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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春闱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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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精心准备的酒宴被梅长青几人这么一闹腾,武思失了颜面不说,哪还来的什么兴致,没喝几杯就带人散了。

  临行前,他没撂什么狠话,也没再过来招揽梅长青。

  在他眼里,梅长青左右也不过就是个有些词才、跟狄府“沾亲带故”的一个小人物罢了,他犯不着口舌,也没什么再去热脸凑个冷屁股的兴趣。

  一边儿的狄景晖却是兴奋不已。

  朝廷新贵与世家因为皇帝施政的缘故,始终保持着敌对姿态,在朝堂上一直不断争锋,乃至狄景晖这些新贵子弟也如同父辈一般,与世家子弟仿若世仇。

  可新贵毕竟只是新贵,无论从自身势力,还是人力、财力等方面,都与千百年传承的世家有着不小的差距。

  所以,在狄景晖等新贵子弟往常与世家子弟的交锋中,往往都是吃亏的一方,向今日这么爽快的情形,实属难得。

  兴奋过头的狄景晖扯着二人喝了个酩酊大醉,嘴里嚷嚷着改日一定要将自己的几个“好兄弟”介绍给梅长青叔侄——

  一直喝至晚间。

  华灯初上。

  丽春楼门口。

  见龟仆与狄府仆人将烂醉如泥的沈临二人扶上了马车,梅长青苦笑一声,扭头跟身侧掩口轻笑的柳如是道别。

  没什么恋恋不舍,也没什么你侬我侬,一切都仿若自然,不过一句“柳姑娘再见”,一句“梅公子常来”。

  目送梅长青上车,目送马车渐渐远离,柳如是浑浑噩噩的回了丽春楼,表情时而怅然,时而又露出些许欢喜。

  怅然的是,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欢喜的是,命运终究又将他送到了自己身边。

  上次是因为自己不够坚定,错失了许多,这次还会如此吗?

  她咬了咬银牙,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柳如是怎么想,梅长青肯定不知道,将二人送回去后,他就回了刘府。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里,梅长青没再出门,整日不是窝在房里读书,就是逗弄自家小侄子,却不知外面早已是风言风语。

  也不知是哪个好事的人多嘴,绘声绘色的将那日丽春楼之事传了出去,才没几天的功夫,此事便传遍了金陵府。

  所以,继《雁丘词》与《水调歌头》之后,一首《贺新郎》再次让梅长青这个名字风靡金陵,坊间、河畔酒楼里更是议论纷纷。

  对此,金陵人的第一反应是:

  “写《水调歌头》的梅长青来金陵了?”

  接着便是:

  “梅长青长啥模样?”

  “多大年岁?”

  “丽春楼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贺新郎》一词是缘何写出来的?”

  “与宁王世子有何关系?”

  ——

  一件事经过多张嘴的衍化就变成了以讹传讹。

  于是乎。

  什么梅长青“横刀夺爱”?什么梅公子助狄小三“英雄救美”?什么柳如是与梅长青“早有一腿”?什么——

  各种版本的剧情都传了出来。

  一阵儿连锁反应下来,不仅柳如是跟着在秦淮河畔扬了名,连带扬州府的鱼幼微也很快被人扒了出来。

  是故,梅长青在金陵人认知中,很快便从“才子”晋升成了“风流才子”。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刘府中人自然也听过不少,不只是府中下人,连同梅长青那两位小嫂子这些天来看他的眼神也变的有些异样,原本她们以为自家这便宜小叔子只是个“乖家雀”,没想到却是一只风流的“金丝雀”。

  有了“耳旁风”、“枕边话”,一些传闻自然免不了进了刘琏耳里。他既感慨梅长青《贺新郎》写的好的同时,又隐晦的提点起梅长青。关于梅长青招惹了武思一事,他只是淡淡的提了几嘴。

  梅长青听的出来,大抵是如同狄景晖一样,刘琏根本就没把武思这位世子爷放在眼里。

  倒是关于柳如是的问题,刘琏说了许多。话里话间的意思是想劝说梅长青:柳如是美归美,但她终归只是个青楼女子,做不得梅长青的正妻,鱼幼薇也是如此。再者就是,让梅长青莫要因为些许二女私情而耽搁了科考大事。

  对此,梅长青只能哭笑不得的点头答应。

  他没有去辩解什么,不是他故作清高懒得去辩解,而是他瞅着自家两位兄长那揶揄的眼神儿,知道就算自己再怎么去辩解,他们也听不进去。外面的流言蜚语实在太可怕了,他们“中毒”已深。

  不管外面人怎么议论,对于梅长青来说,此事不过是他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算不得什么。“扬名立万”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也是他本来的意图。因为将来不管是在大周,还是在其他势力,只要他想要步入仕途,就需要很大的声名。他心里清楚的很,就算他有再好的老师、再好的“伯父”,也都只是外力,人终究还得靠自己,“大才”之名才是他晋身复仇的最大资本,也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如同历史中的李白一样,没名,他如何能入得了唐明皇的法眼?如何能让玄宗降辇步迎、“以七宝床赐食于前,亲手调羹”?如何能供奉翰林、陪侍皇帝左右?如何敢“玄宗呼之不朝”、引足令高力士脱靴?

  柳如是那里,梅长青也没再过去。一来,他不清楚姑娘究竟是什么心思,愿不愿意离开青楼给自己这个戏子做妾;二来,他暂时赎不起柳如是,即便是赎了,也没地方安置,金陵不是钱塘,刘府也不是梅园,他暂时还只是个“客”。

  一切的一切,还要看接下来的科举。

  成了?

  他风云化龙,一切都不是问题。

  败了?

  他没想过自己会败。

  他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且饱读古书的重生客,一个堂堂刘文成先生的弟子,一个被狄仁杰、沈梦溪亲自教导过的读书人,若再败了,那他可真就“羞先人”了。

  “朝中有人”,梅长青自然不用像一般寒门子弟一样因惧怕“科举潜规则”而担忧,也不用为此四处奔走。

  直至春闱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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