵抗衡。

马元贽和皇上闹僵,启王开始认为是皇上的家事,不应该多管。所以直到皇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退位让贤的圣旨,启王才知道皇上并非是他想象的贪恋皇位之人。

启王如今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见到皇上真的让他的太傅宣读圣旨,上前说道:“皇上,臣自始至终都没有称帝之心,臣见到朝中有奸臣作乱,理应出兵相助。皇上为了诛除奸臣,不惜弃江山而保天下,仁心厚德,乃是明君之范!大唐能够得皇上统治是臣民之福,本王拜服!”

众臣对当今皇上也是人人敬服,高呼万岁,奸党能够被铲除,从此朝廷上下一心。李怡微笑,“既然启王不肯立即继位,那就请冯太傅宣读朕的第二道圣旨。”

第二道圣旨,是封启王为太子的。这下不仅是众臣,就连之前有所怀疑的启王也知道,皇上这是打定了主意要他做下一任皇上。

果然,李怡说道:“朕坐上这个皇位的时候,是被逼到了绝境,当时除了登基为皇之外,就只剩下死路一条,所以朕对先帝武宗一脉一直心存愧疚。其实,朕早就想将帝位传给武宗的子嗣,启王虽然是少年人,却把封地治理得非常好,人民富足,生活安乐,正是可不可多得的贤君之范。朕决定帮太子好好熟悉政务,等他全部能够接手的时候,朕就再次退位让贤。”自古皇上退位有三请三让的美谈,皇上做到如此,看来真的是无心皇位,要把皇位让给启王。众臣无不感慨,当今圣上的心胸与决断当真是无人能及,竟然连皇位都不留恋,当真堪可称为圣贤。

最后,李怡还是把大唐的江山还归到太子启王手中,他自己也不受太上皇之衔,仍然做回光王,带着姚金玲一起回到封地终南山,打算做一个闲散的逍遥王爷。郑太后也在新皇登基之后被尊称为太皇太后,本来新皇帝打算让太皇太后在后宫安享晚年,并且统领后宫。但是太皇太后还是想和儿子在一起,于是一起回归封地。

高显扬不仅救驾有功而且回京的战役也骁勇善战,被封为三品大将军,掌管京中御林君,守卫宫廷的安危。他和刘三好之间虽然经历了许多波折,但他并不是见异思迁之人,仍然求李怡放刘三好出宫与之完婚,只是婚后的生活是否和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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