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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醉酒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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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志伟耸了耸肩膀,他是压力山大。一转头他看到何家文说道:“家文,这一晚上都没听见你说话,你跟你那小媳妇怎么样了?”

何家文喝了口酒,苦涩的说道:“生活依旧。”

那一晚,何家文很晚才回家,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自上一次从母亲薛兰家回来,何家文已经很久没有回家吃过晚饭了。都是很晚才回来,像今天一样,一身的烟酒味,安然伤心不已。

这些日子何家文的公司繁忙起来,应酬也是一个挨着一个,任可盈都上阵作陪,他这个法人又岂有退缩之理。

尽管伤心,安然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做好饭菜等他回来,尽管每次等回来的都是一堵冰冷的大门。

在酒吧里何家文喝了不少酒,回到家时他的脚下还踩着凌乱的脚步。

“家文哥哥,你回来了!”不管他多晚回来,安然总是会笑脸相迎。

何家文顿了一下,眼前有些模糊,他越过安然径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可能是由于边聊边喝的缘故,他今天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他只走了几步,便跌倒在地。安然赶忙过去搀扶。

鼻尖萦绕着女子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大脑里混沌一片,何家文只凭着直觉说道:“可盈,我对不起你。”

安然扶着他的手顿住了,整个人也呆愣愣的杵在那里,脑子里一片哗然,尽管知道结局,可她依然的伤不起。

是自虐吗,现在她就可以潇洒的离去,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哪怕是假的也没有,他对她只有厌恶,不管她做什么,只是一个错,她这样的执着可还有必要吗?放手吧!

安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早已决定放手,何来的痴心以待,她只不过想,不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遗憾。爱了,就要勇敢的面对,即便面前是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山,在以后的日子里,回忆往昔的时候,她可以对自己说,那座冰山我曾经攀登过,哪怕只有一角,即便摔得惨不忍睹,她也好对自己的人生说,我做到了,既使失败,我从不后悔。

看了眼醉意深沉的何家文,安然轻声道:“家文哥哥,我多希望回到儿时的时光。”不想长大,长大了梦中的他,果然已不再是当初的他。

安然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将何家文连拉带拽的弄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她想将他弄到书房去,可她能力有限,醉酒的何家文死沉死沉的,她为他脱去鞋子,又拿来床被子为他盖好,就在她转身离开的那一霎,何家文一把将安然拉近怀里,她就这样暧昧的趴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温热的胸膛起伏不定的了沉浮着。

他鼻腔里呼出来的阳刚之气夹杂着酒气吹打在她的耳畔,安然的身体一阵战栗,她对他没有任何的抗体。

轻轻地靠近他的唇,近在咫尺她却忽然听他呢喃道:“可盈,别离开我。”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安然紧紧地圈在那一片温暖当中。

只是那一句话,轻易地便将本已痛苦不堪的安然打入了冰冷的地狱。

——河蟹——

安然用尽全力的去推开男人,她越是挣扎何家文反而越是兴奋。安然泪流满面,慌乱而又无奈之下,她朝他的嘴狠狠的咬了下去,顿时咸腥味充盈了满口。

何家文吃痛,他失神的一霎,安然推开他,想要逃离他。

唇上的痛,让何家文瞬间清醒过来,在看清衣衫不整的安然同时,何家文更是头脑发麻,他这是怎么了?

望着一脸惶恐的安然,何家文想要向她解释些什么,但他无从开言,慌乱之中他想也不想的便去拉扯想要逃开他的安然。

本来就避之不及,见何家文又向她袭来,安然还当他酒精作祟,更加的惊慌失措,她连连倒退,最后退无可退,她被他抵在了电视机旁边的展架上。

何家文猛力的一推,他将她圈在他胸前的一小方天地里,内心里没缘由的一阵恐惧,他竟然怕她跑掉,何家文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霎他竟然会产生了如此的想法,但他就那样没缘由的做了。

安然的背脊与展架接触的瞬间,红木的展架禁不住撞击,抖动了一下,其中一只被置在高阁的古董花瓶就那样毫无征兆的晃了几晃,极不情愿的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砰地一声,安然的心揪到了嗓子眼,她都干了些什么,那是古董,还是何家文与任可盈过去爱情历程里的一个见证。

那一声响,似是震耳欲聋,惊醒了何家文,也惊坏了安然。

何家文终于放开了安然,他无力的看着地上那粉身碎骨的古董花瓶,似乎碎了的不是一个花瓶,而是他的心。

当初与别人较劲买下这对花瓶不为别的,只因那一天是他与任可盈第一次相恋的日子。八年,他觉得意义重大,他想要送给她个不一样的惊喜,才有了这不惜万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然而任可盈却不以为意,她说她对古董不感兴趣,何家文的心里一凉,便没有将这对花瓶送给她,更没有告诉她,买下这对花瓶的真实含义。

是不是从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与她没有完美的结局?从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了他们两个将要有始无终的别离而去?

花瓶虽然是个古董,价值不菲,兴许在几百年后还会价值连城,但它终归还是一对花瓶,一对易碎的花瓶,经不起岁月的沧桑,也经不起风吹雨打的洗涤。一阵突然而来的台风,便可以让它们分道扬镳,一次不小心的触碰,便可以让它们粉身碎骨。

安然看着如此失落的何家文即心痛又惶恐,她看着他没落的背脊,手捂着嘴拉着凌乱的衣衫跑回了二楼的卧房。

翌日,当太阳照进窗棂的时候,安然才幽幽转醒,不是她没心没肺,也不是她什么都无所谓,而是她一夜未眠,天快亮时,才刚刚小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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